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名仓的朋友,又拿着夏目的信物,」丙磕了两下细长的烟杆,「那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名字就叫,认真的你,打球永远无法过网。」
随着尾音在空气中飘散,真田面前逐渐浮现出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网球场,而对面空无一人,敞开着任由他攻击。
无法过网?虽然嘴上不想计较,但熟悉的领域无疑让真田放鬆很多,他又不是初学者。
而后……
「疾如风。」
触网。
「侵略如火。」
触网。
「徐如林。」
触网。
他甚至连隐藏的技能都拿了出来,然而……
触网、触网、触网。
就连挑高球都能在拦网处急速坠落,只有一次,他仿佛有了点手感,打出了从未有过的折线球。
然而,在飞跃拦网的那一刻,球爆了。
爆!了!
不信邪地跑过去,残骸依旧停留在他这边,真田觉得他也要跟着爆炸了。
「6-0.」丙斜坐在树枝,微微探头往下瞟一眼,袅袅烟气从椭圆的烟斗口冒出,「请再接再厉。」
说完,头又缩了回去。
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词的真田咬紧牙关,一遍遍实验,但直到夕阳西下,也没打过去一球。
丙瞅着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懒散挥手,一阵飓风袭来,等真田恢復意识时,人已经站在立花家门口。
往后的几天,他一直接受着这种磨砺,不,甚至更过分,丙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捲轴,只要一打开,他眼前的球网不由自主地变成精市、手冢、甚至是立花那傢伙。
可结局都是相同的,他打不过去。
「玩够了吗?」终于,真田的忍耐力到了极限,帽子抬起丢到地上,他喘着粗气,冷冷的目光移向树梢,身上满是尘土,「整人也要有点限度吧。」
丙磕了磕烟斗,挑起的眼睛似笑非笑,「我整你?我好好的羊羹不吃,来这里整你?」
这羊羹还是从斑嘴里抢下来的,肯定格外好吃。
见树下的人依旧不服气,丙蹙着眉,果然,她最讨厌男人了,「如果碰到对手你也一直打不过去要怎么办?」
真田愣了片刻,那时他总不能摔帽子不干,但是……
「我不可能一个球都打不过去的。」这是他对自己技术的骄傲。
「那可不一定,」丙足尖轻点,真田眼前一花,下一秒,女孩就站在他面前,「哦,我说错了,可能以你这种打法,不用见到知名网球运动员,自己就先废掉了。」
真田顺着丙的视线投向自己的膝盖,青青紫紫的,痛感仿佛终于找到大脑,疼得真田咬紧牙关,连带太阳穴都鼓胀起来。
而这些伤,都是他在跟球网较劲的时候自己弄出来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真田下意识想压低帽檐,才发现帽子正惨兮兮的趴在地上,丙掰着手指头,回想自己这两天发现的问题。
「自大。」不相信她真能让他无法过网。
「执拗。」不知道变通,硬是闷着头打这么多天才开口。
「暴躁。」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她,虽然强压下火气,但能明显看出来他打球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到了今天,甚至可以说与冷静这两个字毫无关係。
所以说,丙放下烟斗,第一次露出了大妖怪的轻蔑,「人类,你还差得远。」
「今天没什么好聊的了,」丙随手一挥,熟悉的飓风袭来,真田只能捕捉到零星的一句,「明天要玩什么,就看我心情吧。」
自大、执拗、暴躁,一直到吃完晚饭,这三个词依旧在真田脑子里循环往復。
他迫切想找个人聊聊,但是……
但是看着呜嗷呜嗷蹦来跳去的切原,拿着枕头试图』殴打『的丸井和桑原,伸出一隻脚暗搓搓准备』下手『的仁王,真田眉头锁紧,总觉得不太靠谱。
柳生、柳和立花正并排仰躺在按摩椅上,伴随着嗡嗡声透过玻璃屋顶看着外面闪烁的星子。
「啊,这才是人生。」立花扒拉过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一口,再悠閒的缩回按摩椅。
难得的,这句咸鱼发言没有受到隔壁两人的反驳。
所以说,万物归于咸鱼,而他,只不过提前许多年就有这个觉悟而已。
这么想着,立花躺的更安稳了。
真田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在进门的一剎那,看着齐刷刷转头,目光比他爷爷还慈祥的队友们,真田的第一反应是,「打扰了。」
转身就想出门。
可能是星空太过闪耀,闪得人不自觉想说点知心话,真田在门口磨蹭片刻,重新敲门进屋。
柳他们三人在按摩椅躺着,真田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沙发,沉思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也不见人发言,躺着的人蹙着眉,看来还挺棘手。
「弦一郎……」
「真田……」
「沉思什么……」
三个人没忍住同时开口。
而伴随着声音的,还有门口嗖嗖嗖探出来的小脑瓜们。
「真田你到底怎么了?」桑原扒住门边。
「什么嘛,你们竟然在这里偷懒,啵!」丸井语带控诉地迭在上面吹着泡泡。
「puri~看你磨叽半天,难道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仁王甩着小辫子,不负责任地大胆』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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