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郝思嘉这会儿才察觉到不对劲。
林纪泽说不出话，就在手机上打了些字，指了指手机，示意郝思嘉去看。
林纪泽：【我感冒咳嗽，测了几次是阴性，但就怕还是潜伏期，你赶紧回去。】
郝思嘉看完收起手机，顾自走进了房间，还把门带上了。
「你……」林纪泽有些着急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嗯嗯啊啊」的，应该是想赶郝思嘉走。
「这间就住你一个人？」郝思嘉扫了眼宿舍，脱掉外套，取下了口罩，「这暖气开着，还挺热的。」
林纪泽退到了角落，郝思嘉走过去，直接扯掉了林纪泽的口罩。林纪泽偏开头，想去抢回来，郝思嘉骂了句「笨蛋」，仰头亲了亲林纪泽嘴角，「下次再不接我电话试试！」
林纪泽的脑袋还扭着，郝思嘉勾着他的脖子，逼他转回来，「要染上的话早就染上了。」
「难受吗？」郝思嘉摸了摸林纪泽的脸颊。
林纪泽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眼底有些湿漉，那样子看着可真可怜。
「想不想我？」郝思嘉把林纪泽的脑袋按到她肩上，「反正我挺想你的。」郝思嘉感觉怀里的人终于鬆懈下来，「想我的话，那你也抱抱我。」
林纪泽埋进郝思嘉的颈窝，搂紧了她的腰，声音很哑，「把你也传染了怎么办……」
郝思嘉一笑，「把我传染了，那你就得伺候我。」
「嗯，」林纪泽吻了吻郝思嘉的耳廓，「好。」
林纪泽给郝思嘉打了盆热水泡脚，郝思嘉坐在床边，晃了晃腿，「这盆子本来是用来干嘛的？」
林纪泽咳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洗脸的啊？」郝思嘉觉得不好意思，「那你给我用来泡脚？」
「没事，」林纪泽捏了捏郝思嘉的脚底，「会不会烫？」
郝思嘉摇了摇头，她想，这人为什么这么好。
林纪泽去倒水，郝思嘉钻进了被窝，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林纪泽回来，看到床上半裸着身体的郝思嘉，赶紧转身去给门上了锁。
「你干嘛？」
郝思嘉拍了拍被窝，「想干你。」
林纪泽给郝思嘉裹上了外套，「这是在医院。」
「所以呢？医院不让做爱吗？」
林纪泽无语，「不让。」
「可是我想，」郝思嘉带着林纪泽滚到床上，「我想。」
床本来就小，怕郝思嘉摔下去，林纪泽也不敢乱动。郝思嘉的脑袋直接钻进了林纪泽的卫衣里，到处点了火之后，又往下，隔着裤子，含住了已经有了反应的「小林子」。
「别闹……」林纪泽轻轻推了推郝思嘉的脑袋，声音却因为爽而轻颤。
郝思嘉按住了林纪泽的手，扯下林纪泽的裤子，扶着他那处，用力坐了下去。轻哼声从两人嘴里冒出来，郝思嘉轻仰着头，抓着林纪泽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胸，「摸摸我。」
林纪泽一手揉着郝思嘉的胸，一手攥着郝思嘉的腰，翻身把郝思嘉压到了底下。
郝思嘉张开腿，架到了林纪泽的肩上，吸了口气，突然夸道：「我男朋友真棒！」
林纪泽顿了顿，不知道郝思嘉又想干嘛。
「我在夸你，你不是说我夸收废品的大爷，却没夸你吗，」郝思嘉的手指插进林纪泽的髮丝，「你又帅，又高，又聪明，做饭又好吃，做爱又卖力，」郝思嘉舒服得抖了抖身体，又道：「器大活好……」
别人夸林纪泽，林纪泽可以无动于衷，但郝思嘉的夸奖就是催情剂。
感觉到身上的人更卖力了，郝思嘉有些受不住，伸手挡了挡林纪泽的腰，「轻点，你要弄死我啊。」
「不弄死你……」林纪泽咬着郝思嘉的脖子，「我要你活，要你痛痛快快地活着，一直，一直陪着我……」
「嗯，」郝思嘉抱着林纪泽的脑袋，声音也温柔了不少，「会陪着你的。」
第56章 番外二
元旦的前一天，陈梅进了医院，当晚就下了病危。
林纪泽陪郝思嘉去的医院，去的时候，刘霞芳半蹲在病床跟陈梅在说话。陈梅戴着氧气罩，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整个人瘦到脱相，听到动静，勉强撑开了眼皮。
刘霞芳背过身擦掉眼泪，「你有什么想跟外婆说的，现在说吧ᴶˢᴳ，趁她还听得见。」
其实没什么想说的，真要开口说，那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多好听的话。
郝思嘉挺烦这种感觉的，要是彻底不在乎的人，倒也好了。可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曾经让她感受过爱的陈梅，她对陈梅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但好话，她也说不出口。
郝思嘉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了陈梅的手，「好好的吧，听医生的话。」
陈梅难得费了些劲，点了点头，眼角却溢出了些泪，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或者是因为她们这三代可悲可笑的故事。
「对不起。」
陈梅张了张嘴，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这声「对不起」是对刘霞芳说的，也是对郝思嘉说的。
如果当初陈梅没有畏惧那些流言蜚语，勇敢地带着刘霞芳去报警，那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陈梅没能熬过来，没能迎接新的一年。
不大的棺材被推进火化炉，再出来的时候，变成了放在木盒子里的骨灰，盒底还发烫，烧不掉的几块骨头还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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