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头痛劲还没过,被一句「大黄」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大黄」是美术社老人心照不宣的一个梗。
李大头最开始管美术社经费,管着管着就有一些钱不知道去哪了。
查来查去,李大头竟然厚脸皮地说是门卫的狗——大黄把钱叼走了。
当时带程茉的学姐是个暴脾气,看着李大头这样欺负一条狗,拨开人走到大黄面前:「大黄啊大黄,可怜你是一个狗啊。不过你虽然是一个狗,但是是一个好狗啊,不像有的人,看着是个人,但是不干人事啊。」
李大头梗着脖子:「你说话别太过分,指桑骂槐说谁呢?」
学姐一下一下摸着大黄的脑袋,头也没抬:「我指桑骂槐了吗,我不就只差点名道姓了?你可别诬陷我们老实人。」
李大头气极:「你你你……不讲道理,说不准就是你把钱拿走了。」
学姐没理他,对着大黄说:「大黄,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放屁啊,你觉得这里有人放屁的话你就叫一声。」
学姐拍了大黄屁股一下。
大黄配合地「汪」了一声。
李大头脸黑得跟焦炭。
这件事最后轻拿轻放,纯粹是靠李大头巴结着社长。
不过这也埋下了学姐和美术社分道扬镳,另起插画社的导火索。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这次事后,李大头也再没了管钱的实职,担着副社长的名,干些支使人的辛苦活。
看到李大头一脸被捏到痛脚的表情。
程茉就痛快了。
她扬着脑袋踩着小步在李大头的骂骂咧咧中走远。铱嬅
李大头面色不虞,皱眉瞪目。
他看着程茉的背影,一时气极,恶胆丛生。
从旁边伸手一捞,捞到几罐颜料,往程茉身上砸去。
起飞的颜料在空中呈抛物线运动。
眼看着就要砸到程茉身上。
「砰」的一声,一把黑色的大伞伞面像花朵怒放一样徐徐绽开。
腾飞的颜料中道崩殂,前仆后继地从伞面弹到地上。
程茉听到声响,向后看去。
只见晴空碧云,绿树茵茵,无风无雨。
身形修长的男生姿态俊雅地斜撑起一把黑伞。
侧身而站,鼻樑高挺,下颌线条冷硬流畅。
白皙修长的手指勾着黑色弯钩伞柄,指节用力。
程茉抬头,眨眼望天,是既没下雨也没大太阳。
听到周围人小小的惊呼声。
她嘴角抽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最烦装逼的人。
另一边,大头自从愤怒上头扔了颜料之后就开始后怕。
看到一把黑伞横空出现截住了颜料时,他还莫名地鬆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缓两秒。
面前的黑伞缓缓移开。
出现了一张冷痞逼人的脸。
对着这张脸,李大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少年慢条斯理地收了伞,用伞骨尖点着地,向李大头走来。
伞尖每一次落地,都会发出「嗒」的声音。
「嗒—嗒—嗒……」
听上去像是死亡的丧钟。
周围此起彼伏「好帅啊」的尖呼声让李大头莫名地烦躁。
烦躁之外,更多的是恐惧。
李大头僵硬地看着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冰冷的眸光让他遍体生寒。
在离李大头还有一米远的距离时,少年停住了脚步。
他手臂前伸,手腕一点点上抬,收起来的伞像一把冒着寒光的剑,伞尖自李大头的腿、移动到胸膛、移动到脖子。
李大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想……干……干嘛!」
少年没回答,只是用伞尖抵着李大头的喉管,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一秒两秒……
直到面前的人忍不住颤抖时。
陈琛斜了一眼地上滚落磕破的颜料,声音痞淡寒冽:「记得赔钱。」
程茉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陈琛踩着上课铃声,拿着他那把装逼的黑伞,从容地进了教室。
「今天要下雨?」程茉低声问宋冉。
「天气预报没说吧。」
「那他拿伞干嘛?」
宋冉随口道:「防火防盗防变态吧。」
……
陈琛五米之内,最接近变态的程茉: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中午,程茉约了许小仙一起吃饭,顺便说活动室的事情。
许小仙接过钥匙,没在这件事上多纠缠,反而起了别的话头。
「咱们第一次聚餐,就是在这家店。」许小仙感嘆地说。
程茉笑着点了点头。
许小仙:「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悄悄盯着你看了好久。」
「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活泼又漂亮的女孩喜欢画画?」
程茉抬头笑:「你这是歧视吗?还是在夸你自己,漂亮女孩?」
许小仙被程茉逗笑:「不是啦……我画画,是因为有很多心事、情绪需要通过画笔来表达,但是看你,嘻嘻笑笑的,好像没有烦恼的样子。」
程茉朝许小仙眨了眨眼:「当时是当时,现在了解我了吧!」
许小仙点头。
认识久了以后,才发现程茉这个女孩,仿佛天生就是为画画而生的,饱满的情感,灵动的想像,灵气与实力都藉由她的画笔一一展现。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