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到了客栈放下行李就要去练武,一个说无事可做坐在她身边自斟自饮。
岑青茗没好气:「难得我出钱让你们出去玩一趟,你们都不肯去,下次这种好事可再没有了。」
「我没什么想要的。」黄翠翠一脸板正。
「我没什么想做的。」李元朗一脸淡然。
「行。」岑青茗拍板:「那就都听我的。」
——
丰荣县内一家破落的茶馆内。
说书人正坐在台上含糊其辞地说着些什么,而岑青茗三人就混迹在台下寥寥的几个茶客里。
「翠翠,你听懂了吗?」岑青茗嗑着颗瓜子向黄翠翠抬头问道。
「没。」黄翠翠愣愣摇头:「我不是这块料。」
「是这老头子说的太难听了。」岑青茗向台上喊道:「听不懂换一个,能不能说些能听懂的!」
这倒让台下这昏昏欲睡的茶客们都有了些兴致,七嘴八舌一起向台上的说书人打趣道:「就是啊,孭叔,你这书都说了几次了,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东西,我们又不是来上私塾的,难得有几个新鲜客人,说点有趣的呗!」
那叫孭叔的被这一打岔气的脸通红,恨恨道:「我就是敢说,怕你们不敢听!」
「有什么不敢听的!」
「说来听听嘛!」
「孭叔你还能说些啥不敢让我们听的。」
……
在一堆起鬨声中,孭叔拿起了他好久未用的醒目拍道:「常言道,天子脚下好做官,我今日就来跟你们说一说这朝上年纪最小却位居正三品高位的刑部侍郎李谦!」
「嚯!孭叔你还真有点东西啊……」
孭叔又一拍那醒目,茶馆中众人的视线已经全部汇集在他身上,他继续道:「这李谦啊,年幼丧父,少时丧母,失怙失恃,族中亲属见他年幼还曾夺其家产,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根基毫无扶持的少年郎在没多久就高中了景仲十二年的探花,而在四年后的今天,他仅仅二十岁就已经坐上了正三品,进何老门下,不可谓不励志啊!」
「他这么牛的?」
「我还以为他都四五十了呢?」
「不是说他过来剿匪吗?」
「没看见过人,听说新风县那片匪寨都被剿了?」
座下又事一片议论纷纷。
那孭叔看着众人热烈讨论的样子,自满地扬了扬脖,又是一记醒木落下:「话说这李谦,无权无势,六亲无靠,但刚入朝时见人便是三分笑脸,也算是结交了一片同道好友,可在做事风格上却极为强悍刚决,鼎鼎大名的双鸿案、白银案都是出自他之手,及至到后来甚至六亲不认有了当朝铁判官的称号,有谁来猜猜这入朝不久的李谦行事为何敢如此毫无顾忌?」
台下一人配合道:「我知道!他不就是因为后来拜在了何老门下吗,也不知道何老怎么看上他的?」
孭叔自得一笑,露出不可意会的表情:「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李谦,听说后来被何老女儿看中,扬言非他不嫁,何老才对他如此看重!」
座下譁然。
「缘是一靠丈人的草包啊。」
「不对吧,听说这李谦为人恶毒,杀人不眨眼,长得奇丑无比,这才没有人敢妄论他的长相。」
「不是不敢吧,是他太忌讳了吧,也不知道长得到底有多丑,才让人不敢话叙。」
「那太傅家的小姐也太没眼光了吧,怕是我去都行了。」
说完,隔壁桌几个八卦的儒生哈哈笑了起来。
李元朗面色阴沉,握着茶盏的手用力过度,指节青白青筋暗起。
黄翠翠嫌杯盏太小,拿着提梁壶正要上茶,看见李元朗这样关心道:「小李先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岑青茗听着八卦兴致勃勃,听见问话也看了眼李元朗:「没事吧?怎么脸都黑了?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元朗嘴角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我没事,我看大家听得都挺高兴的,也别败坏了大家兴致,就是肚子有些不适,坐一会就好了。」
岑青茗拍头懊悔:「对,我忘了你肠胃不好,你这身子真是,每次出门总得出点毛病,翠翠,回去吧,反正也听得差不多了。」
李元朗一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些就别说了,把身子练壮实点吧。」岑青茗嘆气。
——
两日后,六安带着二十几个人下山来到了约好的地方。
「没事吧?」岑青茗皱眉:「查得紧吗?」
那天茶馆下午,新风县官府就放出消息说赈灾粮在丰荣被劫,一时全城戒备,悬赏告示出来条条都在指明需要提供聚义寨的线索。
各处客栈酒楼都在搜查,见人便要问话,岑青茗带着李元朗和黄翠翠当晚就从城内偷偷离开,这两天一直在郑汪垚那宅子门口盯着。
六安摸了下脑门的汗,嘆气道:「可紧了,这几天官府一直派人在山里搜查,山脚还一直有人在巡逻,不然也不能耽搁到现在,大当家,我听外面说现在赈灾粮都是我们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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