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数百万观众, 激动得像是彩票中了奖,恨不得钻进屏幕里问,你们啥时候撬的门?撬门干什么了?门都撬了能复合吗?
孟冬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小声反驳:「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周堰成放下毛巾, 走至孟冬身后, 手撑在桌面上, 视线扫过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 把它摆正,看到了直播间的画面。
他一点也没有被直播间观众看光的自觉, 盯着弹幕沉思片刻, 问:「他们在叫谁老公?」
孟冬弱弱开口:「你……」
「我什么?」
「老公啊。」孟冬指点轻点屏幕, 「你看, 这些礼物都是送你的,怕你后半程没钱吃饭,粉丝愁死了。」
周堰成收回手, 重新站起来, 前后不过一句话的时间, 他心情很好地点了下头:「嗯, 我知道了。」
说完, 他又回到了画面拍不到的地方,慢条斯理地打开行李箱, 从里面取了两件衣服出来。
孟冬鬆了口气, 把镜头转回来。
弹幕密密麻麻, 她没心情看,方才一时嘴快,她好像喊了什么了不得的称呼。
在极度吃妆的镜头里,她的脸红得像多扑了一层腮红。
孟冬后知后觉地感到耳根发烫,找了个藉口,又离开了镜头。
「我去看下豆浆,好像好了。」
……
拔下豆浆机的插座,孟冬拧开水龙头,企图用凉水降温。
房车上的水箱蓄水是有限的,怕浪费,缓了缓神,她又把水龙头拧上。
这会儿房车还停在高速服务站,司机开了一晚上夜车,吃了早饭,等节目组安排换班司机。
直播结束后,孟冬把多做的豆浆装进保温壶,拎着去节目组的车上给许知意。
许知意伏在房车的桌子上,牙齿咬着笔帽,看着桌面上的信纸连声嘆气。
「你在写什么?」
拧开保温壶盖,孟冬把豆浆倒进杯子里,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纸团,忍不住捡起其中一个,展开看上面的内容。
许知意烦躁地抓了抓头髮,咬牙切齿地说:「辞职信。」
孟冬在她对面坐下:「怎么又提辞职?」
想起上次遇到的花孔雀,许知意就一阵头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所在的医院。
早上副院长一通电话,非让她结束这边的工作后,就去祝家当私人医生。
祝家是医院的老客户,之前的私人医生都是主任级别的老医生。
许知意觉得奇怪,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是去照顾祝家小儿子。
之前花孔雀死皮赖脸地给她递名片,许知意没接,但扫了一眼名字,祝盛骁和祝家小儿子,两个人的形象重迭在一块,许知意就算情商再低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番推拒拉扯中,副院长撂下一句「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便挂了电话。
这种高级私人医院里,领导说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
许知意把笔推到孟冬面前:「好孟冬,求求了,你帮我写吧,我真的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骂人的话她倒是想了不少,下次见到祝盛骁,少说也得泼他一杯开水。
可现在让她动笔写辞职信,许知意两眼一黑,脑子里一个可用的词都蹦不出来。
孟冬接过了笔,却不肯写:「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写。」
「你让我说原因,和凌迟我有什么区别。」许知意端起温热的豆浆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这破工作我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我要回老家放羊!」
孟冬不愿打击她:「现在都讲究科学养殖了,你回老家也不一定能养上羊。」
许知意:「……」
许知意从前也有过许多次辞职的念头,多半是碰到了什么难缠的病人,过不了一段时间自己就想通了。
思及于此,孟冬把桌上的信纸迭起来,放到一旁:「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奇葩病人了?」
许知意突然问:「你见过像人的花孔雀吗?」
孟冬愣了几秒钟。
虽然没见过,但她潜意识里已经找到了与之匹配的人选。
把脑子里祝盛骁的形象晃走,孟冬摇摇头:「没见过。」
许知意抬手摸了摸孟冬的头:「幸亏没见过,不能让他污染到你的眼睛。」
还没聊几分钟,柴瑞拉开车门,朝车里挥了下手:「孟老师,准备出发了。」
又安抚了许知意几句话,孟冬回到自己的房车上。
九点后,轮到楚屹直播。
孟冬房车里的直播设备撤去,只剩下桌角安装着两个机位,跟拍老师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上,低头调试着设备。
空间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周堰成在书上批註的沙沙声。
周堰成的行李很简单,除了几身换洗衣物外,其余的都是书。
孟冬閒着无聊,得到周堰成的允许后,在他的箱子里翻出几本书。
都是些有关经济律法的书,随便翻开,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这些字单独拆开孟冬都认识,可连在一起,瞬间变得晦涩难懂。
快速翻完最后一本,孟冬瞥见一本卷在角落的杂誌。
没想到周堰成还会带这个,她心下好奇,伸手把杂誌从书堆里抽出来。
卷在一起的杂誌没了束缚,一页页舒展开,慢慢露出书籍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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