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笙不打算和陆霁川解释,她应下:「好。」
陆霁川刚走出去,白岸笙就在浴室内锁上了门。
洗了好一会儿,白岸笙隐约的听到了门口有人和陆霁川谈话。
「陆哥,你怎么在这儿不进去?」
是徐不染的声音。
挡在门外的陆霁川简单回答:「里面有人。」
徐不染:「里面有四个花洒呢,够我们三个人洗的。」
「里面那个人反锁着,进不去。」
「想进男浴室洗澡的都是男的,他锁门干嘛?难不成他还怕有女明星衝进去看他洗澡啊,」徐不染突然灵光一动,继续说,「里面的不会是俞封吧。」
「不是。」陆霁川说。
「不是俞封就好办了,那个人脾气不好对付。」
说完徐不染就打算绕过陆霁川敲一敲门,谁知道陆霁川一个箭步挡在了他面前:「我们再等等吧,里面的人估计快了。」
徐不染本来想等一等的,可是突然困意袭来,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行吧,那我今晚不洗了,明早再洗吧,困死我了。」
「行。」
「那我先走了,陆哥。」
「嗯。」陆霁川简单回答。
适时,白岸笙开锁,从浴室里面探出个头,左右看了看。
看着突然冒出的小脑袋,陆霁川问:「你好了吗?」
「嗯。」应完,白岸笙略有些抱歉的继续说,「但是水没了。」
「没关係。」陆霁川说,「我明天洗。」
白岸笙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弥补。
只能简单的『哦』了一声。
两人走到别墅大厅。
白岸笙看到阳台的门正开着,她问:「你困吗?」
「不困。」陆霁川说。
「有没有兴趣,聊聊?」白岸笙示意了下阳台。
「好。」陆霁川应下。
夜色明亮,皎洁的月光温柔的照射着地面。
白岸笙和陆霁川分别伏在阳台的围栏上。
偶尔海风拂过,还带了些咸味。
白岸笙收回目光,侧头看着身边人。
借着月光,白岸笙细细打量着陆霁川。
他模样出众,脸部每一个细节的描刻都仿佛是上帝一点一点雕刻的,是集万千优点于一脸的长相。
这样的「艺术品」,确实值得很多人喜欢。
第40章
「陆霁川。」白岸笙轻唤了声。
陆霁川低着声音回了句:「嗯?」
「我们算是朋友吧。」白岸笙随口问。
陆霁川犹豫了片刻:「是。」
白岸笙两隻胳膊交迭放在护栏上, 目光看向远处,慵懒的说:「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好。」
或许是几个小时前陆霁川对自己的话影响太大,也或许是月亮很圆, 让她触景生情。
一晚上白岸笙觉得心头像是堵了一层棉花, 让她有些心情烦闷,只想找个人将这些年的烦闷说出来。
「其实我离开芭蕾,不是因为不喜欢。」白岸笙简单地说。
「嗯,我知道。」
白岸笙不在意陆霁川为什么会知道, 她继续道:「而是因为我受伤了。」
陆霁川呼吸稍地停滞。
「当时, 我在准备一场比赛。那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 如果成功的话, 我就可以加入国家芭蕾舞团。」
「可是, 我在比赛前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陆霁川问。
「为了救人。」
白岸笙嘆了口气:「当时的我正在爬山,我前面一个高中生低血糖, 向着山谷晕倒了, 我本打算拽她一下,让她不要倒下去的。可是我力气不行, 不仅没有将她拽回来,自己也因为没有站稳掉下去了。」
「自此之后,我的后背就永久的留下了一道疤痕。」
陆霁川满脸心疼,半响才艰难的问:「当时疼吗?」
「深!」
白岸笙刚不假思索的回答完, 才慢慢的回想起陆霁川到底问了什么问题。
她冷笑了下。
她还以为, 陆霁川会问伤口深不深呢。
「按照我们说话的逻辑,你不应该问伤口深不深吗?」白岸笙反问。
陆霁川立刻说:「我不在意这个。」
我只关心当时的你疼不疼。
「不疼。」白岸笙回答。
陆霁川紧张的深情丝毫没有消散:「可是你当初告诉过我,你的伤很严重, 严重到你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白岸笙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我喜欢芭蕾喜欢了二十年, 有一天它突然在我生命里消失了,我可不就是死了嘛。」
白岸笙望着远处的月亮,喃喃:「我和梦想谈了一场恋爱,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陆霁川心疼到有些说不出话。
白岸笙不愿自己继续沉溺在过去,她岔开话题:「你应该也很意外我是怎么认识祁思源这种一线爱豆的吧。」
陆霁川摇摇头:「我不意外,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意外。」
白岸笙只当他是骗自己,继续自顾自的说:「当初我救的那个女高中生,是祁思源的亲妹妹祁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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