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道:「何事?」
「就是。」茯苓有些难为情,「王爷在验尸的时候可有发现针眼的痕迹?」
针眼实在太小了,若是不一寸寸地找是很难发现的。
「当然。」茯苓急忙辩解,「属下没有怀疑王爷的意思,只是关心一下案情。」
听到这话,宋延微微皱眉,眉峰的压得不是很低,但也有一定的幅度,看得出来他有些恼怒。
虽说宋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喜怒不形于色,但有时候难免会露出一些旁人不易察觉的表情。
这一表情刚好被一旁的魏长临尽收眼底。
王爷五官长得好,皮肤也保养的很好,加之脸上出现了这些小动作,怎么看都…
「王爷。」魏长临没忍住轻轻唤了一声:「您真的有26岁了吗?」
「可草民看着您不过同草民年纪相仿啊!」
第10章 案件一抓包
宋延的嘴角不禁飞快的扬了一下,然后就又掉了下去,他没有理魏长临,而是对屏风外的说:「本王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先退下吧,之后再一同去大理寺,看看那少了根针的针灸袋。」
「是!」茯苓虽然不知道宋延让魏长临一个人留下来要干什么,但还是道:「属下告退。」
福喜也跟着应声:「小人告退。」
待人走后 ,宋延起身,与魏长临面对面站在一起,问道:「本王又不老了?」
「啊?」魏长临眨眨眼,「草民何时说过王爷老?」
哦,懂了!丁香!
「王爷您就这么关心草民?」
宋延知道魏长临什么意思,他道:「本王有必要了解案件嫌疑人的情况。」
那也用不着将唠嗑的话也汇报吧!
丁香的嘴没有那么大,一定是宋延要求的。
「王爷。」魏长临委屈道:「您这样草民还有隐私可言吗?」
「隐私?」宋延不解。
「这么跟您说吧。」魏长临道:「就是草民的个人生活,比如吃饭,睡觉,閒聊这些小事不想被别人知道的那么一些事。」
「此等小事,本王并不想知道。」
那你还让人时时刻刻看着我?
当然,魏长临只能顺着宋延的毛摸,「草民也是这样想的,您是堂堂王爷,怎会对这些琐事上心,丁香这个大嘴巴,怎的什么事都往您这说,扰了王爷的清净。」
宋延垂眸,看着人,道:「性子软?」
「不爱说话?」
「待人真诚?」
魏长临微微仰头,视线与宋延的交迭,「嗯?」
「福喜是不是对这些词有什么误会?」
「啊?」
「没什么。」宋延错开视线,「你的帐本王先替你记着,待案子解决了再同你一併算。」
「哦…」
「啊?」
王爷这是打算秋后算帐?
几日后,麦冬那边也来了消息,根据调查结果来看,魏樟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他虽掌管官吏选拔升迁之事,但都是按章办事,并未有违规之举。
魏樟也很少会举荐官员,偶尔举荐也都是可用之才,并非出于私人原因。
魏樟也与一些官员交好,但都是私交,私下交往从不提及公事,即便是关係很好的朋友相求,他也不会破例为之美言。
魏樟的财产麦冬也一併查了,都是合法收入,并未收受不明财产,整个人干净地挑不出一丝问题。
「总的来说。」麦冬总结道:「魏樟这个人就是不知变通,刻板,只会按章办事的官员。」
「说来也奇怪。」麦冬继续道:「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诸多人等着与他结交。」
宋延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又有多少是有目的的?」
麦冬道:「都这样了还有人巴结,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茯苓道:「以前不知变通不等于以后不知变通,万一哪天利慾熏心了,魏樟也不是不会为财办事。」
麦冬:「说的也是。」
「先不说这个。」宋延道:「魏樟身上没有查到任何疑点?」
「没有。」麦冬摇头,「王爷若是不放心,属下再去查一遍。」
「不必。」宋延抬手阻止,「福喜那边情况如何?」
「回王爷。」茯苓道:「属下正要跟您禀告此事,福喜那几日的确一直待在家里不曾出门,也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据福喜的邻居说,除了村里有人去探望过福喜的父亲和大夫来过外,没有别人去过他家。」
宋延道:「福喜的邻居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就像串了口供一样。
茯苓道:「福喜家和邻居家离的很近,来来往往的人邻居都听得到声响,邻居偶尔还会去凑个热闹。」
邻居的证词或许会有出入,但大体上不会错。
「至于夜出的事。」茯苓继续道:「福喜回村那日,村子里老李和自己媳妇闹了点矛盾被赶了出来,老李和福喜的父亲关係好,于是就到福喜家住了一夜。」
麦冬听完后道:「那也只能证明福喜回村当日没有外出,第二天晚上出门与人密谋也不是不可以。」
「魏长临装死,差不多可以排除了。」宋延道:「不必纠结这些。」
上次审福喜的时候麦冬不在,所以消息滞后了一些,他道:「王爷已经找到重要证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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