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奇怪,夷族人的生产水平以及武器兵马远远不如珨人,却背靠着天脉神出鬼没,野火烧不尽一般。有时候平定安宁了个大半年,突然就窜出来小队人马出来游击骚扰。
娈彻皱眉:「我亲眼见过的啊,还和夷族人交过手呢。」
「哈哈哈哈——你懂什么?夷族人早就、早就没有了!」红羽悽厉且癫狂地笑着。
秦雪若想问夷族人早就没有了,那她是什么。
只见红羽突然抄起盛满人血的沉甸甸的木桶。
众人吓了一跳,相互掩护着往后退。
红羽该不会是要拿人血泼他们吧?没下毒的话倒也泼不死,就是太噁心了。
谁知,红羽并没有泼他们的意思,而是提着桶往身后的山壁上泼去。
浓烈的人血在山壁上蔓延开来。
红羽力气大,泼得高,边泼边发出悽厉阴冷的笑,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不像个人了。
口中不住道:「你们都得死——你们珨人都给我死!」
几人觉得她是疯了,正常人嘛,当然得离疯子远一些。
人血的味道浓郁,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加上山风一吹,辰光景和胃中翻江倒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掉头哇哇大吐。
宣于羽折拧眉看着红羽癫狂的表演:「不对劲。」
「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娈彻提剑,随时戒备红羽又会使出什么杀招。
秦雪若道:「那麻烦你们最好把不对劲说出来……」
辰光景和吐了个差不多,扭头一看,照旧沉不住气地吱哇乱叫:
「血!你们看这血!被山壁吸收了!」
山壁上有青苔杂草,吸附点血液很正常,然而他们看到的被红羽泼洒了人血的山壁,似乎有生命一般在「吸」血,竟然没有将一滴血落在地面上。
并且,山壁最开始淋上了厚厚的血浆,颜色是极深的殷红,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迹竟然变得越来越淡。
就好像……山壁后面有什么生物,在贪婪地吸食人血!
着实诡异。
泼完了人血,红羽把桶一扔,获得了足够的调息的时间,提剑挑了个最软的柿子,衝着辰光景和奔袭,面目狰狞道:
「你们都给我死——」
他们四人本来是呈「一」字,堵住了红羽逃离的必经之路。
红羽这颗软柿子挑对了。
辰光景和没有想过迎敌,惊慌失措尖叫着连滚带爬往侧边躲,这下便给他们的包围製造了一处破口。
恰好,红羽本身的计划也正是激她避让,而不是取她的性命,顺着包围圈的破口全力使出轻功,几个呼吸之间便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
本来是胜券在握可以活捉红羽的,都怪辰光景和太不争气,尚未交手便想着保命,娈彻气得要摔剑:
「你哪怕和她过两招呢?」
辰光景和不争气到摔在地上,秦雪若嘆着气去搀扶她,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本事没你们本事大,我感觉她一招就能弄死我……」所以就先躲为上了。
宣于羽折擦了擦弓,悠然道:「本来我还会担心我们东方阵落后于其他阵营……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北方阵要个个都是辰光景和这样子,东方阵定能独领风骚。
「好了,不要说她了,红羽阴险狡诈,保命为上并没有错,我们要不研究一下山壁?」
秦雪若作为领头羊,自然是要维繫好团队的的。
众人恰好也想搞清楚红羽往山壁上泼人血的用意,点了点头,忍着噁心一步步向山壁靠近。
不由地被眼前的所见震惊住。
只见,山壁上刻着古朴的符ʝʂɠ号,久远,像是最古老的文字雏形,简单,却有力量,好像蕴含着先祖的能量。几人看了,不由生出了想要叩拜的敬意。
被大串大串古朴符号围困住的,是一隻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姿态各异,看起来像是雕刻上去的,又不太像。
怪物直立着身子,个个有好几个人那么大,有的下半身长得像鳄鱼,有的下半身长得像狮子,但无一例外都拥有着可怖锋利的獠牙,一看就知道是一口一个小朋友的类型。
怪物扭曲可怖,古朴的符号却让人看着心生崇拜与尊敬,几人无言,不约而同地对着符号拜了几拜。
原始符号沾染上了人血,居然慢慢黯淡褪色。
秦雪若道:「我有预感,这是先祖留下来的,有着某种力量。」
辰光景和快嘴快舌道:「这是先祖封印凶兽留下来的机关?那那些张牙舞爪的东西,就是凶兽呗。」
娈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呃,那红羽泼人血……是要破坏机关放出来凶兽?嚯,这不就和若若上次放血求生让山石转移变动对上了吗?」
几人慌忙退后,警惕地看着山壁。
那么大的一隻怪物,一口就能把人的脑袋咬下来,秦雪若想着小腿就有些哆嗦:
「你们不要吓我……别说这玩意儿会出来哈……」
宣于羽折持弓往后退,他一退,大家慌里慌张跟着退。
射箭的人视力最好,眼睛最尖,宣于羽折道:「我感觉领头的那个怪物眼睛眨了一下。」
「不要吓我啊。」辰光景和当即哭丧着脸,去拉宣于羽折的胳膊。
「喂,你别拉我胳膊,万一这些怪物们活过来了,我还得射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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