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难得，真的假的啊？」程瑶从行李里面提留出来件款式老到不行的花衬衫抖了两下，看样子就是她妈偷偷塞进来的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款。
「我说的还能有假吗。」江榆瞧了一眼程瑶手中拿着的花衬衫，咂咂嘴，「阿姨的审美还没跟上趟呢？」
「这个不好说。」程瑶听着江榆的话嗤笑一声，甩了甩手中的老款式花衬衫又说，「要是跟上趟了你能看着这个玩意？不是我说，这玩意给我做抹布我都不用好吗！」
「阿姨那不也是好心吗。」江瑶呵呵笑了两声，心里跟着腹诽。
给我我也不要。
「大可不必，我要给我妈说道说道，我还真就不信邪了，早晚把她老人家的审美给掰过来！」程瑶把充满了感的花衬衫撂倒一边去，瞥了眼江榆，若无其事道「奥，对了，我妈今年还想着叫你一块回去过年来着，我给拒了，还替你谢了，不用客气。」
「……嗯，你怎么说的？」江榆动身转了转椅子。
「我能说什么，得留个人看店没空啊，她还给我好一顿数落呢。」程瑶说。
江榆点头，又把椅子转了回去。
过年跑人家过去算怎么一个事，也不舒坦。
「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她无奈回道，又变了话题，「哎，德源街这两天人流量怎么样，多不多？」
「还行啊，不少。」程瑶自然的答道，「怎么了？」
江榆说：「没事，我发传单去。」
「？」程瑶一个卡壳，看向江榆，「发什么传单？你应该也还没沦落至此吧？」
江榆「嘶」一声，刀了程瑶一眼：「你有病就去医院，我是去发发那个爱心传单的。」
她给祁音做的那份小广告命名为爱心传单。
程瑶听完皱着眉咧了咧嘴角，似乎是在回想。
「就……你之前费大劲做的那个广告？」
「嗯。」江榆轻哼。
「怎么的你发赛博广告啊？」程瑶又问。
「………我发现你这个脑子真的就睡不太正常了。」江榆把头转过去看着程瑶，「我肯定是一会去印厂拿啊！」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江榆摆摆，懒得继续和这个二傻子交流下去。
「走了。」
江榆收回手的时候刚好她打的计程车到了，说了句走了后就在程瑶不太能理解的注视下出门了。
跟司机对完尾号后江榆刷了会手机，等人跟她说到了她才抬眼。
「麻烦您在这等我一会行吗，我拿上东西就出来，记表。」江榆弯眉笑笑。
本来她刚说第一句话时还破为不耐烦抬手看了眼表的司机把胳膊放下：「小事儿。」
「麻烦你了。」江榆起身下车。
城区内记表，能不等吗。
但她的时间也挺宝贵的，所以下车后当即麻溜的找到微信上联繫好的印厂老闆。
其实江榆这次也就订了百来张，按理说印厂那边不是大货也不好聊，可去列印店又太贵，实在没必要。
况且发传单的效果好不好还另说呢。
这个老闆是她一个客户那推来的，江榆说是先试试货，能行就长期合作，加上是也有认识的人介绍来的，两人迂迴了一番后老闆还是答应了。
老闆是个卷着大波浪，涂着红嘴唇，穿着红大衣踩着恨天高的职场人形象，看不出来是做印厂的活的。
江榆打量了一番后心里笑笑。
果然是做生意的人，她那话术这人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哪有什么下次合作，都是唬人的。
但为了不佛了朋友的面子，还是答应了，就当是积累人脉了。
虽然没花太多钱，但江榆还是摆出一副做大生意人的模样，笑着冲老闆伸手：「林老闆你好，麻烦你了。」
被叫做林老闆的人也跟着笑了一声，伸手和江榆握了一下。
「有什么麻烦的，你订的那批在这边了，跟我来吧。」
江榆接过林老闆递来的不多不少一沓广告纸，看着仓里那一摞摞堆在一起的也没半点不好意思：「谢谢了，哎呀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赶时间，就不聊了。」
林老闆看着江榆有意做出来的窘状表情，爽朗一笑，抱着胳膊在耳边招了招手：「那咱们有机会再合作啊。」
江榆敷衍的应了两声，头也不回的出去找车了。
等江榆到德源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不过这和她算的时间也差不多。
不冷不热的天，还是周末，中午出来吃饭逛街的人正多，到时候直接往人手里塞就行了。
她抱着那沓宣传单刚没发两张，就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了。
江榆单手抱了一下宣传单，歪歪头掏出手机。
陌生号码。
她思考了两秒，害怕是哪个客户换了号码，这会找她有事，还是接了。
江榆：「你好。」
「你在德源街？」
第18章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带点温和又不失距离感的声音江榆啊了一声，把手机拿远了又看了眼通话界面。
是陌生来电啊。
「祁音？」江榆迟疑道。
「嗯，是我。」电话那边答的很干脆。
「啊？」江榆尾音上扬，再次看了眼通话界面确认无误后将手机贴回耳朵，「你怎么有，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电，我在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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