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天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陶天天,前辈也出离愤怒了起来:「好啊,随你啊!」
但他却没有放开陶天天,反而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副要立刻亲上来的姿态:「但你都溜了我那么久了,让我亲一下不过分吧?」
陶天天完全傻了眼,她愣了一下,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我不要!」
她尖叫着,引起了陆陆续续赶来的其他学生的注意。
也许是绝望和愤怒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陶天天竟然成功地推开了前辈。
她慌不择路地反身就跑,并没有注意公交车有没有赶来,她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罢了。
泪眼模糊的视野里是一个个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同学看不分明的脸庞,在其中,陶天天看到了格外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张脸。
那是一张同愤怒的前辈一样,陷入爱火却迟迟不得回应的狰狞的女生的脸。
「你这种贱人就不该活着!」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当街打脸抛弃的女生出离愤怒了起来,她看着经过她的陶天天,伸出手,推搡了她一下——也许她只是想把她推到地上让她出丑,但她却忘了这是在马路边上。
陶天天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踩空台阶往外倒去的时候,陶天天好像听到了很尖锐的喇叭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过了十数秒,陶天天才感觉到了痛。
难以承受,直达肺腑的痛。
耳边是刺耳的尖叫声,撕心裂肺的哀鸣。
陶天天的掌心里摸到了黏糊糊湿热的血。
滚烫的,像是烧红的铁块一般的车头堪堪地停在了不远处。
但扑在脸上的热浪仿佛能灼烧进人的肌肤。
陶天天撑着颤抖的胳膊坐了起来。
她终于看清了在那一瞬间是谁推开了自己。
***
「前辈……」
「嗯?你叫我?」
陶天天突然地睁开了眼睛。他怔怔地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人——
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属于男性的轮廓,平躺着一动不动。
仿佛倒在血泊中的那具可怜的尸体。
曾经只存在于噩梦中的影像变成了现实。
他骇然地推开了那张脸,拒绝在她的眼中回忆起曾经的梦魇。
等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之后,陶天天慌了神,他不安地看着当了他一中午膝枕还被醒来的他无情推开,此刻捂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椎爱。
「前辈?!对不起我刚刚……你没有事吧?我弄痛你了吗?」
「嘶,倒也没有,就是脖子好像嘎啦地响了一下。」椎爱沉闷的声音响起。
「!」陶天天更加紧张了,他轻轻地用掌心贴上椎爱的脖颈,也不敢硬来,只当自己是一个热敷机器,「是哪里痛,现在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椎爱的肩膀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陶天天:「……前辈?」
「哈哈哈!」椎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你吓的!我没事啦!」
在陶天天怔愣的眼中,椎爱拍着有点发麻的大腿站了起来,还特意在陶天天面前蹦跳了几下以证明活力:「你看,真没事!」
那颗不安的心臟好像在这样的话语中轻轻地挨上了铺着温暖布垫的实处。
陶天天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就好。」
「倒是你,之前一直皱着眉头梦呓,你是做什么噩梦了吗?居然还叫到了我。」
椎爱微微弯下身看着陶天天。
陶天天很明显地愣神了一下,他的视线无意识地往旁边游移。
但是椎爱却把住了他的脸——具体讲一下姿势,就是两隻手掌按着托起了陶天天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避无可避。
椎爱笑了一下:「虽然我没有连理那种根据数字就能判定一个人喜怒哀乐的本事,但这种心虚想要逃避并且说谎的模样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陶天天吃惊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大眼睛水润,原本英俊的五官在椎爱的无情铁手之下变得有些滑稽,但却依旧可怜有趣,鼻尖上的一点小痣随着两人拉拉扯扯的动作,在椎爱眼前上下跳着,看上去像是诱惑人上去捕捉的调皮精灵。
「前辈……」陶天天的语气更加可怜了,明明现在他才是那个高大强壮的个体,但却依旧被椎爱轻易地拿在手里搓圆捏扁了。陶天天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光波糊了椎爱一脸。
「啊啊啊,你这可爱的傢伙!」椎爱泄愤又无奈地再次搓揉了一番后辈那仿佛打满了胶原蛋白,说不定连鬍子都不忍心长的可爱脸蛋。
陶天天被椎爱放开的时候,两颊都像是被人涂上了淡粉的胭脂,他双手捧着脸颊试图给自己降温,一双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椎爱,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让椎爱差点按捺不住心底的蹂.躏.欲.望。
这傢伙也太会扮可怜了吧!
「不欺负你了。」椎爱毫无诚意地保证,「但作为交换,你得和我说清楚,你刚才做了什么梦?为什么又叫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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