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坐下回话吧。」元笙笙憋了半晌憋出来一句。
疏回搬了个太师椅来,让他坐着,只是——
笙笙瞧着即使是坐着,他那肚子依旧还是有些骇人,感觉有了占了他身体的一半了。
倚绿的头从未抬起来过,他周身坐的端正,跪拜之时礼数周到, 到不像是个负责扫洒的小厮。
「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元笙笙起了个话头, 等着他接话。
「回小姐主子们的话,奴原本是岭南人士,家乡遇见了蝗灾,便一路随着母亲姐妹的北上, 却没曾想母亲同姐妹相继染了病去世,只留下我一个人被路过好心的妻主给救了。」
「三个月前,妻主做事的时候伤到了腿,不得已卧床, 我便只好来这做工, 洗衣扫洒换一份药钱回去。」
元笙笙同澄迁两人对视了一眼, 便未说话。
「看着你这肚子, 孩子有多大了。」澄迁声音本就低沉,一本正经板着脸的时候,不怒自威,她一说话,就吓得倚绿赶忙托着肚子跪到了地上。
「求小姐开恩,我知晓这里的规矩,凡是显怀的夫郎则是不能在这里做工的,但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如果非要我去前厅,我也都是穿着宽大的袍子遮着的,绝对不会污了客人的眼,我家妻主,真的就靠着我拿钱回去救命了。」
倚绿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若不是肚子里揣着个人,看着架势,好似要将这头磕烂掉。
「行了行了。」澄迁对着笙笙使了个眼色,便不耐烦的挥挥手。
也是,三个人都尴尬的不行,这倚绿既然都如此了,怕是也问不出个什么了。
这男子的眼泪更是让她们三个招架不住。
「疏回,你叮嘱一下他。」澄迁吩咐道。
「是,小姐。」
***
晚上,沐浴过后的笙笙躺在尹清的腿上同他閒聊:「你说真的有人的嗜好是喜欢大了肚子的男子吗?」
尹清手执着拿着梳子,细细打理着她的头髮,还有些潮湿的青丝从他的指间穿过:
「应当不会吧,自古以来,家家户户的夫郎若是大了肚子,都是要给妻主纳侍君的,可见这女子应当是不喜欢孕肚的男子的。」
「所以,她看上的到底是大肚子,还是倚绿这个人呢?」元笙笙琢磨半晌,也没琢磨明白。
「既然想不透,便不想了,不如就试她一番,或许有些成效。」
「试她一番……确实,若试不出来,就再说。」元笙笙从他腿上坐起来,转身朝着他的脸颊处猛的亲了一口:「我们家尹清真是聪慧。」
元笙笙眉眼弯弯,笑着看着尹清的脖颈处的红色一点点地蹿上来,更是笑他拿着梳子的手不知该放哪儿好。
这样秀色可餐的美人在侧,谁能忍住?
她坐起身子,含上了那晶莹剔透,泛着水光的双唇。
那不可言说的念头被撩起,
笙笙将他推倒,在拉开系带之前,她压下了心中肆意滋长的欲望,仔细地问:「那处可好了?」
「嗯。」尹清的手托着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无限的缱绻。
「真的?」
「嗯,千真万确。」
春日里,这火气最是旺盛,只要稍稍挑一下,便能烧的极旺,是以,这屋里早已经停了炭火。
隔着轻纱曼帘,屋外院子头里栽种的桃花也开了。
这一次 ,两人也算是有了经验,不像初时那么的莽撞,儘管她们已经很小心了
可最后不可避免的,还是伤到了。
被窝里,她边查看着伤口,边小声嘟囔着:「你给我的画册上说的,不是第二回 第三回就不会伤了吗?」
这画册上也画的不仔细,关键地方就模糊不堪,得让人自行领会。
「不行我明日还是得去请教一下大夫。」笙笙下了榻子,捡起来地上的衣物说着。
她回头看着半靠在床边的尹清,髮丝垂落在肩,正在摸索繫着腰间的系带。
「妻主,不妨事的,青芜之前给了我药的,就收在原本的那柜子中。」
「那药是青芜给的?」
「嗯,不止这药,连同那册子,白布巾帕子都是他给的。」
元笙笙听后若有所思了半晌,在餵了尹清半杯水之后,便去柜子里找到了那个瓷瓶。
同它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一隻灰白色的珠子。
这珠子是上回系统送的,自从系统那里拿到之后她便忘记了,她摸着这珠子,脑袋里却想的还是青芜的事情。
待笙笙为尹清上过药之后,便随手将珠子搁在了床头,便吹熄了蜡烛后,进了被窝。
笙笙将手搭在尹清的腰间,闭上眼睡去。
***
晨曦的光透过未拉好的帘子照了进来,笙笙坐起身,摸了把脸上干涸的泪痕,揉了揉眼睛。
她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被窝中熟睡的尹清,索性又躺了回去。
反正日头还早,
她昂着头瞧着尹清,他散着头髮,闭着眼,神色疏鬆,耳垂的伤已经都好了,带了一个很小的银饰,
若是配上个貂裘,像极了诗里面写的左牵黄右擎苍的少年郎。
尹清的睡姿一向板正,不像她似的,回回醒来不是像八爪鱼似缠着他,就是会把枕头,被褥扔下去。
他只是静静地睡在里面,就算是前几日那处疼的狠了,半夜只是哼哼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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