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俨然主人派头:「夏先生客气。」
那一抹得意全然落在霍司臣眼里,惹他一声低笑。
霍司臣去谈事,程念也奔着远处一国际名导走了,剩下江旎和秦赫,她直接发问:「秦总,问你个事儿呗?」
秦赫点点头:「你说。」
「上次在餐吧跟霍司臣报信的不会就是你吧?」
秦赫啧了一声:「这人转头就把我卖了靠!」
江旎好笑不已:「没,他没说明是谁,我自己猜的。」
秦赫:「成,也算功德一件吧,你们现在算和好?」
江旎撇撇嘴:「你可比我更早认识霍司臣,他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人吗,我还在苦哈哈的考核期。」
秦赫无比嫌弃:「这人谈个恋爱这么幼稚,还考核期?怕你得到太容易不珍惜,欲擒故纵呗?」
江旎深表认同:「我也觉得。」
秦赫笑了笑,正经起来:「其实他吧,表面上显露三分,本质就有十分。」
江旎心底涌动。
秦赫:「我记得还是跨年那会儿,说起来这事我先跟你道个歉哈,我当时提议他如果认真想和你接触的话,去查一查底细,但他拒绝。」
江旎原本微微笑着的神色逐渐凝固。
也就是说,早在那会,即便面对她一路上不明来由的殷勤示好,他都不愿意怀疑她。
明明最开始出发时,他就说要看看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接近。
对啊,她突然明白过来,如果霍司臣要调查谁,轻轻鬆鬆动一动小手指就能做到,查她自然也同样,他明明可以,但却一直不肯,也就是这个不肯,才让她得以跟他演那么几个月的戏,否则早就出局。
原来程念所说的迁就,真是草灰蛇线,埋伏千里。
他看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对她的小伎俩想必一眼看穿,但他依旧纵容,不知是纵容她骗他,还是纵容他自己骗自己。
比起原本就没想调查她,被秦赫劝了之后仍坚持不调查,多了这样一重加持,那晚在车上她的误解,和翌日爽约,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爽约那天,正好是情人节。
江旎整个肺腑都酸酸的,抬眼看他,他正和夏衍说着话,比起这个会上接近他的其他人要认真。
秦赫在她面前晃一晃手:「江总,我算是提供有效信息吧?你别也转头把我卖了。」
她保证:「不会。」
秦赫亮底牌:「那能不能也请你帮个忙?你搞直升机那晚我就发现了,您是这个。」
他说着比个大拇指。
江旎笑说:「随意提,能办到我尽力。」
秦赫:「我惹小雨不高兴了,她快一个星期没理我,再这样下去我得疯。」
江旎:「……」
另一边,几句话的功夫,能看出来夏衍有点东西,霍司臣顾及江旎,给了他联繫方式。
对夏衍来说简直意外之喜,他学的第一句名言就是「吃水不忘挖井人」,故而想过去再次谢谢江旎。
霍司臣提醒一句:「程小姐不在那。」
言下之意让他去找该找的人。
夏衍有些为难:「我只是想谢谢江小姐,至于程念,我有些抗拒,但又总是期待,我不知道表述是否清楚,霍总您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霍司臣:「……」
这不就是他的老路么?
夏衍走后霍司臣回去那边,随着走近,见江旎正声情并茂给秦赫辅导:「多打直球,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秦赫狠狠点头:「好!我还是太沉稳内敛了!」
霍司臣:「……」
江旎:「适当示弱,不用硬着嘴巴逞强,感情是要好好沟通的呀!」
秦赫深以为然:「明白!」
江旎:「浪漫不能是偶尔,你得习惯浪漫,让人家始终在一个浪漫的氛围,提供情绪价值。」
秦赫啧啧称讚:「牛,真的牛。」
江旎:「不许看低她,不许打扰她的事业,爱情不是她的全部,别妄想她围着你转。」
秦赫:「懂的懂的,我没有那些臭思想。」
霍司臣在身后默默片刻,终于开口:「讲完了吗?一对一名师辅导。」
江旎蓦地转身,不满道:「你偷师啊?」
其实有些心虚,毕竟其中一部分正是她早些时候用来对付他的。
他深深睇她:「我需要?」
秦赫一脸好学上进:「江总,加个微信把这些整理出来我……」
霍司臣打断:「记不住就算了。」
正巧秦赫要等的人进来,他远远地看见,只好先作罢,对江旎连连道谢,没搭理霍司臣,端了杯酒走人。
霍司臣:「你刚才说的,有几句似乎格外熟悉。」
江旎讪笑两声,果然又来算帐……
她振振有词:「有些东西是通用的,但因人而异也会有不同嘛。」
他微眯了眯眼,审视的意味。
江旎想起秦赫提供的情报,有点想问个清楚,拉上他出门:「去外面走走,今晚风暖。」
从后门出去,夜色里是透蓝的大片泳池,池水一圈燃着星星点点的鹅黄灯火,踩在软乎乎的草地上,春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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