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脑袋猛地垂下,不说话,也不动了。
什么鬼?自己还能给潭非濂凶的怕成这样?
他怎么那么凶。
「不许凶我。」许弈没理了直接吼回去,但觉得自己不占理声音渐渐变弱。
潭非濂:「…………」
潭非濂睨窥许弈紧抿起的唇因为生气脸颊有些难以察觉的鼓囊,他气的想笑。
看他那么可爱,气都要消了。
潭非濂鬆开了许弈的手按着许弈肩膀让他转着同自己对视,而后开始解许弈的衣裳。
许弈没动,潭非濂指尖冰凉好似寒潭的水触及许弈胸膛肌肤,惊的许弈瑟缩。
潭非濂眼神虚虚地抬起许弈正直直看着他。
「嗯……」许弈凝望着此刻从他的视角下只能看见髮丝与鼻樑的潭非濂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弈软绵的手抵在潭非濂的肩膀位置想推开他。
换来的是被狠狠咬了一口!
许弈挺着胸膛后腰不自觉弯曲。
忽地,疼痛袭来,许弈感知到自己的肌肤被咬破,疼的他直哆嗦。
「唔……」许弈颤着手腕推潭非濂,「疼……潭非濂……」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许弈更加确信,潭非濂将自己咬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潭非濂卷着舌尖将那血迹舔舐干净。
旋即继续正常给许弈脱衣裳。
许弈没拒绝,但过程中抬起脚踹了潭非濂一脚,「潭非濂你变态吗!!」
衣裳换好后许弈立即往洗浴间去,他站在镜子面前解开衣裳上面两颗衣扣,往下拉。
伤口的厉害,红晕两侧是兽犬一样的两颗尖锐牙印,不像是人咬的。
倒像是蛇齿。
「狗日的潭非濂!!」
许弈正骂着呢潭非濂正正出现在洗浴间门口。
「我的兽齿毒素有助于你恢復。」潭非濂靠在门沿认真道。
许弈:「………」
「那你不知道换个地方咬?」
许弈:「……!!」
算了,不和怪物一般计较。
许弈整理好衣裳洗漱好就拿着衣裳要出门,到门口位置许弈侧目嘱咐潭非濂,「在家等着。」
潭非濂刚刚咬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注入了什么。
许弈肩膀位置疼痛没多久便感知不到了,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和个没事人一样。
他往里走才发现实验室内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许弈装作无常往内走去。
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站成一排,二十几人个个垂着脑袋不敢开口说话。
许弈刚跨进去便看见了站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的秦驯。
「许先生来了。」秦驯话语中的尊敬明显,但细听,却儘是试探意味。
许弈淡然勾唇,「秦勘察怎么今日得空来实验所了。」
秦驯环顾面前的实验人员面色有几分怪异的势在必得,「夜里问在追击异种的时候发现有特殊实验所的人在暗中帮助异种,许先生,这件事情可太有趣了。」
许弈神色如常地往前,「确实有趣。」
秦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特殊实验所独有的编号牌,「那个异种跳崖的位置发现的编号牌,既然证据指向特殊实验所,我应当有这个权利对他们挨个审讯吧。」
秦驯挑眉望向许弈,「您说呢?许先生。」
许弈心口跳的怦然,不动声色接话,「这是秦勘察分内之事,应当如此。」
话落,许弈听见秦驯可惜地嘆了口气,「可惜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这里人都不不符合昨日我们追击异种看见的那个人。」
话语间秦驯就要往许弈面前走来。
许弈站的笔直,手腕青筋已然翻涌。
「那人肩膀被我打中一枪。」秦驯轻笑道,「枪枝上有麻醉剂,我没看清他被谁救走了,但我确定他为了洗清嫌疑一定会在这间实验室中。」
「现在应该是……站起都难的程度。」秦驯转着手中的枪枝,实验室内闪烁的灯光划过眼睑,光怪陆离又可怖可怕。
秦驯朝着许弈走来,「这些人我都看过了,身上都没有伤。」
「许先生聪慧。」秦驯眼眸思绪浮漫,「你说那人能躲在哪里呢?」
许弈唇抿成直线,呼吸微窒,如果现在秦驯执意要扒开他的衣裳,便能清晰的看见自己肩膀上的伤。
许弈此刻进退两难。
「啪……」秦驯的手掌忽然搭在许弈的肩膀上,不偏不倚地正巧搭在伤口位置。
虽说不疼了现在但如果受力必然会让血液浸出来。
而秦驯那看起来示好实则试探的力道确实在渐渐加深!
实验所他们这些被提拔重用的秦驯不好让脱了衣裳让他看,这回搏了管理局的面子。
但试探可以。
许弈瞳孔微颤,手攥着好似找不到退路。
正值此刻,巨大的碰撞声传来。
一直在角落的韩肆白忽地从椅子上跌落下地!
旋即秦驯身后的防控局人员呵声道:「是他!!他受伤了!」
秦驯立即鬆开了按着许弈肩膀道手,当望向韩肆白的时候恰巧看见他肩膀位置微微浸出的血迹。
顿时秦驯眼底宛若蛇蝎,有得逞又有大快人心,他快步朝韩肆白走去,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韩肆白抬起一脚便踹到了韩肆白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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