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怎么就剩她自己了?
找到已经滚落到床下的手机,姜言一点开微信。
闻迟默在几分钟前她发过消息:我和孟潇去公司,你待在酒店。
姜言一丢脸地倒回去。
丢脸是因为觉得自己好像被那人算准了,算准她早上起不来,算准了她十点后应该会醒。
太丢人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姜言一才起来。
不能说睡得有多好,但至少恢復了一部分的精神。
起来洗漱完,发现桌上有孟潇留下的早餐,去了边的、烤过的麵包片,还有一小罐黄油和一杯草莓味的酸奶。
姜言一端起餐盘,到窗边边晒太阳边吃。
以前读书的时候,陈女士早上起不来给她准备早餐,经常买一袋吐司,每天给她带一片。
她不爱吃边,觉得口感差又噎人。
所以每次啃完的麵包,保鲜袋里总剩四条烂糟糟的麵包边。
当年闻迟默坐她后座。有次她吃剩的麵包袋子掉在了地上,有人路过捡了起来,想都没想,直接仍在了闻迟默的桌上。
闻迟默为此黑了很久的脸。
姜言一轻笑出来,将麵包涂上黄油,心满意足地咬下一口。
吃完,蜷着放了会儿空,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姜言一伸了个懒腰,总算褪去一身的懒意。
她叫了客房服务,把闻迟默的西装送洗。
十一点半,孟潇打来微信电话,喊她下楼吃饭。
她又见到了宋煜宇——今天也是同样的骚气的宋煜宇。
只是那人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面色沉沉。
红色轿跑载着他们出去吃午餐。
车内无人说话,姜言一和孟潇的手机却在不停震动。
姜姜酱酱:他们怎么了?怎么气氛怪怪的?
孟潇:一言难尽.jpg
姜姜酱酱:谁的错?
孟潇想了想:大概……是、老天爷的错吧。
坐进餐厅,这种气氛依旧没有缓和。
姜言一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打转。工作中意见相左是难免的事,何至于大家摆脸?多尴尬。正想说点什么缓和缓和气氛,就见宋煜宇用叉叉起水杯里的柠檬,气鼓鼓地嚼着。
姜言一:是个狠人。
宋煜宇看仇人似地刀着闻迟默,「真听不懂?」
闻迟默淡淡撩起眼皮。
宋煜宇翻了个白眼,向姜言一求证,「他真的听不懂我们说话?」
姜言一撇了一眼闻迟默,用比较婉转的语气,说:「也不是完全听不懂,就是……」
宋煜宇没好气地将叉子「啪」地拍在桌上,「完!还不如让赵琳姗来,好歹比你有用点。」
「周五要进行第一轮谈判,现在怎么谈?」
宋煜宇说到这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得了得了,吃完这顿,你们改签回去吧。「
孟潇缩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参与两个老大之间的「战争」。
姜言一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共事模式,以为宋煜宇是真发脾气在指摘闻迟默,忙跳出来为闻迟默辩解:「那个宋总,你先冷静下。我刚说了,闻总现在不是完全听不懂。」
「他的语言系统只是处在比较混乱的阶段,需要适应期。」
怕宋煜宇不能理解,姜言一耐心地给他举例说明,等到餐点上齐,她都还在说。
宋煜宇托着腮帮,看似认真听讲,眼神却在她与闻迟默之间来来回回。
捕捉到闻迟默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时,宋煜宇不禁在心里「啧」了一声。
看来,铁树真是要开花了。
「而且,有我在,我会帮助闻总的。」
「你们可以将一些专业名词和项目资料整理给我,我来给闻总重新编排復建的课程。现在还有一周的时间,我不敢完全保证届时闻总能听懂多少。」
「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他的!」
她哒哒哒地说完,发现桌上三人全都沉默不语。
孟潇冲她不知所谓地眨着眼睛,闻迟默眉目低垂,握着杯子不知在想什么,而宋煜宇……竟然笑出来了。
姜言一:「?」
宋煜宇敛起笑意,「我理解了,那就拜託姜老师了。」
姜言一:「……」她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她刚刚是不是太慷慨激昂了?她刚刚是不是就差对着老天爷发誓了?!
而且她发现,自己甚至半张身子都侧向了闻迟默,挡在了他的身前。
累了,毁灭吧!这个地球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姜言一「噌」地站起来,僵硬地留下一句,「我、我去个洗手间」,就逃了。
顶着一张从脖根红到太阳穴的脸,逃了。
闻迟默看了孟潇一眼,孟潇忙知趣地追了上去。
宋煜宇挑着眉,手指点了两下桌面,将闻迟默的目光吸引回来,贼兮兮地问:「到底是老师,还是旧情人?」
「这般护着你,可别和我说你们两个清清白白。」
闻迟默抬眸,声音缓而沉,「我、本也,没说。」
因为中午的事儿,姜言一窘迫了一下午,恨不得绕着闻迟默走。
怎奈,她还得去闻迟默的房间给他上课。
抱着平板和洗干净的西装,姜言一在闻迟默的门外反反覆覆地做着心理建设——没事,不丢人啊,姜言一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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