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说的对,正因如此,我才能如此快查到徐似仙的下落。」
「那徐似仙也是…」
「此案已结。」宋延打断了魏长临的话,「不必再谈。」
「王爷说的是。」赵行道:「专心听戏吧。」
包间外的台下坐满了人,台上戏唱到一半的时候,台下有一桌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人坐下后就开始与同桌人窃窃私语。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其他桌的客人纷纷转过身去,听着那桌上谈论,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惊呼声。
客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桌人身上,老闆不得不让台上的中场休息,待台上的戏停下后,他们说话的内容就逐渐浮了出来。
魏长临听到动静,立刻就爬到窗边竖着耳朵听下面谈话的内容。
「真的,我亲眼见到的。」方才进来的那人道。
「什么真的?」隔壁桌刚过来的人没听到之前的话于是道:「给我说说。」
另一人道:「听说县令的千金昨夜被杀了!」
「听谁说的?」
「他。」说话那人指着后面进来那人道:「他方才说的。」
「不会吧?你该不会瞎说的吧?」
「瞎说什么!我亲眼所见。」那人道:「就在刚在,我来这里的路上,看到白云巷那里围着一群人,过去一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旁边站在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的旁边站着县令夫人,县令夫人一直在哭。」
一人问道:「县令大人为何不把人带回家,要留在原地?」
「好像是因为县令千金是被人杀害的!」那人道:「没动遗体是为了现场取证。」
「啊!谁那么大胆子敢杀县令的千金?」
「谁知道呢?或许是得罪什么人了。」
「县令千金好像才17岁,人长得漂亮还有才,真是可惜了。」
「会不会是遇上劫色的,县令千金誓死不从,那人才将人杀害的?」
「有可能。」一人道:「也有可能是情杀,谁家有妇之夫看上县令千金,他家夫人怀恨在心,一怒之下就将人杀了!」
「好了,好了。」散布消息之人道:「那些都是官府应当操心的事,咱们老百姓别管那么多。」
「王爷。」魏长临听得差不多了就离开了窗边,走到宋延旁边坐下,「听说县令千金昨夜被人杀了。」
楼下议论声很大,宋延即便没有趴在窗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本王听到了。」
魏长临道:「大理寺未将此案告知王爷?」
宋延道:「看样子应当是刚刚发现了尸体,还未来得及告知本王。」
「本王虽然可以随意调配大理寺,但查案并非本王的职责,本王想查就查不想查便不查。」
「嗯,一天那么案子若是都让王爷查那还了得。」魏长临道:「是该分着案子查。」
「只是此案王爷想管吗?」
「既然遇上了,那就该查。」
赵行道:「王爷说的是,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鞍前马后。」
「那就不同赵兄客气了。」魏长临拍拍赵行的肩膀,「需要帮忙一定找你。」
「好。」
「差不多了。」宋延起身,「他们应当回到大理寺了。」
「哦…」
「还愣着干什么。」宋延蹙眉,「等着本王亲自请你?」
「不敢!」魏长临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属下这就走。」
说完又转过身对赵行道:「对不住了赵兄,先走一步,改日再约你。」
赵行摆手,「无妨,你们且去吧,公事要紧。」
戏馆外茯苓见宋延出来就迎了上来,「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茯苓,你怎么会在这里?」魏长临惊讶道。
宋延没有回答魏长临的问题,而是对茯苓道:「可有帐结?」
茯苓道:「回王爷,结了。」
「嗯。」宋延点头,「走吧。」
「等等,茯苓你为何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魏长临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茯苓道:「我一直都跟在王爷身边,暗中保护你们。」
魏长临还以为是宋延很放心自己,才没有叫上茯苓和麦冬,合着是一直在暗处啊!
魏长临酸溜溜道:「你身手真好,一直跟着我们我都没发现。」
茯苓骄傲道:「那是自然,我同麦冬之前都是金吾卫,后来先帝觉得我们身手不错才将我们派到王爷身边保护他。」
「金吾卫?」魏长临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词的相关信息,「是陛下的亲卫?」
「是啊。」茯苓越说越骄傲,「我们以前可是保护过陛下的人!」
「王爷,先帝对您真好!」魏长临感嘆:「竟然把他的亲信分了两个给你。」
「那是自然。」茯苓道:「王爷同先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然要对他好些。」
他既然称对方为先帝,那就代表着人已经死了,那么…
「当今陛下岂不是年纪很小?」
茯苓道:「不小,只比王爷小三岁。」
如此说来,宋延的父皇母妃也算是老来得子,他同先帝的年龄悬殊应当很大,难怪对他那么好。
魏长临小声嘀咕:「真让人羡慕啊!」
「行了。」宋延催促道:「去大理寺查案。」
「有案子?」茯苓闻言立刻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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