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目标受众,他就有些怀疑老大爷能不能剪他们年轻人的髮型。
本来他一直以为只是把头髮简短,这又不需要太高超的水平。
直到前队友被托尼剪得长度参差不齐的髮型让他大开眼界,他们其他几人还得在理髮店里奋力拦下想和理髮师同归于尽的队友。
不靠谱的托尼害人不浅……
楚桥屿嘆了口气,心想还是保守点,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往最近的地铁口,准备进城去剪头髮。
一个在楚桥屿定义中是“城里”的新建商场中。
“那你就在这边……等我们?”
李云打量了一眼又一眼,犹豫地说道。
喻澜的年纪,在这块区域过于格格不入。
每个商场的每一层都有供顾客歇脚的座位,而这些位置常年被男人和小孩占据,他们的妻子或妈妈在商场里愉悦地购物,他们则无所事事地被寄放在这里。
“哎呀,云妈,我们赶紧去吧,不然到时候又要排好久的队!”赵修在他身边催促个不停,不止一次地看向不远处的电梯。
李云想了会,觉得大家一起出来玩把喻澜一个人丢在这不太妥当:“要不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
“你也太残忍了,云妈!”赵修啧啧道,“你明知道野王哥哥胃不好吃不了辣的,对他来说已经够折磨了。你还让他坐一边眼睁睁地看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这是什么新时代酷刑?”
李云说:“川菜馆里应该也有不辣的菜……”
赵修反驳道:“这家可没有,这家主打的就是特麻特辣!”
喻澜说:“没事,你们去吧,我在商场里随便逛逛。”
眼见李云又要长篇大论地叮嘱他,喻澜立马给赵修使了好几个眼色,赵修秒get,扯住李云的衣袖往电梯口跑:“你放心吧,澜哥是二十多岁,又不是两岁……电梯来了,我们快走!”
看到他们两一个被另一个拖着跑走的背影,喻澜无奈地摇摇头,坐在位置上玩手机。
可边上的小孩太过吵闹,吱吱哇哇地叫着跑来跑去,喻澜坐了一会,实在难以忍受噪音攻击,玩手机也玩得安生。他只好收起手机,起身去商场其他地方閒逛。
商场一楼的小角落里有一家猫咖,店内的光线温暖又明亮,白色的木製家具摆放整齐,整体环境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玻璃窗边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卫衣的青年男子,正低头神情温柔地抚摸着一隻橘色的小猫。
这隻猫好可爱好黏人。
喻澜的眼神在小猫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留恋地看了好多眼,然后才注意到撸猫的这个男的,长得还挺帅。
喻澜抱着纯欣赏的态度多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猫去了。
他想他就在门口看看,不进去。
可是猫真的好可爱……
路过的店员小姐姐看到门口站着身着一身黑、戴着黑色口罩的青年男子,浑身写满生人不进。
可是边上蹭着他的毛茸茸的小猫减轻了他几分不近人情的气息,她鼓起勇气上前拉客:“这位小哥哥要不要进店看看?我们新店搞活动,现在价格非常便宜,而且蒙蒙平时很高冷的,它很黏你也是缘分一场。”
喻澜有点动摇。
喻澜又想他就进去看看,不上手摸。
白色小猫追着他往店里跑,他找了个阳光好的靠窗位坐下,小猫也跟着贴上他的小腿。
小猫喵喵地叫着想要贴贴,而这个冷酷的青年不为所动。边上的顾客看不下去,拿着逗猫棒想勾走小猫,小猫还是死心眼地黏着他。
喻澜又动摇了。
他今天出门吃了药,还戴了口罩,之前猫毛过敏反应也不是很严重……应该问题不大?
喻澜找出多达三个的理由不太艰难地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抱起小猫,撸它光滑水亮的皮毛,学习小猫的叫声逗它:“喵?”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得来江市玩一趟,全躺进医院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李云在他们身边急得团团转。
喻澜安静地打着吊针,从一楼大厅领完药回来的赵修,萎靡地躺在他边上的输液椅上:“云妈,别念了……”
李云直嘆气:“一个非得不自量力地挑战魔鬼辣,结果呢,挑战进了肛肠科。另一个不知道又在哪里搞个过敏回来,你们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怎么一点也不注意……”
喻澜低头轻声说:“下次我会注意的。”
李云看他脸上手上都是过敏导致的红斑,眼睛也是红红的,觉得他有些可怜,不忍再说。
喻澜继续轻声说道:“我也不想的……云妈你看看赵修,完全是他自己作死。”
“我靠!”要不是屁股痛,赵修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没想到喻澜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巧妙地就将祸水东引。
李云果然对着一旁的赵修念叨去了。喻澜放空自己,抬头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点一点地缓慢往下滴。
斥巨资去城里剪了个新髮型,眼看时间还早又去店里撸了猫,楚桥屿的心情可谓是愉悦极了。
时间都卡得刚刚好,回到家离开播的七点只差半个小时。他捣鼓好摄像头,测试了下没有问题,提前几分钟打开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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