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拜服:「你怎么连这个都清楚?」
卫瑜笑笑,手指移动到了北方:「那颗挂在北方,最亮的一颗,就是北辰星。」
秦霁对了对方位,哦,那是北极星,原来北极星在古代被叫做北辰星。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卫瑜说,「陛下,你会北辰星的。」
秦霁微怔。
这句话他背过,是《论语》中的一句,胥子业还特地将这一句给提出来给他讲过,以勉励他当个好皇帝。
原来他在卫瑜的心里,评价这么高的吗?
「朕会努力的。」秦霁受到了鼓舞,「努力当一颗北辰星。」
卫瑜和秦霁一起看了许久的星星,不过在夜深了之后就被秦霁拥回了帐篷里。
「夜里风大,又是在山上,别冻着。」秦霁对卫瑜的身体那是一百个不放心。
卫瑜:「不会冻着的。」
秦霁:「我这叫有备无患,你要是受了凉不舒服,又得多喝药,你不爱喝那苦得要死的药汁,就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
卫瑜在此刻,又感受到了秦霁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山父爱。
幸好白鹭不能在这种时候进帐篷,否则这两个人夹击,他又要被念叨好久。
实在是太恐怖了。
临时用的床不如紫极殿的大,秦霁怕压着卫瑜左肩的伤口,就睡在了里侧,只不过他虚拦着卫瑜的腰,怕他摔下去。
卫瑜再一次不理解秦霁的想法,这床只是相较于龙床来说比较小,不是真的小,怎么就这么谨慎?
不过,秦霁虚虚地抱着他,两个人之间难免就有了肢体接触。
卫瑜感受到了秦霁温暖的体温,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很舒服。
假装不经意地和秦霁靠得更近,卫瑜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睡觉。
秦霁感受到靠在自己怀里的温香软玉,身上就像是起火了似的,燥热不已。
这是他头一遭和卫瑜盖在同一床被子下。
他动也不敢动,这场面他没有见过。
如果还在现代,他一定会想发个帖子求助,帖子就叫做【我喜欢的人和我躺在了一个被窝里,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秦霁哪里还有睡意?闭上眼睛纯属是自欺欺人。
只求他的心臟跳得小声点儿,不要惊扰了卫瑜的睡眠,希望卫瑜可以一夜好梦。
……
秦霁第二天醒来时卫瑜已经醒了,只是没有打扰他睡觉。
「怎么不叫醒我?」秦霁起身第一件事便是看了看卫瑜的伤口有没有裂开渗血。
「就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卫瑜道。
没有在床上互诉衷情,两人都醒之后就开始洗漱更衣。
秦霁要春祭,得穿特製的礼服,穿着繁琐,而春祭开始的时间又是早就定好了的,不能耽搁,秦霁只好穿着礼服用早膳。
礼服这玩意儿就不可能轻到哪里去,秦霁用出了自己平生最优雅的姿态,来吃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早膳。
幸好秦国的春祭是三年一次,不然他迟早要得脊椎病。
不对……上早朝的冕旒也很沉啊!
秦霁不禁又一次担心起了自己会不会脖子前倾的问题。
脖子前倾之后就没那么好看了,而且还显得人更矮了,那他怎么好意思跟卫瑜大美人肩并肩站在一起。
想到这里,秦霁把每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加入了固定日程。
「待会儿你就和老师站到一块儿。」秦霁用过早膳要先行离去,不过他将高德留在了卫瑜的身边,「有事你就差高德去做。」
卫瑜:「我记下了。」
秦霁抬手碰了碰卫瑜的发顶,要不是会弄乱卫瑜的头髮,他还想揉一揉。
真的好乖呜呜呜!
秦霁恋恋不舍地出了帐篷,前往祭坛。
祭坛是很早之前就搭建好了的,秦国历代皇帝都在此春祭,只是时常要维护,所以看起来还不算太旧。
「陛下,礼官会引导您的,不要紧张。」礼部尚书闻姚说道。
秦霁幽幽道:「朕没有紧张。」
闻姚:真的吗?我不信,不紧张您手抖什么啊?
自然,闻姚是不敢将这句话给说出口的,敢说出口,秦霁可能会当场给他一个暴扣。
秦霁的确不是紧张的,他是吓的。
昨个说三炷香时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三炷香一炷香更比六炷香强啊!
秦霁比划了一下,这一炷香都有他的大拇指粗了,他要是没有拿稳那还得了?
秦国百姓能一人一个唾沫星子将他唾弃死!
秦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拿香是有规定的姿势的,不能为了图拿稳不晃就给紧紧的捏住,必须得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姿态才行。
但凡有人提前跟他讲一声,他也能自己找三炷这么粗的香来练习一下不是?俗话说得好,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不过现在秦霁练习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心底掩面哭泣,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
「闻卿,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用的这么粗的香吗?」秦霁拽着礼部尚书问道。
闻姚:「这是自然,不用这么粗大的香,那插在香炉里下边的人不就瞧不见了吗?更何况咱们供奉的神仙,三年才一次,不得把诚意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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