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大人来了也不知道问个好。」
「您看这孩子。」奶奶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见着人就躲。」
「一点也不像个男娃娃,倒像个小丫头。」
摩拉克斯含笑看抿着嘴唇一脸苦闷不敢看他的希露尔「没关係婆婆,希露尔还是个小孩子呢。」
对于成了话题中心的待遇希露尔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头钻进了房间里。
「唉,这让我怎么放心下来。」
奶奶摇了摇头,不过正事要紧她很快就和摩拉克斯谈起了现在长着触手的怪物在璃月肆虐的大事。
等他们两个谈完,希露尔才从房间里出来。
「希露尔,你这样等我没了以后,你要怎么办呢。」她对不谙世事的希露尔嘆了一声。
「看我干什么,你看我也没用。」奶奶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希露尔的脑袋。
「我是个半身入土的老婆子,能陪你多久。谁知道那个不怕死的混帐儿子居然死在了我的前面。」想到早死的儿子,她转身边走边擦眼角的眼泪。
希露尔无声的跟上她。
「摩拉克斯大人一定能解决掉这些海里来的怪物的。」她这么说着,接着烧死了一根触手。死去的触手蜷缩着化为灰烬,其他的触手嘶嘶的动了起来像是在咒骂着他们。
希露尔有些不好的预感。
「真希望能快点解决啊。」她感慨着回到了房间。
这些怪物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希露尔一如往常的拿着棍子打它们。
「明天就会好起来的,摩拉克斯大人一直在消灭它们。它们只是太多了。」
「睡吧,等你明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和原来一样。」奶奶唱着摇篮曲哄他睡觉。
第二天会不会变好他不知道,因为第二天希露尔是在人们的喊叫声中惊醒的。
昨天还很小兴不起什么风浪的触手怪物,现在长得像个巨型章鱼,它们从地底下、每一处缝隙钻出来,房子在它们的缠绕下摇摇欲坠。
「走啊!快走啊!」奶奶想把他推出房门,让他跑到安全的地方。
见希露尔犹豫着不动,她举起拐杖作势要打他。
希露尔不会连贯的说话,除了几个干巴巴的字节,他大多的时候只会点头和摇头。可奶奶却总能对希露尔的意思心领神会,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她是唯一理解希露尔内心的人。
奶奶现在却装作不理解他了,她红着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的,拐杖和腿脚落在希露尔的身上,她对希露尔连推带赶「真是个傻子,祸到临头了还不快走。」
希露尔被迫向前走,奶奶在背后对他喊「再也别回来了。」
离开这里他又要去哪儿呢?
希露尔抱着奶奶塞给他的行李,比起之前野兽一样的生活,他更想做个人。
对,他想做人,不想做什么都不懂的人形动物。希露尔拼命的跑了回去,跑得喉咙里有腥甜的血味儿泛上来,如果真的要死,他也想和奶奶一起。
回家的路上到处都是粘腻湿滑的触手,地上也都是,希露尔走一步就要踩在它们身上,噗嗤噗嗤的声音响了一路。在道路的最后,希露尔看到了被烧成焦黑的奶奶。
是因为他没睡到自然醒吗,所以今天什么都没有变好。
…人的生命都很脆弱,告别来的也很轻描淡写。
猎人大叔是这样,奶奶是这样,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但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在一起的时候却能汇聚成很重的重量。
粘腻的触手顺着他的脚踝爬上去缠在希露尔的身上,冰冷又湿漉漉的东西捲住他,它们真的很记仇。奶奶用火烧过它们,它们就要用火烧死她,希露尔拿棍子尖锐的头部穿透过它们的身体,它们的触手现在也刺进希露尔的身体里,撕扯他的内臟。
触手们把希露尔包裹在里面,想把他撕成碎块当做肥料吞进黑暗的泥土里。
他眼前漆黑一片,怪物在消化着他,可希露尔就跟感觉不到痛似的,他闭上眼睛准备用上这段时间他积攒下来的生命力量。
刺眼的亮光打在他脸上,绿髮仙人的枪划破那堆触手,仙人压抑着痛苦的手用力握住希露尔的手腕把希露尔拽了出来。
希露尔的余光看到释放出岩牢来囚禁杀死怪物的摩拉克斯,他熟练处理着这些触手的时候隐隐有些麻木的嫌弃。
来他们家做客的摩拉克斯原来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强大的魔神,这已经不要紧了。
希露尔对将他抱在怀里的魈指了指天空。
流星一样的银色剑雨从天上落下来,它们从天而降,无论哪些怪物躲到哪里藏得多深,剑都能将它们找到刺进它们柔软的身躯把怪物们尽数消灭。
「我现在能去哪里呢?」希露尔坐在废墟中心,他向比他聪明得多的摩拉克斯寻求帮助。
「蒙德是自由的国家。」
摩拉克斯对希露尔指出方向「自由的风能吹散所有枷锁的蒙德,那里或许会更适合你。」
「如果找不到答案也没关係。」他摸了摸希露尔的头。
「璃月会永远欢迎你回来。」
蒙德吗?希露尔懵懵懂懂,但璃月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留恋了。
他孑然一身,独自踏上了去蒙德的路。
第44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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