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小菜,随意吃些。」
叶蓁蓁看看周围:「府里的丫鬟姐姐在那儿?我的裘破了个洞,想补补。」
「没。」林沉玉言简意赅。
叶蓁蓁瞪大眼睛,偌大的更九州,连个丫鬟都没吗?
「家里都是自给自足的,后山的地瞧见没有?这里是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我们平时都是要干活的,田间地头种地都种了,别说针线活了。」林沉玉语气里有些沧桑,想起来那些个田间地里流汗的日子来。
按照她娘秦虹的话说就是,都隐居了,还养一大群丫鬟小厮的做什么,养了丫鬟小厮,又要担心到了年纪把他们放出去配人,打法走了又要买新的进来……照这样下去,隐居还不如住京城的侯府呢。
叶蓁蓁张大嘴巴,颇为震惊。这说出去谁相信?海外侯家里连个丫鬟小厮都没,简直是荒诞!土财主家里还有七八个丫鬟呢。
她低头看着衣裳,有些担忧:「可是我没有换洗的了。」
「我回头来我房里,给你拿两件衣裳去换洗。」林沉玉瞅了眼叶蓁蓁,比自己矮半个头,那之前前几年的衣裳她应该可以穿的上。
钱为察觉到了不对劲,眨眨眼:「侯爷那儿,有女子的衣裳吗?」
林沉玉夹菜的手微微一愣,顾盼生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探究。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林沉玉那儿有少女的衣裳。
她笑的有些心虚:「啊,是别人留下的……」
钱为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我懂了,是不是侯爷的红颜知己的衣裳?春风别有意,衣上也留香。」
林沉玉一笑,就当默认了。
「吃你的饭,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牧归给他一个板栗。
顾盼生挪开了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恍惚起来。
他身上的衣裳,也是别的女人留下的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间会有一种涩意,只是低头吃了饭,藉口去洗碗了,连带着自己身上的柔软衣裳,他都觉得莫名扎人了起来。
简简单单吃了饭,已经是掌灯时间了,顾盼生乖巧的一个人独揽了洗碗刷盘子的活,一个人去了厨房。
大家都有些恍惚,船上日子犹如梦境一般,虽然逃出生天,可给人的后劲还是有些大。
林沉玉开口:
「接下来你们什么打算?去海南?还是打道回府?不知我们不留客,过两天我又要出远门去了。」
她打算要去西宁卫,倒要看看爹娘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紧急到要骗她。
林浮光道:「我陪你。」
叶维桢嘆口气:「回去吧。」
叶蓁蓁眼眶一红,他摸摸女儿的头:
「蓁蓁听话,我的腿已经断了,再不能保护好你们,我们已经折损了那么多人,若是去海南再辗转回家,不知道中途还有什么劫难,我们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牧归也点点头道:
「是,而且我们久别未归,衡山派怕也人心动摇。回到衡山派后,第一是治师父的腿,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机。第二是安定衡山派人心。」
「即使师父断了腿,我相信衡山派的大家还是愿意奉师父为尊的。如果不愿意,到时候由师父再牵头另外选拔掌门继承人就是了。」
钱为一边嚼糕点一边开口:「不一定哦,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人走茶凉。咱们多的是魏敏那样的人……」
他感嘆:「像我这样忠心耿耿的徒弟可不多了。」
砰!他的头被牧归狠狠一打:「师父只是腿残了,不是命没了!」
「哦。」
叶维桢轻笑,可笑里有不少苦涩之意在:「算了,天下岂有不能舞剑的掌门,我回去就吩咐下去,让门派中长老准备,重新选拔掌门就是了。」
叶蓁蓁双眸含泪:「爹爹还没堂堂正正的夺得武林盟主呢,腿就这样断了……」
「人命如此,不必嘆息。再说了,为师还有你们在,你们都是武林新秀,以后的武林大会,就看你们这些衡山弟子了。」
叶蓁蓁和牧归点点头,目光坚定。
钱为目光呆滞,啊?
他这个三脚猫,也算新秀啊!
「侯爷今年还参加么?」
叶蓁蓁忽然想起来什么,有些紧张的看向林沉玉,林沉玉吃饱喝足,正悠閒坐着呢,听见问话,自然而然的摇摇头:「不去。」
叶蓁蓁鬆口气。
她话锋一转,微微一笑:
「不过,那个时间如果我在梁州的话,我会去当个看客,给你们摇旗吶喊。」
「侯爷接下来要去梁州?」
「不,我打算去一趟西宁卫,去找爹娘,再看看去什么地方耍一阵子。」林沉玉瞅一眼哥哥。
叶蓁蓁眼前一亮:「那我们可以顺路呀侯爷,您先去衡山,到我们那儿做个客,我们再派人送您,再往西北直上到西宁卫去!」
叶维桢也点点头:「若得侯爷大驾光临衡山府,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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