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简直是布好网,只等她进去的意思。
他为什么又突然要找她出去?她直觉他想谈的不是昨晚悬而未决的事。
她也直接说:「现在算休息时间,就不要谈公事了吧?」
钟芸立马说:「对啊,不谈公事,不过你们年轻人跟我们待着也不舒服,司臣,你带旎旎去看电影。」
说完又补充:「但我还挺喜欢跟小付聊天的,小付就比你俩更能跟我们聊得来。」
太直白的司马昭之心,霍司臣听了都略无奈地抿直了唇。
江旎还没把整体情况捋顺呢,想也不想就回绝:企鹅裙似儿儿耳五久一司齐整理搜集「我那会来的时候走得脚有点疼,就想在这坐着休息会儿,虽然我不会聊天,但听阿姨和妈妈说话觉得很有意思。」
霍司臣深深地看她:「脚疼?」
明显近乎要戳穿她的意思。
江旎实在无语,从桌底下伸脚去踢他。
但这男人好似能预判,巧妙又不着痕迹地躲过。
她抬脚凭藉触觉找了下,刚碰上他踝骨,下一秒,自己脚踝被卡在他两条小腿之间。
脑中嗡地炸开。
大写的得不偿失,她整个人瞬间灼烧。
江旎想抽回,但旁边就是老妈,斜对面就是他妈,她哪敢动作?
愤愤看向正对面的始作俑者,他居然神色如常,丝毫不受桌子底下她些微挣扎的影响,同时还能悠悠然给两位长辈添茶。
目光没有看她,却在感受她气急败坏的目光时勾了勾唇角。
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他如此斯文败.类过。
江旎从群聊天框退出,点进雪人头像的聊天页,祈使语气:[放开]
但他只是掠一眼屏幕,不看,也不回。
微信上付骁来了条消息:
[这样打字沟通效率太差,出去说]
看着消息,江旎更恨了。
她现在完全走不了……
她只能先回付骁:[你先去,在外面等我]
随后付骁找了个藉口,跟两位长辈打了个招呼暂时出去。
江旎咬咬牙,决定走下下策。
跟霍司臣硬拗是拗不过,对付他得来点奇招——还有另一条腿没被禁锢呀。
她喝了口茶,笑眯眯地托腮,直直盯着他,在桌下抬腿,鞋尖顺着圈禁她的劲瘦小腿缓缓而上。
立竿见影的效果。
当即就看见霍司臣神色一凛,随之僵硬的还有小腿,他目光一寸一寸抬挪,落在她脸上。
她挑衅地回看,大大方方迎上,毫不避忌。
两股视线,两军对垒,空气都要被烧焦。
最终以她胜利告终,霍司臣鬆开禁锢。
江旎收回腿脚,只觉那触感仍停留,来不及多想,她当即起身,交待了声,攥着手机出去找付骁。
到了外面,一时却找不到人,她在群里问:
[你人呢?]
付骁: [来了趟洗手间,离得还挺远,我现在在西口这边]
江旎:[别说东南西北,说前后左右]
付骁:[算了你别找了,我去找你]
程念在群里急得上蹿下跳:
[所以现在意思是聊天的人其实是霍总老妈?]
打字太烦,江旎索性敲了个群语音,连通三个人,去这层没什么人的拐角:「对,但我想不通的是一开始他又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程念:「对啊。」
付骁:「想瞒着他妈妈看直播这件事?」
江旎:「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程念:「那你和他现在什么情况?」
江旎:「我只觉得一团乱。」
程念:「你好好想想,是及时抽离及时止损呢?还是正好趁此,就继续下去。」
付骁:「继续什么继续?」
程念:「那不然这几个月白干?我们旎子演戏也是耗费精神的。」
江旎对于后半句重重点头:「别的不说,这几个月累死我了,谁懂跟阎王相处的压力,随时关注他有没有在直播间骚扰我妈,跟我妈聊天有什么新进展,我还得一步一步攻略,我卑微,我狗腿子,我硬挤眼泪假装表白,要不是为了演这戏,他是我甲方又怎样?怎么也不会惯着他。」
程念:「你辛苦了。」
江旎越说越起劲:「可不是?不停分析他的心理制定下一步攻略,还要随时查资料搜缺爱的人需要什么,甚至为哄他高兴还包直升机看烟火,去那么大老远追极光,就连吃醋都得靠演的,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反正他毒舌,总提醒我演得烂……」
江旎激情吐槽,甚至没留意面前的光洁地面上投出一道来自身后的阴影。
直到后背撞上那陌生又熟悉的躯体。
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悬在头顶的剑,音色凉如暗夜湖水:「是吗?」
霎时间如坠冰窟,她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顿在原地。
语音这头和另一头同时沉默。
这一头的两颗心同坠谷底。
短短两个字「是吗」,有如山崩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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