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名仓表面附和同桌露出浅浅的笑容,心下一凛,手无意识地捏了捏书包上的橘猫挂坠,看来系统还真有两把刷子。
思绪繁乱,但在坐上电车前立花名仓不忘给自家救护车打了个暗号,一路身体紧绷,稍有些风吹草动就控制不住地瞄幸村精市。
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一次寻常的训练,而在立花眼中却是惊悚的倒计时。
「前辈你怎么啦?」切原赤也的大嗓门头一次让立花名仓心烦意乱。
他揉着太阳穴,随口敷衍,「没事。」
「前辈你晕车吗?我这有水你要不要喝?是不是昨天熬夜了?」切原赤也比照自己的经历往立花名仓身上套用。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两句,眼睛却不断在幸村和远远坠着的那抹白色之间游走。
「puri~行了。」仁王雅治瞥了眼立花名仓,将海带头拎回来,本就不是一路人,没必要。
虽是这么想的,仁王的眼睛还是暗淡了些。
立花名仓没空管这些,他只知道,到站了。
电车开门,大家一个个走出,只有立花名仓紧紧黏在幸村旁边。
「同桌,你到底怎」么了?幸村脸上的笑意还未绽开,人软软地向前倒去。
第3章 算命?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立花名仓一把捞住幸村,手指抵在唇边猛地一吹,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得到指示推着担架床匆匆跑来。
「先把人抬上去。」
「监护仪呢?」
……
「去金井,我马上联繫人。」没抢过真田,立花名仓只能託付一句,目送救护车远去。
一阵兵荒马乱,几个人挤挤挨挨地坐上车,脑子终于重新运转的仁王雅治冷冷地望向立花名仓,目光如利箭般直射过去,「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纵使对立花家的财力有几分了解,但以名仓,不,立花同学的性格可不是随随便便叫救护车跟着的人,更别提如此专业的急救医生、分秒必争的效率,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寂静到几近迟滞的气氛中,仁王雅治抬手掩盖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而这一次,他不再带有疑问。
立花名仓抠着手指,还没完全从刚才的紧张中脱离出来,他下意识点头:「啊?啊。」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仁王雅治愤愤地想伸手拎起立花衣领,可在触及到布料的一剎那,看着立花迷茫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他不明白,他们原本才是最合拍的,比丸井和桑原都合拍,为什么会变成今天剑拔弩张的样子。
他们一起在背后吐槽真田。
他们勾肩搭背去挑战幸村底线,再嘻嘻哈哈去跑圈。
他们在声乐课因为五音不全一起被音乐老师丢出去,然后踮着脚悄悄溜去吃饭。
他帮他想了『追求』柳生的一百种方法,还一起做过柳生兴趣攻略。
他们因为第一次亲手捧杯兴奋地彻夜未眠。
他们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虽然一个怕热、一个嫌累。
他们……
然后,他亲眼看着他放水放出一片湖泊,将正选位置交给海带头,转身潇洒离开。
从那之后的小半年,他在球场出现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跟他更是点点头便擦肩而过。
为什么呢?仁王记得曾经问过他。
因为正选和普通球员本就该在两个场地,看不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是这样回答的。
但他的眼神里透露的却是:他们已经不一样了,彼此放过吧。
「喂喂喂,你够了啊。」立花名仓回过神,看仁王雅治瘪着嘴看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要不怎么说一个损友害死人呢,他最是抵抗不住雅治这种委屈巴拉的眼神了,「我这两天观察到同桌手会抖,拿不住东西,就想带他看看。」
立花名仓瞥着手机里医生发来的初步诊断,不断描补着自己神探·名仓的身份。
「但你们都知道他不喜欢去医院啦,每年体检都是大家一起上的。」看到其他人信服地点头,立花名仓更有动力编了,「所以我就想着,今天他不是要跟大家都打个7球练习赛吗,好歹我们群起攻之能让他冒点汗吧。」
没错,他的要求就这么肤浅,脱外套都不必,出点汗就行,「然后我趁其不备把他拖到救护车上,只要上了车他就下不来了。」
说完,立花名仓点点头,感觉自己特别机智。
「那些专业的急救医生是……」仁王雅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立花名仓脑袋飞转,「万一啊,万一他就是不去医院,中途非要下车,急救医生的经验更丰富,起码能判断出点啥来吧。」
好像、似乎、有些道理?真田、柳和搭檔都不在,仁王雅治拽着小辫子环视一圈,笨太跟海带头还有桑原三个呆兮兮地报团取暖,就跟听天书一样点头摇头,说啥是啥。
根本毫无胜算嘛,puri~
他狐疑地瞅着立花名仓,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让人摸不透情绪。
但立花名仓着实鬆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只要不继续作死,这事在雅治那里就算翻篇了。
而他咸鱼就会有咸鱼的样子,躺着不香吗为什么要作死。
只要等精市养两天出院,他就海阔凭鱼跃,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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