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而已。」
「你应该禁酒很久了。」
仁王愣了一下。
「不过运动员的禁酒也不算太严格。」
仁王思考着迹部对「运动员」的定义到底苛刻到什么程度,继而想起这两年成绩还不错的被迹部财团赞助的几个英国的俱乐部。
他看着迹部抬起手给自己解领带。
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鬆开一些,露出锁骨,没来由让人觉得色气。
仁王开始计算自己真的喝多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婚礼后仁王和迹部坐下来像商量什么合同一样定了个婚姻准则,算作给两个人的共同生活划定了一个底线。迹部说就算是基因匹配,我也没打算随随便便对待一段婚姻。仁王没有表态,迹部也没有一定要一个答案。于是仁王思考了半年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係,又觉得当年他们大概还能算作朋友,十来年没见也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了。陌生人和陌生人结婚,那也还是陌生人吧?
可婚姻是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
通过基因匹配登记的伴侣,甚至不拥有随意解除婚姻的权利。他们至少要维持婚姻关係十年,除非有不可磨合的矛盾否则无法离婚。
我心血来潮就算了,迹部到底为什么说我是第一选择的?
仁王怎么想也觉得自己并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但他心里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以至于拖延着一直到伴侣关係尘埃落定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执着地想知道迹部在想什么,又不想先表现得迫不及待。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他?
仁王无法给喜欢和不喜欢都提供足够的论据,便干脆不再想这种费脑子的问题。
反正迹部忙的大半夜也回不了家,而他休息一阵子也需要重新回到俱乐部准备接下来的四大满贯比赛了。
谁都不閒,事业重要。
8、
眼下他洗了个热水澡,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晕了。
真的醉了?
仁王抿了抿唇,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觉得热,就算是有空调也觉得热。去中央空调的屏幕上看了一会儿,温度已经打的很低了。仁王喝完了一杯冰水还是没有去动空调的开关。
开的太低一不小心着凉就麻烦了。
回到房间时迹部正披着浴袍站在唱片机前摆弄唱片,还有些潮湿的头髮贴着头部轮廓,削减了一些髮胶带来的凌厉气息。
仁王愣了一下,反手关上门,觉得自己更热了。
9、
他们当然在婚礼当晚就同床共枕了,又不是没有在同一个房间睡过。国家队比赛时仁王也是和迹部同一个房间过的。虽然离现在也有十多年。
不过最亲密的事还没有做过。
倒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成年人了,情绪到位没什么不能做的。
只是他们结婚时迹部正好在为了迹部财团而奔波,而仁王也还在纠结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
这样算,不知不觉也就过了半年。
10、
是不是该拆礼物了?
仁王想,我的丈夫,能合法同居的人,我为什么要看着他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还不动手?
11、
被温热的身躯从背后拥抱住时迹部有些意外。
他反手按住仁王缠上来的手臂。
手臂是凉的,手心却很热,靠着他后背的身体也是。
在后颈呼吸也是滚烫的。
迹部微皱起眉,第一反应是仁王是不是发烧了,第二反应才是仁王真的喝醉了?
他按下唱片机的开关,握着仁王的手腕把人往空旷的地方带。
仁王没管。
他只是自顾自搂着迹部的腰,低头在迹部的后颈上咬了一口。
「……仁王。」
有些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是很好听的,想必在另外的煽情场景会更好听。
仁王无法抑制自己放飞的想像力。
他嗯了一声,额头在迹部肩窝上蹭了蹭。
他已经情动了,却还惦记着风度决定打个招呼。
「做(卡)爱吗?」
迹部握着他手腕的手突然用了力。
仁王吃痛地嘶了一声,又顺势在迹部的肩膀上浴衣和皮肤的交接处舔了舔。
他也没有去挣开迹部的手,反正除了握着他的手腕以外迹部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仁王等了几秒。
他没等到答案。
但几秒的空白后,迹部握着他的手腕转过身。
仁王被往前带了几步,脚踝撞到床沿。
他失去平衡往下倒,迹部就顺势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仰面倒在床上。
床垫倒是很软。
「做吗?」仁王问道。
12、
仁王喝醉原来是这个样子。
迹部盯着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充其量神色里带上一点迷蒙的仁王。
他伸出手去摸仁王的眼角。
灯光下那里仿佛衍生出红痕,水光在瞳孔里叫人忍不住心软。这让迹部想起半年前他拿到基因匹配报告时的场景。
仁王雅治。
在名单上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是什么心情呢?
如果是商业婚姻,找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其实是更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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