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快步上前,躲过玉佩,讨好地笑道:「别,别通知他们,我错了。」
舒宸:「呵,看我们在你尸体旁伤心是不是很开心?」
前师兄后魔修弱弱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舒宸:「师兄啊,你觉得活人和死人会是一个味吗?你觉得会有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身上散发同样的气味吗?」
「你现在不能叫我师兄,我有新名字了,叫秦晔,以后注意啊,别说漏嘴给天衍宗抹黑。」
舒宸放在腿上的手不高兴地拍了两下,秦晔立刻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觉得,凡事都有可能,万一活人和死人就是一个味呢......」
他声音越来越小,等彻底没声时,舒宸肯定地道:「不可能,之前凡界那个康王,他没死的时候我都能闻出来不对,你还敢狡辩,等着被他们揍吧。」
舒宸语气笃定地掀翻他的辩解。
秦晔讪笑两声,小心问道:「师弟,我能坐床上吗?」
舒宸:「你觉得呢?」
秦晔老老实实凝聚出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我觉得不能。」
接着他底气不足地小声道:「你别这么对我,好歹我也是很厉害的人物。」
舒宸搬出萧念平时那种专门用来气人的语气,「啊对,你可是活了好几千年的大魔。」
秦晔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舒宸见他这样,问出一直想问的话,「你现在这算活着吗?这身体不是你的吧?」
秦晔把远处桌子上的水拿过来,喝下一口压压惊。
「借他的身体用用,反正他也死了。」
「我不能完全復活,现在这种状态也算是活着吧。」
说完他深深嘆了口气,「你一个,容承一个,还有那个叫萧念的,你们这些小孩就不能让我这个老年人省省心。」
舒宸提取出关键词,「萧念怎么了?」
秦晔:「在我还是秦遇安的时候他估计就发现不对了,你不在的时候他试探了好几次,还好我经验丰富,足智多谋,被我应付过去。」
舒宸明白了,难怪在凡界的时候秦遇安这个路痴动不动就出门,原来是想躲人。
「容师伯肯定能算出来,但他怎么会允许你这种不知底细的魔修进宗门?」
提起这个秦晔就生气,「我当时也是突发奇想去参加天衍宗收徒大会玩玩,然后随随便便过关,到了那些峰主面前,容承这小子当时对着我就是一顿夸,我被他夸得脑子一糊涂,成了他徒弟。」
「当时的我还以为隐藏得很好,规规矩矩当他徒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唉!」
这一声嘆得,满是心酸和后悔。
「结果十几年前我用秦遇安身体死的时候,那小子告诉我他从一开始就认出我,还说我们在他小时候就见过,没认出他,被他耍了这么久是活该。」
「气得我当场復活,结果发现自己又上他当了,唉。」
舒宸直戳他痛处,「你活了那么久,还这么容易被骗。」
秦晔悲伤道:「谁能想到当初还需要我救的小孩,长大竟然变成这样。」
对上舒宸怀疑的眼神,秦晔直起身,「虽然我是魔修,但也是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后来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几百年前我确实用另一个身份去容家招摇撞骗......不对,卜算过,也确实善心大发从一堆大孩子手里救下过一个小孩。」
「你别这样看我。」
「好吧,我说实话,因为一群人里就他长得最好看。」
说完后,秦晔看着舒宸微笑道:「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轮到你说了?」
舒宸:「说什么?」
秦晔:「你又是如何发现我身份?」
还以为是什么刁钻问题,舒宸如实相告,「猜的。」
秦晔伤感道:「师弟啊,你这就不对了,我难道不配知道真相吗?」
舒宸神色认真,「真是猜的。你做师兄的时候确实没漏出马脚,甚至每次都是受害者的身份,但......」
他看向秦晔笑道:「我每次出事都是师兄你带的路,这让我怎么不怀疑?」
「又恰好,每次出问题的地方都有高僧和魔修的影子,师兄你在这么短时间内,带着我经历这些事,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苏阳在查符箓时查到那间寺庙埋葬的并不是高僧和他夫人,而是高僧和被他镇压的魔修,舒宸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繫起来。
这就需要辩解几句了,「秘境寻宝那次是秃驴搞的,不是我。」
舒宸:「为什么?在怪我之前炸了寺庙?」
秦晔毫无愧色,「这倒不是,因为那个秘境是他生前藏宝贝的地方。」
你把别人的财产拿来做报酬!
舒宸明白那次为什么所有人都倒霉了,主人还在呢,宝库就敢进贼。
秦晔愤愤不平,「他真是小气,自己不用,还不让你们这些后辈拿!」
舒宸幽幽地看着他,「那请问魔主,你的财产呢?」
秦晔:「哦,都被我这些年挥霍光了。我和他不一样,他能待在那间寺庙不出来,我不行,成天和仇人待在一起,我能气死。」
舒宸提醒他,「你本来就死了。」
秦晔郁闷道:「这都怪天道,要不然我不该死的,我和秃驴就只能被困在那间寺庙,没办法转世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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