「你到底……」伊恩的思绪已经被晏明灼绕着圈子带走。
他起初以为晏明灼是术士家族的后代,亦或是相关者,所以才会想要千方百计探询令夜郁金香庄园由繁华变为荒凉的血案,但晏明灼明显对术士并不了解,询问的重点反倒落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在得知语焉不详,却足够骇人听闻的消息过后,晏明灼的态度反而更亲近了些,原本保持的潜在距离不知不觉消弭殆尽。
而眼前这个像是早有预谋的术法,似乎也并不单是为了困住他,而后逃跑,否则晏明灼没必要利用传送符往楼上逃。
那么他一直在说的,可能会让他更生气的事情——
黑公爵从仿佛飘荡在天际的离魂状态中回到现实世界,张开眼,视线从左边扫视到右边,从天花板落到地毯,接着将房间内的异状……以及他现在被藤蔓绑住的,衣衫半褪的糟糕姿态,尽收眼底。
!
矜傲的贵族,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起了今晚……因被一再打断而尚未完成的大业。
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热意从与晏明灼肌肤相贴的地方一路燎原——这算什么?为了讨好他,需要委屈自己做到这一步么?
伊恩狠心压下心中的期待,绷着脸,唇瓣紧紧闭合,像是极为抵抗:「我根本不需要你这么做。」
这令晏明灼对他的歉意加深了一层。
他并不想令伊恩感到屈辱,只不过——想再亲手触碰一次那已经消失的黑色泪痣,仔仔细细地感受一遍微凉的奇妙触觉罢了。
嗯,就是这样。
所以——
「即便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接下来我并不打算停手。」
说话时,藤蔓已经随着控制者的心意钻入划破的衣服内,辅助滑入的手指在修长体魄的脆弱处游走,燃起一路妖火。
晏明灼的洞察力与记忆力都十分强大,而这样强大的能力,在观察人体所拥有的某些特殊点上,同样所向披靡!
「晏明灼!你……」
试图张开的嘴唇,因被重新抖擞的藤蔓团结起来肆意「欺负」而紧紧合拢,努力抵抗住来自身体各处传来的古怪酸软感。
整个房间里细细长长蜿蜒而上的藤蔓像是活了过来,将人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退去!
外力柔和而不容抗拒地攘攘推挤,白色足踝上,蔓延深浅不一的迭加红痕,黑袍并未彻底破碎,却在半遮半掩下愈发显得诱i人。
若隐若现的泪痣,因突然遭受强烈刺激而变得明显!
头皮发麻的触电感,在淡色唇瓣轻轻坠落在晶体上,含住水滴,舌尖试探性弹过晶体表面时,一瞬间涌出体内——
一直未曾出声的嘴唇,终于泄出些许意味不明的碎音。
「呜唔……」
泪痣的存在,与伊恩紧密相连。
他从未想到过,原来这块被视作怪物「标誌」的地方在被强硬入侵时,能敏感到令他拼命收紧小腿肌肉,脚趾不停蜷缩!
生出几分气力的手腕,随含着热意的泪痣吻而彻底失去反抗意识。
感受到怀里的抵抗软下没了力度,连猛烈踹动的两条长腿都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晏明灼低头,注视着果如他此前杂念中想像的泛红眼眶,发热的大脑——忽然冷静下来。
他鬆开牢牢按住伊恩后颈的手,停止操控藤蔓,退后一步。
被晾到一半,不上不下,和一堆植物享受嗖嗖冷风的伊恩:「……」
「我绝对,绝对会杀了你!」他用沙哑的嗓音咬牙喊道,「晏明灼——」
伊恩把脱口而出的「回来」憋回胸腔,自顾自生着闷气,气晏明灼,更气毫无底线一退再退的自己!
他本想抬手扯断手腕上脆弱的黑白藤蔓,跳下地毯,却因不远处的嘆息而停下举动。
意识到伊恩的「抗拒」,晏明灼十分不合时宜地,为他的孟浪之举而道歉:「伊恩,……」
感觉比他想像中要好太多,一度令他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所以做出了出格的行为
即便是情投意合,也不该强迫。
晏明灼用理性认真反省他刚才的行为。
然后感性告诉他,道歉要道,下一次的结果,大约也不会有太多改变。
——不是出于任务。
晏明灼按上心口,低头笑了笑。
他抬起头,对因「遭受屈辱」而在瞳孔中充满「仇恨」的怪物镇定道:「今晚还有最后一件事。」
「伊恩,你知道吗,在我过往的认知里,像你这类的异常存在,只存在于古老的传闻或是传说里,就像是一个故事,而我像是突兀闯进故事里的旅人。」
「我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够遇见你。」
上面这些话没有掺杂半点虚假水分,完全是晏明灼经历的真实復现,因此格外合情合理。
至少黑公爵听到这段话,只是略一挑眉,没有反驳,或是因潜意识里的疑心病而挑出相关的疑点。
「我一度以为,与你的相遇也许只是一个短暂的梦。等梦醒了,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我依旧回到平淡的日復一日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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