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水雾瀰漫,她咬着唇皱起眉,嘟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什么结痂这么厉害,长得严丝合缝,让Alpha一点气味都透不出来。
这一下刺激的苏成立刻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热,疼的厉害,像有什么东西要衝破了一样。
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凌月夕的气势比刚才弱了些,她趁机猛地翻过来将人按住去,颤声道:「我、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慌慌张张地披上衬衣,苏成刚要走,凌月夕就勾着她的吊坠将人又拉了回来,媚眼如丝,「……临时的也不行吗?」
与平时冷冽的样子完全不同,她的语气黏黏软软的,碧玉般诱人的眸子里满是欲气……
血压瞬间上涌,苏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一样。
不是不行……
只要再把吊坠上移,举起来对着正脸,她都能永久标记了凌月夕,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Omega。
自己的Omega?!
这个想法一出,像是有什么在脑中炸了一样。
腺体猛地一阵抽疼,苏成立刻咬牙忍住,没敢表现出来。
「别难为残A了……」亲了亲那人的嘴角,她哆嗦着抽出吊坠,逃似的起身离开。
……
月明星稀,山间的晚风带着凉意捲起苏成的髮丝。
凌月夕睡下后,她便悄悄离开了木屋,如同一缕幽魂般,飘荡在空荡的小路上。外套松鬆散散地披在肩头,晚风吹过,里面的衬衫领口大开,而她像是没有知觉般,丝毫不觉得寒冷。
眼神发直地望着前方,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凌月夕水雾般湿润的眼眸。
喉咙有些发紧,她抬手抚着到现在还未平稳的心跳,无措地停在了路边。
多少次了,反应再慢她也该意识到了。
自己这是……有点喜欢了啊。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偏偏是她……
凌月夕可是……杀人魔头啊。
何况那人都直说了是在玩自己,哪有玩物先动心的?
心头一阵苦涩,苏成使劲儿捏了捏眉心,将脑中烦乱的思绪暂时丢在一边。
明天还是先找唐禁吧,自己的那个计划儘快实施。
她有点、不想再待下去了……
凌月夕的发热期就在那天晚上突然来临了。
即使打了抑制剂,第二天的屋内依然瀰漫着青柠薄荷的味道。
胡紫苑照例一早给她送药,刚跨进房门,一闻这气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神下意识地扫向屋内的桌椅,她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见这些家具竟然都完好无损,心里颇为惊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某竟然没搞破坏?
胡紫苑端着汤药往里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慵懒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抬眼看了看她身后,问:「程苏怎么没过来?」
一睁眼没见到人,刚刚还带笑的小脸立马就不高兴了,那表情就像谁欠了她二百万似的。
「苏苏啊?」提到她,胡紫苑也有些纳闷。前一阵不是天天都陪着凌月夕一日三餐吗,今儿怎么突然就不来了?
「……估计是昨天太累了,还没起吧。」帮盟友打着哈哈,胡紫苑将碗递给她道:「我看你这次发热期情绪稳定很多,是不是药起作用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因为怪病的存在,凌月夕长期以来一直服用汤药。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起色,胡紫苑中途换过很多药方,但都无济于事,病情甚至还越发恶劣起来。
但这次发热期,她竟然不像以前那般暴躁了,连个杯子都没摔,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难道是因为这次配的药起作用了?若真是如此,她回去可得好好琢磨一下。毕竟每个阶段的用药是不同的,后面还要针对病情来调整方子。
「还不错。」垂眸接过药碗,凌月夕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她盯着碗里的棕色汤药想了一会儿,慢慢将碗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一口没喝。
「以后不必再配药了。」下了床,凌月夕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头也不回道:「没什么用。」
「啊?」从药方中回过神来的胡紫苑一脸茫然。
没用?那她的病情怎么稳定的?
……
长长的水貂外套披在身上,衣摆翻飞。女人迎着光,踩着凌波微步,如阵轻风似的一路走至小木屋前。
苏成昨晚又没睡好,思绪混乱地在床上躺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还戴了围脖,正打算去找唐禁。
屋门刚一推开,青柠薄荷的气味便迎面扑了过来。
秋日的晨曦,阳光透过山间的薄雾温柔地洒向大地。
一头银色长髮的女人站在屋外,神色清冷,风一吹,背后金色的树叶便纷纷飘落,煞是好看。
凌月夕的手举在半空中,似乎正要开门。
「你怎么来了?」突然在自己门口见到她,苏成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不欢迎?」明明起了却不来找她,凌月夕脸色一沉,越过她就径直向里面走去。
「没有没有。」把门又重新关好,苏成迅速调整了情绪,笑着跟上,道:「我这不是急着找唐禁做头髮嘛,想换个新面貌给你看看呀。」
视线卡在她肩处残留的落叶上,苏成伸手轻轻摘了下来,没敢看那人的眼,柔声道:「发热期不好好休息,怎么乱跑呢。」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