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立了一位鹤髮的老朽,面上岁月痕迹纵横,却难掩慈蔼之相,瞧着气色上佳,正是干陵山的掌门真人元德先生。
元德真人瞧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朝他行了一礼,后头跟着的小姑娘就也像模像样地学着行了一礼,面上倒没有多少意外神色。
周云辜稳声向元德真人介绍了杳杳一番,真人走下来,走近了些,摸了一把长及腰间的白鬍子,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小姑娘,倒是根好苗子。」
杳杳方要开口,掌门真人却摆了摆手,笑眯眯地打断了她:「莫急。」
待他掐指算上一算。
他也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得道高人,甚少临时起意为他人算上一卦,上一回还是算的周云辜。然而此番他一通演算,面色却越来越疑惑,最后化作愕然。
小姑娘原本的命格线早已凌乱不堪,被新近增添的变数搅了个乱七八糟,看不太清了。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命格?
此刻,他倒是有些明白周云辜带这位小姑娘前来的意图了,许是他们也遇上了什么命理解释不了的事情罢。
思及此处,元德真人开口作了安排。
「小姑娘,你就先在这干陵山住下,可好?」
杳杳懵懵懂懂地点头应下,道谢。
他又转向周云辜,道:「云辜,你先替这位姑娘安排妥当,随后再来殿内见我。」
周云辜颔首应了,领着杳杳出去安排了住处,又细细叮嘱了她,叫她莫要害怕忧虑。
他重新回了殿内,将此番下山的经历一一同元德真人讲了。
讲到那蛇妖的祸事以及不幸遭难的两位同门时,元德真人原本淡泊而宁和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的愤怒与悲悯。
随后又讲到他们已将蛇妖斩落,真人这才抚着鬍鬚,嘆了一口气,道:「倒是桩大功德。」
周云辜颔首称是。
随后,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难得犹豫。
真人倒好似看穿了他内心所想,蔼声问他:「随你前来的那位姑娘可是你的道心执念?」
周云辜目色深沉,道:「是。」
元德真人抚着鬍鬚,望向他的目光并无指责,只是和气地道:「有执念并不可怕。只要你能认清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再次拈起手指,掐算了片刻,却彻底变了颜色。
这一次,这位已过百年,几乎一脚迈进飞升之境的老人家,眼底结结实实地写满了震惊。
「这、这是……?」
他似乎窥得了不得了的天道秘密,偏生不能透露给世人半分。
他只连连嘆道: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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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府用金堆玉砌娇养出京城第一美人。
美人以扇遮面,只露一双含笑的眸,无数才子便醉倒在她的眼波里。
世人却不知,千娇万宠是褚府的愧疚弥补,美艷动人则是她褚瑶华最厌弃的评价。而娇纵二字,便是她为自己武装起的保护色。
褚瑶华生得美,家世好,到了年纪理应被说亲之人踏破门槛。
只可惜她娇纵声名在外,无人敢求娶。
殊不知这恰恰合了褚瑶华的意。
只可惜一场春日湖畔的赏花宴上,褚瑶华意外招惹了那位风流意气的江小侯爷。
别的姑娘见了江小侯爷,蜜蜂见了花一样往上凑,偏偏她褚瑶华寻了种种理由,敬而远之。
江瑾年「啪」地合上扇,笑得玩味。
有趣。
月余,一纸诏令送进了褚府,将褚瑶华定给了定北侯府做世子夫人。
褚瑶华不敢违抗圣人的令,但得罪得罪这位从天而降的便宜夫君嘛,她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出嫁前夜,褚瑶华端坐镜前,弯着眉眼给自己贴了满脸的麻子。
陪侍的喜娘丫鬟皆苦了脸,却无人敢拦。
江瑾年其人,既有照人风姿,又有滔天权势,是宣京一众闺秀的春闺梦中人。
偏偏他英年早婚,娶了褚家的娇纵美人,叫人扼腕。
新婚夜,红盖头下的新嫁娘顶着满脸狼藉,他却视若无睹,微凉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庞。
指腹擦过新娘细白却布满斑点的脸庞,带下一块儿没有沾牢的「麻子」,江瑾年却不甚在意,缓缓开口。
「听闻褚小姐娴雅端方,德才兼备。我还纳闷,为何无人求娶?原是毁了容貌。」
褚瑶华原本打了满腹的稿,势必要叫新婚郎君厌弃她,不敢近她的身,却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哑口。
……娴雅端方,德才兼备?他是否认错了人。
新嫁入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要取闹。
偏偏她上头有人罩着,任由她肆意妄为。
除了一件事。
提起为世子纳妾这桩事,褚瑶华欢天喜地,认真为他挑选筹谋,只为解她靠近异性就犯怵的忧。
总之她顶着声名赫赫的一个褚姓,哪怕不得夫君宠爱,也不至于被人看轻。
褚瑶华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正响,却被世子冷脸拉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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