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还灵魂出窍过呢,死过几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一定要坚持,坚持到三年后的大比活下来,拼着被往生营追杀的后果,趁机逃出去,她记得没错的话,只需再等一段时间,直到宇文玥将往生营解散,她便彻底自由了。
她缓缓地拉起女尸的手臂,许是她的力气太小,女尸纹丝未动,还有几隻虫子顺着女尸爬上了她的手臂,她吓得猛的抖掉了女尸的手。
这时,女尸突然变得坐了起来,林萱刚要尖叫,再见到对面的芙湘,顿时捂住了嘴,又想起这隻手刚才碰过尸体,连忙吐了吐口水,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她默默地鄙视自己,连看上去胆小怕事的芙湘都敢碰尸体,她有什么不敢的。
许是有人给她壮胆,她竟觉得内心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了,两人手脚有些笨拙,合作的时候却出奇的默契一致,过程中比其他几人稍微顺利一些。
整个夜晚,她们几人不知疲惫地挖坟,搬尸,填坟,直到天微微亮才回去。
好在莫林没有将她们压榨到底,给她们一天时间休息。
林萱抬头望着冉冉初升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驱走了暗夜的黑暗,微凉的清风拂过,两鬓的髮丝扬向脑后,疲乏仿佛也一同带走了。
她勾起嘴角,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眼里添了一抹神色。
那是希望,亦是憧憬。
坚持就是胜利,不好的东西终将会成为过去。
☆、49. 第 49 章
三年的光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这三年里,对着死尸练刀;为了能吃到绑在马背上的馒头,被马匹在地上拖行,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在树林里杀狼,三天三夜未曾进食,只能以吃草根和树皮还有虫子度日;对着同伴挥刀相向,等等,训练方法层出不穷,怎么折磨怎么来。
在往生营的这些时日,林萱改变了很多,心变得越来越冷,武功也变得越来越强,想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观这种东西很难评价对错,每个人对它的看法都不尽相同。
人从古至今就是一种矛盾的个体,儘管都标榜着做人要善良,可是善良的人根本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生存下去,口中的善良变成了衡量别人的标准,自己却不一定能做得到。
和宇文怀想比,如今的她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
口口声声说不许他滥杀无辜,可是此刻自己手上不也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的人,如今变得杀人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她能活下来,若说单纯靠武功绝对是假话,比试的时候,她也下过毒,用暗器偷袭,耍小手段,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她不去杀人,别人也会杀了她。
宇文怀,原来我们根本就是一类人,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
不知为何,确定了这个想法后,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破洞而出,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了起来。
从床上坐了起来,林萱看了看正在擦拭匕首的芙湘,感慨的说道:「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居然是我们两个,还有云笙。」
芙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怅然地说道:「是啊,可惜子兰却因招人嫉恨,被人用毒偷袭,死在大比前夕,如果她还活着……」
「说这些也什么没用了,人都不在了。」截断她的话,林萱突然凑近芙湘,神色暧昧道:「话说,你跟云笙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两个暗地里眉目传情,前天我还看到你们偷偷拉小手了,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叩叩。」门敲响了。
接着,是男子清冷的声音:「师傅叫你们。」
「你的情郎云笙哥哥在叫你哦~」林萱眨了眨眼,调侃芙湘道。
「知道了。」芙湘面色羞红地踢了林萱一脚:「明明叫的是我们两个!赶紧出去吧,不然小心待会师傅责罚。」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一齐跟随莫林来到一间密室。
他们从未踏足过的这里,这还是第一次。
密室的墙上挂满了弓.弩和刀剑,各种武器,竹简,还有一些说不出来名字地东西,架子上五颜六色的小瓶子,林萱猜想,这些瓶子可能就是毒.药之类的东西了。
莫林给她们三人各自发了一把武器。
林萱擅长远攻,得到的是一把弓.弩,芙湘和云笙擅长近搏,各得了一柄剑。
「我该教你们的已经教过了,接下来就要测测你们成绩如何,明天我会带你们出去执行任务,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莫林严肃地说道。
林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弓.弩,点头说道:「是,师傅。」
三人目光相对,神色满是激动和欣喜。
他们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次日,黄昏。
当繁华的街道出现在眼前,林萱近乎贪婪地扫视着熟悉的长安城的一草一木,恐被莫林发现,随即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快速用袖子擦掉眼中的湿意。
四人来到一间客栈,小二将他们迎进二楼客房。
落座后,莫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大街人来人往,对小二问道:「这位小哥,我见大街这般热闹,还有如此多的官兵巡逻,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小二礼貌地笑道:「老爷是从外地来的吧?其实今天都不算热闹,明天才是最热闹的呢,燕世子和公主的大婚之日,举国同庆,咱们长安城脚下自然是热闹非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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