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露尔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尤其是看到女士不逃跑反而冲向雷电将军想得到她的神之心的时候,女士你清醒一点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雷光乍现的时候,他还是不受控制一般的冲了出去。
不过他的挡刀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雷神挥下一刀的同时带起了无数道刀光。它们先穿透了他,再割向了女士。
「你是疯了吗?」
「因为…」希露尔低头看她的时候额头的血滴在了女士脸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判断别人是不是喜欢我的方法。」
「傻子。」
女士又在嘲笑他,即使要死了还在嘲笑着他,希露尔不明白。
她就这样嗤笑着在他的怀抱化成了灰烬。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雷电将军的刀指向了失神的跪坐在地上的希露尔「你也是永恆的敌人。」
空挡在了希露尔面前。
现在应该跑掉。
希露尔没有管身后的空和雷电将军,他趁乱一步一步走下了天守阁。
浑浑噩噩,浑浑噩噩,遮挡在他眼前的是眼泪还是血。
胸前的刀伤没有復原,血绵绵延延滴了一路。希露尔咳出了一口血,神明的力量果然不好对付,这下他真的要死了。
「救命…怎么回事,九条大人。」
希露尔停了下来,他偏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哀嚎的人「救命?」
「是啊,是啊。我的腰痛得像断了一样,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想到了和重云之间的约定,不过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公平的交易,这可不是他违规吧。
双手紧握的时候,贯穿胸口的伤彻底痊癒了。
希露尔恢復了力气继续向前走,穿过了天守阁外的反抗军、甩开了追着他问发生了什么的武士和万叶、沐浴着稻妻人见鬼似的看着他的眼神,希露尔登上了返程的船。
来的时候还是相见相厌的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他一个人了。
女士总是骂他,还支使他干活,连死了的时候还在嘲笑他,她死了也活该。
希露尔决定把她忘掉,区区女士算什么,不熟的同事罢了。甜甜花酿鸡真好吃,杏仁豆腐也好吃,直到在喝到杯子里的酒的时候,他吐了出来。
是蒲公英酒的味道。
「希露尔大人…」
安德烈犹犹豫豫的凑过来,希露尔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总是他了。
「船马上就要停靠到至冬了,您现在这样…」
他看着希露尔现在还穿着那身沾满了血的衣服接着说道「面见女皇的话太失礼了。」
希露尔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抱歉,大人。」
安德烈扶起希露尔,脱掉他染血的衣服,换掉被弄脏的白袜子再给他套上新衣服。在这个过程中希露尔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
「不行啊。」
见到从一开始就跟什么都听不到似的不说话的希露尔,女皇皱着眉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希露尔,想死是不可以的。儘管死很轻鬆,可是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女皇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而且看起来很担心他,希露尔怔怔的看着她。
「希露尔,你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那女士算什么?」希露尔听到自己这样问女皇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女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鬆开希露尔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士她已经死了,死人的事就不要去谈了。我们活着的人要向前看啊。」
女皇听起来十分励志却不合时宜的冷漠的话语,让希露尔控制不住浑身发冷。
他错了,错的彻底。
不止是普通的愚人众,连执行官也只是女皇眼中的消耗品,他们十二个人或许只是女皇在万千工具中使得最顺手的十二把。
「很快就会有人替补上第八席的,不用因为少一个人不适应。」女皇还在轻描淡写的安慰着他。
…好冷,好噁心。
在女皇疑问的目光下,希露尔踉跄的跑了出去。
「达达利亚,我想退出愚人众。」
在跑出宫殿看到达达利亚的第一眼时,希露尔对他这么说道。
达达利亚抱住了他。
「好冷。」希露尔喃喃说道。
明明是他最喜欢的拥抱,可还是好冷。
「…很冷吗?会暖起来的。」达达利亚用希露尔最喜欢的姿势抱紧了他,亲吻相贴的时候达达利亚挑开了他的嘴唇,舌尖侵入口腔舔过牙齿,搅动着希露尔的舌头。
越是贴近就越是冰冷,希露尔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不能留在愚人众里吗。」热气打在他的脖子上,达达利亚低头近乎乞求似的在问他。
希露尔推开了他。
并不算愉快的告别了达达利亚,希露尔一如既往在完成任务后去见老师。
「你的身上有血。」在希露尔想离开之前,博士抬起眼睛叫住了他。
希露尔坐在水里抱着腿,默默注视着从他胳膊上滑下来的泡沫不知道在想什么。
博士轻柔的揉搓希露尔的头髮,再把落到他被热水烫的有些发红的白皙后背上的泡沫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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