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微不可查的点头。
「哦~」
「那晶核呢?」
对方一顿,显然是不小心被顾行绕进去了。
过了会儿后,他又面无表情的解了睡袍,把白皙精壮的手臂伸出去,「你还上不上药了。」
啧,又不高兴了,大反派就是大反派,脾气真大。
顾行粗粗低头打眼一瞧,好傢伙,三条被丧尸抓过的伤口,倒没有很深,就是面积不小,看着可怖。
他一边小心的把药膏敷在季寒的伤口上,一边忍不住说,「你下次不高兴了可以直接跟我吵啊,我又打不过你,最后肯定会认输的,往外面跑什么?万一出什么事,我们甚至来不及找你。」
季寒不理他,薄唇紧抿,看着窗外。
「听进去没?」
顾行戳了戳没涂好的一个伤口,季寒眉心一皱,意识到他是故意的,更不愿意搭理他,红润的下唇被咬出一个不浅的齿印。
这是回来了还生气?
怎么有气性这么大的人,顾行都整无语了。
明明下午生气的也不止季寒一个,可现在,他都消气了,季寒却还记得,看样子是气到现在。
又不止你有脾气嘛。
给人草草包扎完,顾行站起身,「这伤口最近不要碰水,我包的不太好,你要是忍不了明天就去找表哥给你再包一次吧,现在他睡了。」
寒风习习,趁着人去洗澡的时候,季寒缓缓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被人妥善包扎的伤口。
绷带上似乎还留了他的味道,随着风送到鼻尖,清浅好闻。
顾行洗澡一向速度快,没一会儿又出来了,穿着睡衣,大咧咧坐床上,招呼季寒,「睡吧季寒哥,很晚了。」
季寒指尖颤了颤,两人吵架后,谁也没有低头,谁也没有认错,就又要睡到一张床上,这莫名叫他有点怪异的感觉,耳尖都红了。
他不肯低头,顾行显然也不会主动低头,刚刚跟他说的那些话,已然是顾行的底线了,毕竟一开始不讲道理的又不是他,可都这样了季寒居然还不领情!
他居然还生气!
这让顾行多多少少也有点不满。
也许是下午跟季寒吵架,吵完后不止自己活的好好的,还把季寒给气走了,隐约感觉到对方不会真的动他,于是他胆子大了点。
盖着被子,就跑到离季寒最远的地方睡。
他倒不知道季寒没有他会睡不着,他只是觉得,既然季寒还在生气,那应该也不想跟他凑太近睡吧?
季寒哥这样的人,冷是完全能克服的,但生气就不一样了,与其等人家叫他滚远点,他还不如自己滚,反正被子够大,而且自己睡相一般般,碰着人伤口就不好了。
于是等季寒回头,终于决定要睡觉的时候,他人傻了。
指尖紧紧扣着掌心,瞪顾行,想问点什么,却喉咙艰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行见他不动,甚至有些疑惑,「你站在那干嘛,明天又起不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洪水猛兽吗?」
季寒咬牙切齿。
「什么什么意思,睡觉啊,你不是在生气吗?我睡过去了万一你半夜太气了把我打死怎么办?」
「我如果想打你,你就是睡在那也没用。」
季寒低着头,语气沉沉的。
顾行爬起来,试探性问,「那我睡去隔壁?」
长睫轻覆的眼睛,骤然睁大,季寒指甲紧紧掐在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一字一句,「你敢去!」
「有什么不敢去的,你不是正生着气吗,我过去不碍你眼了,省的你不消气。」
季寒心里确实有气,顾行骂他,专。制。独。裁,说他脾气很大,不想理他,无论哪一句单拎出来,都能叫他心绞似的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他不是吗?可只有顾行这么说,格外让他生气,甚至隐隐的,还有点难过。
「俞承舟已经睡了!」
这是顾行刚刚自己说的。
「哦,但表哥说你要是想打我的话就让我把他叫醒。」
你们表兄弟倒是亲近。
「你哪隻眼睛看见我要打你了?」
「你这么凶,我害怕啊。」
……
想到他不安分的睡相,跑到俞承舟房间里抱着俞承舟又或者潘彦清睡觉?
季寒深吸两口气,终于像是认输了般软下语气,退了一步,「我没有要打你,也不会打你,你不要去打扰俞承舟睡觉。」
「哦,那好吧,你不打我我就不走了。」
顾行躺在床上,一脸软意,偏季寒知道,他一点也不软,他最会气人了,每次都把他气到不行,可他说不过他,他一点也不知道让让他。
至于为什么要让他……
季寒低下头,眼里有几分茫然。
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想让顾行让让他,可顾行不会让着他。
顾行原本已经又躺下了,见季寒站在床前不说话,神色阴沉,他又有点忐忑起来。
玩笑开过了?
又生气了?
「咳,我不走了,你还不睡吗?」
季寒抬头,冷淡的看了顾行一眼,上床睡觉。
顾行离得远,他闻不到顾行身上安眠的气味,所以睡不着,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冷的藉口用多了,他躺下后,竟然真的浑身发冷起来,手脚冰凉,怎么都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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