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早饭,林瑜带着林子言和李轻鸿去了王家。
李轻鸿一路上走的歪歪扭扭,手在身上抓来抓去的。
林子言好奇的看着他,「哥哥,你怎么啦?」
李轻鸿愁眉苦脸的,「不知道,一起来就是腰酸背痛的。」他说着又捶了一下肩膀。
林瑜看着他摇摇头,有些无奈,「应该是床太硬了,你睡不习惯,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不然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回家吧。」
李轻鸿伸了两下胳膊,缓解一下疼痛,好奇的问道:「我舅舅也在这里住过,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疼不疼?」
秦瑄失踪的几天,一直住在这父子俩家里,这个李轻鸿倒是知道,但他不知道这床居然这么硬,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适应的,居然还要来这里住。
难道是有受虐倾向吗?
林瑜想了一下,秦瑄好像从来没有在早上起来后说床硬,睡得不舒服什么的。
他这个外甥可比他娇贵多了,看来是被从小宠大的,还没吃过什么苦。
王家院门开着。
林瑜直接走了进去,厅堂里人不少,可是气氛看起来有些沉寂。
他回过头对李轻鸿说道:「小红,你带着言言在外面玩一会儿。」
李轻鸿也看见了屋里的人,不过他也没兴趣了解,点点头,拉着林子言去了门外,他刚才看见一棵果树,结了好多果子,底下的都被人摘走了,顶上倒是有一些,他想爬上去。
王进宝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院里的林瑜,他眼睛一亮,高声叫道:「林瑜哥你来了?」
「阿瑜来了,快坐下!」
林瑜:「谢谢王叔,这是状纸!」
他把手里拿了一路的东西递了过去。
王叔接过后也没打开看,脸上反而露出一点愁容,「辛苦你了!」
林瑜摇摇头,「您太客气了,应该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昨天的那些村中长辈都在,但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林瑜觉得奇怪,开口问道:「王叔,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大家像是有心事。」
林兴往烟头里填了点烟丝,抽了一口后说道:「林元,把你在镇上打听到的事再给林瑜说说,看看这事到底怎么整?这状到底还告不告了?」
林瑜这几年是有些不着调,好在最近一阵儿又恢復过来了,他是读书人懂得多,村里人还是在乎他的意见的。
林元解释一番之后,林瑜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都那么不安了。
他昨日脑洞大开,说钱二宝傍上了富婆,虽有一点偏差,但大方向是对的。
金元镇的首富的独生女看上了他,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自己的妻子,给人当上门女婿。
知道这件事后,村长他们也在犹豫到底去不去衙门告状?
正所谓民不与富斗,真上了公堂,他们也不一定能赢,而且他们村里还有一些人租着首富白家的田地。
可要是不打这场官司,任凭钱家村泼下这盆脏水,以后清溪村的女儿还怎么嫁出去,岂不是人人可欺?
林瑜皱起眉头,心里也有些犯难,这事确实不好办。
按他的心思来说,是肯定要告的,钱家父子这种畜牲,就该早死早投胎,可这里面又牵扯进了镇上的首富,那变数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本县的县令是个什么品行,若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倒也不用怕,怕的是官商勾结,告状不成再被反咬一口。
没有人开口,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第40章 来客
「爹爹!」林子言怀里抱着红彤彤的果子,屁颠颠儿的跑进院里。
「爹爹,快看,红果果!」
因为跑的太快,怀里的果子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小傢伙连忙蹲下身捡,可是怀里抱的太多了,捡一个掉两个。
林子言捡了一会儿,发现越捡地上越多。
他抬起头看向林瑜,眼神有些焦急,红润的小嘴也嘟了起来,急切道:「爹爹快来帮我捡,果果都跑了。」
稚嫩的童音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众人都转头看向林子言,小傢伙急得正在院里跺脚。
「爹爹快来!」
林瑜站起身,「来了,言言别急。」
林兴吸了一口烟叶,翻转烟杆敲了敲,里面的烟灰飘落到地上,他收起烟杆别回腰带上,沉声道:「王老哥,这事你怎么说?毕竟你家才是受害者。」
王叔脸色也很难看,粗糙的大手搓了一把脸,「村长,不行……就算了吧?」他声音干涩,脸上有些悲愤。
「爹!」王进宝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怎么能算了呢?姐姐和大哥可是差点死在钱家村里。」
王叔听着儿子的质问,心里也是难过,儿子和女儿差点被人害死,他能不愤怒吗?
王叔:「钱二宝要给白家做上门女婿,我们去告能告的赢吗?」
白家?
那是什么人家?
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他们的腰粗,收拾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不定还没等官司出结果,他们家的人就出意外了。
就像三年前隔壁村死于火灾的一家四口,那家的女儿被个恶霸盯上了,恶霸找机会绑了那家的女儿,那家人上县城里告了状,可恶霸家资巨富,只不痛不痒的罚了些钱,人都没有受一点罪就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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