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殿下以前住的地方?」白鹭见满院荒草,顿时感到不可置信,「难道殿下去了秦国之后,这里就荒废了下来?」
卫瑜对白鹭笑笑:「目前看来,正是如此。」
卫琼还真是够没良心的,就算是憎恶他,也不该连母后的寝宫都不派人仔细打理。
「那殿下今日可要在宫里留宿?」白鹭蹙眉,「这也不是能给殿下住的地方。」
卫瑜:「自然不留。」这里是卫琼的地盘,他留下来做什么?
只是在出宫前,他还是打算在宫里转上一转。
皇宫里的宫人基本上都认得他,见到了他也会请安行礼,待他走远,便会窃窃私语地议论他这个质子怎么会突然回来,这座宫城又是不是要换主人了。
卫瑜走进了他母后的寝宫,寝宫偶尔打扫,灰尘不算多,只是屋内透露着长久无人居住的死气。
当年伺候过母后的人,怕是都被卫琼给遣出宫了,一个都不剩下,否则怎么会让母后的寝宫变成这个样子?
卫瑜又走到了花园里,他看见了秋韆。
「我很小的时候,卫琼也曾推过我。」卫瑜吹了吹灰尘,坐了上去。
只是再无故人在身后,音容笑貌皆是过往。
他前世重伤,从秦国返回卫国之后是住在这里的,现在想来,宫殿也是卫琼临时派人清理了才将他给接到了这里来住。
反正,他又住不了多久,做做戏又能怎么样?
前世恍若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
「奴婢来推殿下可好?」白鹭问。
卫瑜摆了摆手:「不了,年久失修,万一我摔下来了,瘸了怎么办?」
他站起身,把秋韆遗于身后,去看别的。
白鹭偷偷记下了秋韆,她要悄悄传信回去,让殿下拥有一个新的秋韆。
……
云归城房屋倒塌了很多,要清理废墟,又要组织重建,又有从都城送来的政务,秦霁成功地忙得团团转。
房屋重建还好说,云归城的百姓在亲眼见证了秦国官府的一系列政策之后,对官府很是信服,再加上周贤还在,云归城的百姓对周贤本就崇敬,只要周贤不突然抽风倒反秦国,云归城无忧。
困扰秦霁的是胥子业和赵安宏共同写来的信,让他思考一下今年的科举要出什么考题。
原本会试出题是由人出好了题目再送给秦霁过目,奈何秦霁现在治国理政的水平还在三脚猫功夫的层次,胥子业想多练练秦霁,便和赵安宏商议之后,把今年出题交给了秦霁自己来。
秦霁:「……」
到底是谁参加考试?
不仅如此,胥子业在来信中还督促他好好做功课,回去之后每一篇都要检查。
秦霁对胥子业的敬业程度感到无比敬佩,然后每天痛苦学习。
之前学累了还有卫瑜能和他贴贴,这会儿卫瑜还在卫国的国都待着,他每次下意识叫了卫瑜的名字,结果才想起人不在,就要失落一阵。
这就让秦霁的功课做得更痛苦了。
「陛下,何故唉声嘆气?」高德见秦霁翻来覆去地嘆气,关切道。
「朕想卫瑜了,也不知他在卫国吃得好不好,卫琼有没有欺负他。」秦霁说着,又嘆了一声气。
秦霁是写不下去作业了,干脆搁下了笔:「高德,陪朕在将军府里转一转吧。」
说不定转一转又能有不一样的心情。
将军府面积不小,又是赐给有功之臣的,翻新时很是下了些工夫,景致还算不错。
只是秦霁是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除了「好看」这两个字,他也品不出来别的什么意境。
走在将军府,恰好遇上了郑禄,秦霁便叫住了他:「镇国公可有空?跟朕一起走走?」
郑禄自然不会推託,还真和秦霁一起逛了起来。
「想当年陛下还来过臣这将军府,当时被先帝带着,还是个孩子,如今陛下都已加冠成年。」郑禄不禁感慨,「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秦霁顿住脚步,心生疑窦:「朕来过宁州?」
郑禄:「是啊,陛下不记得了?」
秦霁敛眸,他当然不记得,他就是个穿书者,而书里的主角是卫瑜,笔墨都用来写卫瑜是怎么忍辱负重的了,自然不会写到「秦霁」幼时去了什么地方。
郑禄:「许是过了多年,陛下不记得了,当时陛下还丢了一枚玉佩,说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先帝发动了人在府里怎么找也没有找到,陛下还哭了很久呢。」
秦霁:「玉佩?」
郑禄点头:「对,好像是一个双鱼玉佩来着。」
双鱼玉佩……
秦霁呼吸乱了起来。
他有一块双鱼玉佩,从小戴到大的,直到自己穿书前都还戴在脖子上。
这世间上的巧合是很少的,这双鱼玉佩,会是巧合吗?
秦霁想着问题,不知不觉地又走动了起来。
只是郑禄和高德都在他的身后跟着,哪里知晓秦霁双眼放空,注意力根本就没有集中在脚下。
秦霁走路不专心,成功地绊了自己一跤。
「陛下!」
「陛下!」
郑禄和高德吓得魂都飞了。
秦霁捂住自己撞到了柱子上的头:「没事儿,问题不大。」
「还是叫人来瞧瞧,这撞的一下可响了。」高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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