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全胜满脸懊悔与恼恨:「你糊涂啊!那梁丞相哪是什么好想与的人,你还一口一个梁国舅,怕是人家想灭了你的心都有了,他根本是把你当棋子啊!」
「爹,爹,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知道错了,爹,就算不为我,爹,你也得想想你的孙儿啊,他们还这么小!」郑汪垚扯着他袖子哀声连连。
「行了。」汪全胜心里做了一番计较,横下心道:「这一切事情基本都是齐丰出的头,既然齐丰跑了,那就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死无对证,再好不过。」
郑汪垚原本慌乱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对着汪全胜坚定道:「对,这一切都是齐丰干的!」
——
汪全胜再回到宫里时,景元帝正逗弄着梁国舅送来鹦鹉。
看见汪全胜过来,景元帝漫不经心道:「回来了?」
「是。」汪全胜应道:「奴才给那位郑大人交代好旨意就回来了。」
「你这有些时候啊?」
汪全胜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仍是满脸笑意,他走到景元帝身边捏着他的臂膀赔笑:「那丰荣县的县令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次受了点惊,拉着奴才好一顿哭诉,这才废了些时间,老奴的袖子都快被这位大人哭透了,」
说着展示了下袖子上的痕迹,倒真是有些水迹污渍。
景元帝看了眼又回去逗了下鹦鹉,那鹦鹉被人训过,嘴里不断吐出「万岁爷吉祥」这类的祝词。
景元帝看着那鸟一脸爱怜,轻嘆了一句:「还是这没脑子的禽兽好啊。」
说完撂下鸠仗,对汪全胜道:「你倒是对他多加照顾。」
汪全胜忙跪在地上解释:「奴才原本是不想多管閒事的,只是晚间才知,那郑县令原也是我老家那处的,都是老乡,奴才多年没回去,不免多聊了一些,圣上,是奴才错了!」
景元帝也未叫他起身,只是将那鹦鹉从站架处取下来关进了鸟笼,随口道:「同乡之谊是好说,但是千万别把这带上了朝堂之事上。」
汪全胜重重磕了一头,哭诉道:「万岁爷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小的也不敢这么做啊!」
汪全胜也不知等了多久,可能是一盏茶也可能是一个时辰,他额间的汗都流下糊住了眼睛,才等到景元帝幽幽嘆了口气,道:「起来吧,我身边也就你这么个还能听我话的了。」
第56章 作对
刑部监狱里总是带着血的腥气, 铁的锈气,以及因为长年累月不见天日而造成潮湿霉气。
荀玮不爱来这,更多时候他都愿意呆在刑部整理卷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细緻地查看每道牢门, 以及里面的犯人。
跟着他身后的狱卒讨好道:「不知郎中大人想找谁?」
荀玮不动声色:「没什么事,只是听说新进了一批犯人, 过来看看罢了,你去忙吧。」
「好的好的。」狱卒赔笑, 然后又对着荀玮看的那处方向道:「郎中大人, 这处您最好可别去了, 李大人那来人特别吩咐不要打搅那的犯人, 其他您就自便, 小的就不多打扰了。」
荀玮目光一闪,道了句好, 那狱卒便下去了。
牢狱深深, 即使是白天, 这边也是暗无天日的, 只有沿路的牢门旁点燃的灯油照着前行的路。
荀玮走到最尾处的牢房, 而岑青茗也似有所感地睁开了眼,看见是他又重新闭目养神了起来。
荀玮见她如此, 面色如水,平静道:「岑青茗, 你满意了吗?」
岑青茗一脸莫名, 本来最近脾气就不太好, 这人还衝在她眼前, 她也没客气,一顿好骂。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和我弟兄们关在牢里, 我母亲和姐妹被当做人质,你问我满意了吗?我满意你爷爷个腿!」岑青茗很是窝火:「我发现我跟你们这些当官的事是真的说不到一处,还是你们脑迴路就是偏于常人的?」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哪个?有屁快放。」
她如此粗鲁,荀玮实在不知李元朗喜欢她什么。
「岑青茗。」荀玮疑惑:「我不知你对他下了什么□□。」
岑青茗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怎么说人话吗,不会的话可以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李元朗让你过来干什么?」
「不是他找我来的,他现在正在被圣上禁足。」
「禁足啊。」岑青茗笑了:「怎么你们李大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居然还得受罚啊。」
「你觉得好笑?」
「不好笑吗?」岑青茗冷言:「卧底这么久,卑躬屈膝这么久不就是贪图这点功劳,结果转头就被想要讨好的皇帝降了罚,怎么不好笑。」
荀玮恍然:「看来他没有告诉你。」
岑青茗烦了,她太讨厌这说话说半截,剩下全要人揣测的聊天方式了。
岑青茗重又阖上了眼,淡声道:「既然不是他让你来的,你又没什么屁话要放的话,那就滚吧。」
「你父亲害死了他父亲,导致他家破人亡,即使这样他还愿意护着你,甚至愿意配合你盗粮,将功劳全加你身,自己认罚,而你却在这里无关痛痒。」
荀玮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活在李元朗搭建的避风港罢了,他不该告诉她,但他实在忍不住,就算后续被李元朗知道了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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