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奈绪纵身一跃,跳进窗户。
夜晚的风吹进空荡荡的窗户里,吹开轻薄的窗帘,露出一条不小的缝隙,正好容纳奈绪进入。
外守一听到声音猛地回头,正好看到逆着月光而来的奈绪。
他只来得及露出愕然的表情,右膝突然传来剧痛,骤然倒地痛呼。
奈绪衝上前去,捏住他的右胳膊,卸开关节:「这是你杀人未遂的惩罚。」
诸伏家对他仁至义尽,放他自由,他居然不知悔改,还想犯罪。
左胳膊。
「这是你想要诱拐女童的惩罚。」
他痛失爱女,却想要夺走别人的掌上明珠、破坏别人的家庭。
左腿。
「这是你製造炸弹想做恶事的惩罚。」
虽然不知道他想把炸弹用在哪里,但偷偷摸摸製造出来的炸弹不可能用于正道,十有八-九是想害人。
「你现在品尝到的痛苦只是沧海一粟,我会记住你的。」
奈绪说完,朝哀嚎不已的外守一后颈劈了一手刀,外守一立马晕厥过去。
「奈绪……你今晚火气有些大呀。」雪鹰默默地退后几步。
现在的奈绪有点恐怖,它的小心臟有点怕怕的。
奈绪敬畏生命,制服罪犯时一般只是让其昏迷失去行动能力,就交由警察全权处置。相处那么多年,这是雪鹰第一次看见奈绪对罪犯下手那么狠。
「啊,被你看出来了。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罪犯,我心里着实不爽,更别说他差点害死小景全家。唔……多少算是有点私人情绪在内吧。」奈绪笑眯眯地承认了,「反正关节脱臼很容易治好,只是会痛一阵子。学校的格斗课真棒,现在我拿捏起力道特别精准。要是放在以前,他的骨头怕是直接粉碎了。」
喂喂喂,一脸微笑地说这些话只会让人更害怕啊?
雪鹰默不作声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奈绪煞有介事地说道:「恶有恶报,世间正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只是恰好遇到了我。」
楼下突然传来喧譁声。
奈绪看了眼即便醒来也没能力作乱的外守一,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
周围民居的灯光三三两两地亮了起来,走出一个个人:「哪里传来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奈绪缩回脑袋。
扭曲变形的金属窗户框架躺在一大堆玻璃碎片上,静静地在大马路上彰显其存在。
因其距离外守干洗店有段距离,没人发现它的来源。
「谁这么晚还在开车运窗户,掉在地上也不懂得收拾一下么!」众人骂骂咧咧地一起收拾起路上的窗户残骸。
奈绪不方便现身,只能朝他们所在的方向九十度鞠躬默默道歉:「对不起!」
众人收拾完毕后,继续回家休息,一盏盏灯在黑夜中熄灭。
奈绪悄悄把脑袋探出窗外,看到不远处的岔道口拐出一个人。她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上楼。
松田阵平无语地指了指一楼大门。有大门能走,他为什么要翻窗户?
奈绪跑下楼替他开了门。
见到奈绪,松田阵平劈头就问:「我都告诫你几回了,不许擅自行动,你为什么不听?知不知道很危险?」
「我看到他离开炸弹几米后才动的手,真不是乱来。」奈绪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她确实是在破窗后看到外守一不在炸弹边上才出手制服他的,此话绝无虚假。
松田阵平半信半疑:「窗帘遮在那里,你是怎么看到里面的?」
奈绪没说话,摇了摇还维持着发誓手势的右手。
难不成是角度问题,窗帘侧边有缝隙能看到里面?
松田阵平被奈绪哄骗过去,消了气。
奈绪见他脸色缓和下来,说道:「人我放倒了。现在不急着上楼,你先陪我找个绷带。」
「你把他怎么了?」松田阵平想起被贯穿的水泥地,脸色有些惊恐。
「为了限制他的行动,我下手稍微重了点。没事,应该只是粉碎性骨折。」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只是」这两个字。
他们找到绷带后上了楼。
「他就躺在门口,你进门时小心点,别踩到他了。」奈绪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走到外守一身边,蹲下来替他包扎膝盖上的伤口。
松田阵平刚进屋,目光就被门边墙壁上镶嵌的一块带着点红色有些醒目的金属片吸引住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东西有点眼熟。
他走过去,仔细一瞧——好傢伙!那居然是一枚染血的巡查胸章。
他把有点变形胸章从墙壁里拔-出来,递给奈绪:「要是被zero看到你这么使用胸章,一定会生气。」
「啊,谢谢,我都忘了。」奈绪接过胸章放回口袋,「为什么要生气?它可是帮了我大忙。」
「Zero对警察这个职业的感情可不一般……等等,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样子有点奇怪。」松田阵平注意到外守一的四肢有点不自然地扭曲着,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松田阵平差点产生这是一具尸体的错觉。
「嗯……只是把他胳膊大腿的关节卸了,这样安全些,谁知道他有没有藏着炸弹引爆器。」奈绪的视线可疑地偏向旁边,又移了回来,「你顺便给他搜个身,我刚才没来得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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