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他只敲了四下,便放下了手。
不过片刻,院门吱嘎一声打开,
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寝衣的瘦高男子,身子隐藏在阴影处,让人看不清面容。
「若柳?」男子认出了来人,许是有些惊讶,声音低沉而紧促。
「快些进来。」
男人侧着身子,随后也朝外左右两旁望了望,眼见四下无人,便关了门。
「怎的半夜来找寻我?」男人压低了声音,往主屋瞥了一眼,微微蹙眉。
「扶风,我要回汴京一趟,这两日阁中事务多,你多注意些。」
「嗯,只是你为何要回去?」
「我发现了阴阳谶图。」
若柳的话,让扶风愣了愣,有些意料之外。
「在哪?」
「就在元笙笙那屋前挂着,用红绳编着的。」
「元笙笙?就是她为你挑的那位妻主?你确定没看错?」
用柔软的丝线,绳子,编织的谶图一直以来都是烟雨阁暗中传递秘文的方式。
而阴阳谶图更是用双面不同形式的编织,隶属于阁中的最高一级的机密,
谶图里藏着的消息怕是两人都解不出来,如此这般的重要,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村子里。
若柳此番上京,若是消息无误还好,若是让阁中管事们白跑一趟,这罪过谁也担当不起。
「嗯,扶风,我当真看的清楚,他那屋檐下面的墙壁上挂着的确实是红绳子编起来的谶图。」
「不仅如此,那阴阳谶图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可他看过记录记得近十年,阁中未曾里有管事曾到过这里。
***
梨花巷里,
元笙笙租的这间铺子不大,只有小小的一间,租金相对的也便宜,后面只有一个逼仄的小的隔间,能勉强摆下一张桌椅。
小隔间再往后走有个小厨房,被改造成了小作坊,用来冶炼熔断首饰用的。
另外这小作坊旁边还放置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很是杂乱。
因为她目前只有些做好的缠线簪子,便没有考虑那些个大一点的铺子。
待她再赚些钱,想着也做些绒花出来,或者其他首饰出来再说。
尤其是绒花,待到冬日定是好卖。
她将从家里做好的簪子挑了几个好看的放出来,其他的都放在了匣子里。
她一早就早了几个落魄的书生按照她的设计图画了几张画挂在店里。
元笙笙做好了这一切,看着眼前的房间,总感觉还差些什么。
大半个上午过去了,进店的人并没有多少,尤其是那些个单独的,未曾结伴的夫郎,在门口张望着,却不太愿意进来。
不过她也并不着急,只是在做银镯子。
她手里的这套錾子,可是她让铁匠铺子一点点的打出来,花了她不少的银钱。
虽然现在才第一步的錾花,但她捶的小心又认真。
她沿着设计好的脉络在固定好的银片上敲打出来,略见雏形。
宽大的银片子上开出了朵朵的银白的向日葵,很是绚烂。
外面,铺子斜角处有一个巨大的树,树下站着一对主仆,主子穿的一身的白衣。
「少爷,真的不进去吗?」
白衣男子愣了半晌,嘴角硬扯出来了个弧度,缓缓摇了摇头。
一晃,下午也过了大半。
元笙笙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色,索性铺子里没什么人,她收拾了东西便卡上门板,拎着食盒回家了。
前几日,林水果然从寺庙抱来了一个男婴。
嫩粉嫩粉的小手,蜷缩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吐着奶泡泡,一看便是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
有了孩子的如澜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林水也放心不少,元笙笙特地从酒楼打包了两道清淡的菜送来。
却没曾想林水家里却没没人,这院子门半敞着。
元笙笙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放下食盒便去找了尹清。
却没想到他竟也不在。
这人都去哪儿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心,于是起身想要去找何璟。
村里面的消息当属他最灵通。
何璟家的房子就落在山脚,她ʝƨɢ*还没到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她的身影在招呼着几个青壮妇人。
「这是出什么事了?」
「林水姐家的夫郎在山上失踪了,我正招呼着人去找呢。」
「谁失踪了?」元笙笙怀疑她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就林水姐家的那个沈姓夫郎。」
***
元笙笙跟着何璟众人的脚步朝着山上走,边走边想着,这如澜好端端的如何会忽然跑到山上。
明明这几日他的精神好了很多,甚至有些时候都和平常别无二致。
不仅是林水,就连她也都鬆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又变成了这样。
元笙笙想着想着,一没留神就和队伍的距离越来越远。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
元笙笙站在原地望了望这山,看着周围的景色有点懵。
幸好这山她也不是特别的陌生,之前跟着林水来过几次了,现下,只凭着自己应当能走出去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安抚了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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