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她怎么觉得这小子对自己了如指掌?
「深蓝色确实衬你。」嬴政突兀的话语让江宁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的螺钿簪子。
这隻簪子是嬴政送的,作为她当年为了救他挖草药弄坏了自己的玉笄的补偿。不过自己当时的等级不够没办法佩戴此簪,所以一直珍藏。如今升为中谒者令才得以令这支精緻的簪子重见天日。
「哦?」江宁眼珠子一转,笑道,「王上莫不是变相夸自己眼光不错?」
嬴政:「我可没说。」
江宁在心里切了一声,古往今来的青少年们惯会口是心非。
远处传来欢快的脚步声,组玉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明快的声响。不用猜就知道是成蟜来了。
「王兄!宁姊!」
十五岁的少年人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成蟜甫一入室,登时室内便亮了起来。嬴政抬眸看向成蟜,向来平淡的语调中掺杂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暖意:「你这次来又是闯了什么祸?」
「王兄我哪里有那么顽劣?」成蟜嘟着嘴不满。
江宁清了清嗓子:「上次是夏太后的花卉,上上次是阳泉君的棋盘,上上次是课业没完成喊被先生罚抄,最后拉着我一起写……」
老底被一一掀开后,成蟜一张脸羞得通红,他求助似地看向嬴政:「王兄你看看宁姊!」
嬴政却道:「不是事实吗?我也帮忙写了罚抄,这可是我第一次写罚抄。」
「……」成蟜掐着腰,「王兄宁姊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我生气了,除非你们今天陪我出去玩,否则我是不会消气的。」
江宁和嬴政对视一眼心道,这小子的目的暴露了。她顺着成蟜的话询问起了他要去哪儿玩,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成蟜竟然要带着他们两个偷溜出宫参加云梦之会。
云梦之会是楚国的一个节日,节日当天年轻男女们会在云梦泽旁聚会,载歌载舞好不热闹。自从秦楚联姻后,两国文化相互交融,尤其是在宣太后掌权时,共同节日也多了起来。其中云梦之会算得上一个。
「王兄去嘛去嘛,你就不想看看吗?」成蟜撒娇道。
嬴政:「……我不能随意——」
「王兄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成蟜立刻拍胸脯保证,「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是吧,宁姊。」
当嬴政的目光落在江宁身上后,她:「……」懂了,你是早有预谋。还拉我一起下水,没看出来啊,成蟜王弟你挺鸡贼啊。
在成蟜撒泼打诨软磨硬泡下,嬴政和江宁还是被他带出宫了。路上江宁竖起指头:「王上,我对天发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王弟的计划的。」
嬴政:「我又不是笨蛋,自然能猜到事情经过。」
江宁闻言眼珠子一转,凑近小声道:「我懂了,所以王上只是顺水推舟,自己也想出来玩,但害怕回去的时候被抓到,所以把我抓过来以备不时之需,对吧?」
嬴政转过头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是我的中谒者令,自然要帮我收尾。」
江宁不禁瞠目结舌,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成蟜在前面喊着:「阿兄——宁姊——你们好慢啊——」
嬴政嘴角微扬,对着江宁说道:「走吧。我也想看看咸阳的变化。」
对比记忆中的咸阳,这里当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道干净整洁,有些地方还铺上了青石板;河水清澈见底,游鱼自在逍遥;就连空气中都是花香味。
青年男女花枝招展的样子,更是咸阳城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听着大家由内而发的笑声,江宁露出了同样笑容。
「咸阳城里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成蟜感嘆,「尤其是云阳大会的时候,有名流都会慕名而来。」
「咸阳宜居,治安良好,人们各司其职,自然会吸引别人。」江宁衝着嬴政微微一笑,「也不忘男子的一番苦心。」
成蟜:「确实。不枉兄长日夜殚精竭虑了。」
「非我一人之功。」嬴政看向人群,纠正道,「若无你们鼎力相助,我也独木难成林。」
江宁闻言嫣然一笑,成蟜更是拉着两人扎进了人堆与民同乐去了。
人如鱼群,在摩肩擦踵中,江宁一不留神跟嬴政和成蟜走散了。她心头一紧,她立在人群中张望四方试图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嬴政和成蟜。慌乱,恐惧,几乎要将她溺毙。
忽然,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对方的力气下,江宁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对方的身边。她惊慌地抬头看去,在光影交错中她只能看清嬴政脖颈和一点点下颌。
那惴惴不安的心忽然回到了原位,她鬆了口气。
「你是小孩子吗?竟然也能走丢。」嬴政低下头,眉头扬起,眸中盪起戏谑的涟漪。
江宁撇撇嘴:「明明是你们走丢了。」她向嬴政的身后望了望却没看到成蟜的影子。
「不用找了,他也丢了。」
听着嬴政波澜不惊的回答,江宁猛地看向对方,不是,弟弟丢了你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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