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到就好了。
幸村肯定会到决赛的。
于是现在,他坐在决赛的观赛席上。
场上挥舞着球拍的人还和少年时没有太大不同。
头带,长发,为了方便动作而扎起的马尾。
还有稳稳笼罩在球场上的独属于幸村的精神力场。
太耀眼了,这个人。
3、
比赛打到第五场。
幸村拿下赛点时仁王和旁边的观众一起站起来欢呼。
他没有参与后续的狂欢,从球场艰难出来后先是回拨了几个电话,解决掉休假时还不得不让他处理的杂事。
他回了酒店,洗了个澡又小睡了半个小时。
缓解过疲惫后他又拿起手机,没看到幸村的回覆,但先前那条消息的状态已经变成已读。
仁王勾了勾唇,发了个酒店房间定位过去。
晚一点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仁王接起来,通过了前台询问的身份信息。他算着时间开了门。
幸村来的时候还戴了一个口罩。
虽然没什么必要,但刚拿到法网冠军的亚裔在街上确实是很显眼,而仁王定的酒店又在球场附近,安全起见,口罩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进了门就直接去了浴室,也没关浴室的门。
仁王挂上房间的安全锁,就靠在浴室门口看他,带着一点笑意。
「我以为你会更晚一点。」他说。
幸村透过镜子看他,表情有些倦意,眼神却还很锐利:「我没去庆功宴,是做完了理疗就来找你了。」
「受宠若惊喏,噗哩。」仁王就靠着门笑,为这话里的含义,也为幸村难得显得急迫的态度。
红土场是很消耗体力的,但提升到极点的荷尔蒙却并不会在赛后马上消退。
而紧绷的训练状态和比赛状态是不能长期维持的。伤身,也会损害运动寿命,适当的放鬆也算是维持状态的一部分。
运动员多少都有赛后发泄的习惯。
白人的惯例是喝酒夜店和女人,偶尔还抽□□。
幸村很讨厌那些东西。
他本身讨厌混乱和骯脏,自有自己的傲慢。
在职业发展初期碍于亚裔的身份和总会遭遇到的种族歧视,他也参与过一两次聚会。不能说是格格不入,但他确实是俱乐部公认的「奇怪的人」。
后来他打出了成绩,自然而然也就有了特立独行的资本。
当然,健康X生活是理疗师推荐的放鬆方式。
人不能没有性。
性能发泄,也能给人快乐。
而在这一点上,幸村有他自己的选择。
4,5走WP
6、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幸村的仁王说不上来。
反正也没有人会要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况且仁王自己都觉得这种喜欢里多少也有仰慕和渴望的成分,和纯粹的恋爱的喜欢并不相同。
高中时他带了一点开玩笑的意味给幸村的网球部集体情书写了回信,那之后幸村找他聊了一次。
「我只是在开玩笑啦,噗哩。」
虽然是用这样的语气带过了这件事,但仁王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认真的成分。
并且他觉得幸村是懂得的,只是没有明说。
但本来喜欢就是一个人的事,和幸村没有关係。
他们因为这个小插曲一样的事有过一段尴尬的时间,很快幸村出国打了职网,仁王则在国内高考,上大学,按部就班地就业。
从一开始仁王就不觉得幸村有义务回应自己的情感寄託,所以他也懊恼过自己的莽撞。
如果没有一时衝动,或许两个人能保持普通朋友的关係很久。
至少不会变得尴尬。
当然,现在两个人的关係会变成这样也多是他的责任。
仁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强求,总归他没有再开口告白过,所以他认为是不算的。
五年前那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千载难逢了,所以仁王也没有后悔过。
是能上床的关係也好,至少不会连朋友也做不成。
到目前为止,没有给幸村带来太多困扰就好了。
虽然就连这样的想法,都有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
7、
仁王缓过一口气以后爬起来去浴室重新洗了澡。
中途他能听到幸村给前台打了客房服务电话,和清洁员整理房间的声音。
激烈的□□让他有些腿软。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浴袍,吹干头髮从于是出来时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幸村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拉上了窗帘。
「睡吧。」幸村说。
定的房间是大床房,仁王看幸村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自然地让出了一半的床。他翻出自己的手机查看有没有急事,又嘱咐给他留言的实习生把一些待办项留着等他回去处理。
幸村在他发语音时也上了床,分走了一半的被子。
关上灯之前他问:「月底的温网你会参加吗?」
「会。」
「我会多看几场比赛的。」
幸村便轻轻笑起来:「只看决赛也没问题,多少对我有点信心吧。」
「噗哩。」仁王探过身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在黑暗里闭上眼,「你也没几年就要退役了,比赛当然是能看一场就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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