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蓦然想到录像里薛凯说过的话,他说:连一隻脏兮兮的野猫都能得到你的笑脸。
说的大概就是这个狮王。
秦嘉树走后,席鸣也处理完了现场,过来时正好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谢轻非看着男生失魂落魄的身形,眉心微蹙,问他:「薛凯之所以没干涉秦嘉树和甘甜恋爱,是因为秦嘉树在他眼里是个好人,他觉得对方配得上他的女神,而换成别人就不行。」
「啊。怎么了?」席鸣说,「其实我觉得这死变态没准儿有点ntr的癖好,你想啊,那个网站上的人对甘甜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他明明都看得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搞不好自己也在偷偷爽呢。他嘴上说着爱甘甜,真的很爱就算秦嘉树是他亲爹也不该忍得住不嫉妒吃醋吧。跟这神经病简直没得讲理。」
「因为……甘甜眼里也只有秦嘉树?」
谢轻非带着一丝疑问分析道:「因为其他男人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她一心一意只喜欢秦嘉树,所以网上那些人说得再过分,薛凯也知道他们不会真的能和甘甜有牵扯。秦嘉树是因为私交成了他容忍度的底线,甘甜对秦嘉树的好是薛凯默认同意的,但甘甜假如也对别人好了呢?」
「『还好不是别人,否则我会惩罚他』——」席鸣吓了一跳,「他惩罚谁了?」
谢轻非:「一隻猫。」
两人来到校安保室,很快找到了虐杀狮王的凶手,看身形和外貌特征,确认就是薛凯无疑。
甘甜对猫摆出笑脸,而他觉得这个畜生不配,所以嫉妒到连猫也要杀害。
「那么蒋轲作为一个得不到甘甜的失败者,为什么也会上他的杀人名单?」
蒋轲身上纸条的列印时间比他给薛凯发私信要早,可见就算他不主动找上薛凯,薛凯也早就有杀他的打算。只因为他出言侮辱过甘甜这一点根本站不住脚,毕竟很多说得比他还过分的人都活得好好的。
席鸣思量一通,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赶忙打断思考:「医院那边说蒋轲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等他醒过来我们就能找他问明情况了。」
提到医院,谢轻非又给卫骋发了个消息问他好不好,他很快回復了个「非常好」。
回到局里,还要先给薛凯做尸检,完了开会写报告做总结,鸡零狗碎一大堆事,好在今晚过后大家都能久违地睡个安稳觉,展望近在眼前的假期,精神头反而亢奋了起来。
案后反思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其实正儿八经能反思的地方没几处,毕竟既不能说受害人的一时好心是错,也没人能提前预判死变态什么时候发疯。样貌是爹妈给的,人品却大半靠自己主宰,然而美丽的人和丑陋的人天然会受到身边环境和人不同的的对待,心境的养成怎么也做不到平等,白雪公主的后妈有颜有钱却仍想着比美,王子都成癞蛤蟆了,看见漂亮的公主张口还是要求人家陪他睡觉。
这些都没有定数。
而呼吁大家注重保护个人隐私更是可笑,难道别人不知道「隐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他们从来就不是有权利选择泄露与不泄露的那一方。
会议到最后,席鸣用两根手指头撑开眼皮,老气横秋地道:「我突然感觉自己肩上责任重大。」
「嗤,傻样儿。」吕少辉薅了把他的头髮,也正色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校方出面正式表态,不能就这么算了,对吧谢队。谢队?」
谢轻非「啊」了一声:「嗯,回头让戴琳拟一个通告。」
「师父,你是不是困了?」赵重云见她心不在焉的。
吕少辉贱兮兮地笑:「想家属了呗。」
谢轻非随手朝他掷了个纸团,笑骂道:「去你的。」
「话说回来,卫医生这次也算变相地和我们一块儿破案了,他人还在医院不?赶明儿大傢伙去看看他。」
看,也可以。她自己都几天没空看他了。
谢轻非话到嘴边,扫过面前一张张脸,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们想去我家吗?」
「我家……挺大的,有个院子,家里的猫还会表演杂耍,你们有空可以一起来看。卫骋到时候也会去,省得这么多人去医院围观,他又没磕着碰着。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朋友,串串门什么的很正常。」
谢轻非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了,头回发出这种邀请,跟小学生第一次喊同学来家里玩一样紧张。
猫之义父率先表态:「我必去!」
接着赵重云当然也乐意至极,陆之恆靠在吕少辉的肩膀上夹着嗓子很夸张地道:「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去谢队家里参观,我不是在做梦吧?」
吕少辉毫不留情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他直接嗷嗷叫起来:「我说这话是为了节目效果,你怎么还认真了!」
吕少辉:「我也激动。」
谢轻非笑了出来:「好了,都各回各家早点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她自己也收拾了东西准备走。
但不是回家。
夜已经很深,街道上没有多少车辆,网约车司机大概是为了提神醒脑,谢轻非被迫听了一路的二手玫瑰,下车时已经能融入节拍跟着晃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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