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点相信,无论哪个时空的寒浞都会搞事情,带着大家一起完蛋。
难道女娲娘娘费劲让他死了又活就是为了提前给他一点剧透的?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地把寒浞给砍了吧。
秦雪若显然是需要时间消化他突如其来的坦诚,抿唇扫视周围一大圈:
「校场,营帐,我们周围的这些,在你看到的另一重人世中都被毁于战火了吗?」
「是。」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死掉了。」
禹应焕轻鬆地笑了笑:
「在那里,你退婚了,我没有连累到了,你没事。不过你这一次选择过来,真是愚蠢的决定,唔,你现在想走吗?我有预感这个世界也要乱套了,你马上带着族人走,大概能离开混乱的最中心?」
两重人世最大的不同就是有没有秦雪若。那一世,在他那个孤零零死掉的结局中,秦雪若趋利避害保全自身,至少很聪明,他宁愿她做的仍是明哲保身的选择。
寒祺中毒,他心中有个怀疑的人选。毕竟在那一世,寒浞就是莫名其妙没有逻辑地发疯想带着所有人去死。
可是禹应焕又没有证据,寒浞没有动机,总不能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去检举主帅,那样他会死得更快。直觉告诉他,寒浞这一世还是要发疯的,只不过暂时他没有确凿的把握,正常人也不懂疯子的心路历程,所以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最多凡事更顺着寒浞些,儘量延缓他的发疯历程。
「我不走,我要跟你,跟岚之他们一起面对,」秦雪若攀上他的胳膊,没有缘由,对于他说的话,她是信的,「对了,岚之怎么样?」
「因为没有你,便没有进山寻药,她左手没有受伤,和姜故烨一起并肩作战到了最后一刻……哎呀我死得早,也不清楚他们最终的结局,你果然更关心宣于岚之啊。」
潜移默化中秦雪若改变了他许多,比如这个时候,他还能开得出来玩笑。
秦雪若没有把重点放在他的玩笑上,反而许下坚定的承诺:
「那现在我来了,我是变数,有我在,你不会死。」
禹应焕鼻头髮酸。
啊这和他想像中事情发展的态势不一样哎。
他没有再捏着什么底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掩藏最深的秘密都宣之于口,说这么多的意思是,告诉她,她真的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很危险,并且之后的每一天会一天比一天危险。
那为什么,她又作出了近乎愚蠢的选择?
「这里很危险,五年期满了大家也回不了家,会乱的,你是一族未来的族长,正确的选择是带着你的族人们回家。」
「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什么又是错的呢?两重人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我没我,我相信女娲娘娘不会让你白白地经受这一遭,一定是要给世人什么启发!万一我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呢?」
禹应焕笑:「你好自信啊……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是天选之子。」
他这种死而復生的人都不敢想像天命在他身上,眼睁睁地看着权力倾轧的战火蔓延,无计可施。
秦雪若本是局外人,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应该走得越远越好才对。
「我们水镜族可以沟通女娲娘娘嘛!一直是女娲娘娘在人界的使者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脉一乱,全天下都要被波及,你再详细说说那处当时的情形呗?」
「大概就是寒浞疯了不分敌我到处烧杀,整个大军四分五裂乱成一团。」
禹应焕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笑得眯起了眼睛。
秦雪若亦觉得这场面充满着喜感:「哈,我和岚之早觉得他不对劲了,疯疯的,既然你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也交个底儿,我们在山中发现先太子夫妇的死可能是寒浞动的手,姜故烨怕岚之和闻人顺一起搞事,才囚着她。」
「难怪。」先前秦雪若没主动说,禹应焕就骄傲得不去主动问,心里也好奇得掏心挠肝——能是什么事把三个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人闹成这样。
姜故烨循规蹈矩,姜家是政治动物,押宝押在女婿寒浞身上,为了稳住大局,必然会选择保持如今的局面。
而对于闻人顺来说,兄嫂之仇不可不报,天王老子来了都熄灭不了他的决心,不过是蛰伏的时间长短而已。
「需要提醒他们吗?不过这提醒也不好提醒啊,闻人顺能忍住不衝动已经算好的了,姜故烨我觉得他会愚忠到最后一刻……寒祺对她爹又愚孝又愚忠的……而且,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我们很难给其他人示警,即便是寒浞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寒祺与姜故烨也大概率一条道走到黑……」
秦雪若郁闷,秦雪若挠头。
禹应焕淡淡道:「在我的那个『梦』里,寒浞发疯把四大伯侯都砍了——当然我和我爹没什么感情,其他人确实是被逼疯了,揭竿而起,天下大乱,战火四处蔓延。」
秦雪若嘴角抽搐,「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四大伯侯被砍再提醒大家?这是不是不太好……对了什么理由能把四大伯侯绑一起一网打尽的啊。」
禹应焕不紧不慢地回忆道:「哦,好像是五年期满,又击败了夷族打了场打胜仗,让四大伯侯过来拜贺,又说他们聚众谋反,把这几个老头子捆一起剁了。」
秦雪若扶额:「那他要怎么跟女王交待啊……女王那么英明神武,怎么能容着他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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