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个人，狗得厉害！
「我本来，要杀了你的。」他轻飘飘开口。
林灵险些吐出一口血。
「无梦树叶袭击你，倒是没想到让你侥倖逃过一劫。」
他蹙着眉头，有些忧愁似的；「吉吉这个废物，越大是越不中用。连你那个小崽子都打不过。不然我今天也能给你念超度咒了。」
林灵还不知道她没心没肺的走着，成天经历了这些危险。
她脊背上泛起阵阵寒意，脸色有些白。
「你奶奶个腿的——」
她想也没想，抬手一劈。
闻人越脸上还保持着恶劣的笑容，栽头倒在地上。
「砰」地一声。
狗吃屎的姿势。
第8章 008
◎黑雾◎
008
吉吉看见主人倒下，急得团团转，它衝着林灵吼，换来仙女一顿捶。
「叫你凶！叫你凶！惯的你！」
林灵抓住张牙舞爪的崽子，有心丢下闻越，可碍于系统的三条「死于非命」警告，纠结了一番，对吉吉道：「你的主人，你自己背上。」
唯一庆幸的是，闻越身体虚弱不是假的。他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不然，按他的说法，她早都凉凉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拿这厮怎么办，先让他昏过去。
金龟不知怎么做的，它当真变大了很多，闻人越被它凭空托起，轻轻放在龟壳上。
这畜生黑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林灵，还很高兴的样子。龟壳都在泛红。
它怎么那么喜欢闻越！
果然是秉性想通，臭味相投！
先前巨蛛杀害凌仙宗弟子，她早该看出它没有道德束缚。
如今跟了个更没有道德底线的主人，她头都大了。
「当啷——」
林灵回头，见是闻人越脖子上抢来的黑色坠子。
碰在龟壳上，发出清朗的仓啷声。
她有些奇怪闻越为何这么在意此物，不由握住。
触手森冷，像是半截骨头。
她看了一眼，只觉这东西泛着浓重邪气，很不详。
一股寒意侵袭全身。
她打了个哆嗦，忙鬆开。
「仓啷——」
「仓啷——」
「咳——」闻人越眉头紧蹙，唇角咳出血渍。
金龟急得一个劲朝林灵身边挨，仙女朝它吼也不听。
林灵想起来，今天闻人越没有吃过鱼。
她有些纠结。
明明是个恶魔，偏偏长了副骗人的皮囊。
吃完一条鱼，闻越终于平静下来。
林灵拿出帕子擦手，无意间看到闻人越咳出的血滴在一丛枯萎的灵虚草上，看着有些刺目。
她现在看见血就不舒服。
正要移开视线，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丛已然枯死弯曲的灵虚草，眨眼便恢復了生机。
草叶葱绿，比周围的灵虚草长得都要好。
林灵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草丛中的血渍早已消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她拿出匕首，捏着闻人越的手指，有些迟疑。
他的血有没有问题，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反正是卡牌，不死不灭。割一刀没什么。而且他还差点杀了她。
她安慰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准备。
「唉。」她揪了揪头髮，「又不是真的人，他性格那么恶劣！割一刀又怎么了！」
最后她嘆了口气，将匕首塞回了灵袋。
闻人越睡得平静，苍白的脸，殷红的唇，泪痣刺目，长长的睫毛垂下，针一样。
她只得警告系统：「他这么疯，我又不能丢掉，又不能退回去，谁知道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会怎么样。八成又要杀人灭口。」
她嘀咕着，将一条鱼餵给仙女，冷哼：「你多吃一条，让他少吃一条，气死他！」
「我不会气死哦。」闻人越的声音悠悠响起，林灵吓得一个激灵。
她抱着仙女离他远一点。
闻人越垂眸看着指尖，嘴角含笑：「你发现了我的秘密。」
林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子里拉起了警报！
她坚信那一瞬间闻越起了很重的杀心！
「哼，谁稀罕你的秘密！有本事你赶快走！我可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林灵低着头心虚，不敢看他。
对了。她眼睛一亮，她不能丢弃，但是他能自己走啊。
闻人越：「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不！你没有！」林灵内心尖叫，「我很无聊的！你赶快走，越远越好！」
他捏着脖子上那块骨头：「这块骨头好看吗？」
他冷不丁仍出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林灵一头雾水，脑子里一级警报，一边警惕，一边准备好逃跑姿势：「什么好看不好看？」
那块骨头那么吓人，也就他这么变态觉得好看。
闻人越笑眯眯地将骨头举起来。
他的手苍白、修长。
骨头灰黑，阴暗。
林灵瞳孔一缩，闻越这厮，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他温和地看着那块骨头，血液顺着手指，滴滴答答，落在骨头上。
林灵感觉不详。
她警惕地抱紧仙女，开始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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