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蘸料。
楚文卿一个机灵,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白肉总不能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了吧!蘸料自己亲自调,总不会还是难吃的吧!
「肉?」
「嗯,肉,你尝尝。」楚文卿被肉勾引着馋虫都要流出来了。
「啊,对。肉。」
「晨」也是机敏的,一提醒,瞬间反应过来。
他拿起一块白肉,也不沾什么了,当着银狐犬的面,咬了一大口细细品味后下出定论。
「这块有点硬。」
他抬手就扔,好巧不巧,肉正落在佛像下,在银狐犬的正下方。
银狐犬眼睛一眯,佯装假寐。
「晨」也不在意,从篮子里又取出一块白肉,再次大咬一口,寻了个错,又扔了。
「这个不太熟。」
「这个太老了。」
「这个更差,怎么还能有肥肉呢!」
就这样,一篮子的肉被「晨」扔了个七七八八。
「晨」犹豫了一下,最后拿起一块肉,看了看,皱起眉头,随手又扔了。
「满嘴肉腥味,我的去漱漱口。」他起身,离开了。
厅外,小和尚和至善高僧并肩而立,见「晨」,出来后,引领着绕了一圈,爬上了屋顶。
在至善高僧的指导下,「晨」掀起了几块瓦片,露出下方的景象,简直就是一览无余。
高处通风好,且气味一般都往上飘,三虫也不着急,趴在顶上,静静的观望。
银狐犬几次睁眼张望,没虫进后,才装作腿麻,从佛像上起来。
它先是在厅中绕了几圈儿,才悠悠哉哉的返回佛像处,佯装不经意的瞥见了肉,眼珠四处转了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叼走了肉。
肉到手,银狐犬也不做过多停留,闭着嘴细嚼。
又绕着原先的路,走了一会儿。
才慢慢悠悠的在第二块肉处停下,警惕的四处张望,又以同样的方式叼走了肉。
几块肉,被银狐犬吃了一个时辰还多。
楚文卿不由的怀疑,这肉补充的能量是不是已经被转的圈消耗掉了。
竹篮里的肉,银狐犬没动。
未曾被咬过的肉,银狐犬也没动。
它丝毫不嫌弃,肉是否老,是否熟,是否硬!
它只知道,哪些肉能吃,哪些肉不能吃。
「我们下去吧。」楚文卿说,「吃了就代表它还是认可你的,我们下去和它谈谈吧。」
「认可我?」「晨」有些兴奋,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
他这一喊,被低下耳聪目明的银狐犬听见了,嗖,的一下,藏在佛像与柜子的夹缝处。
缩在里面装死。
这一幕很熟悉,对于楚文卿来说,曾几何时,小奶牛也是这般,畏畏缩缩的待在角落,这是恐惧的表现。
可他,将它弄丢了,丢了。
楚文卿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洩的口子,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能收紧,越来越大,越来越抑制不住。
丢了,他把他,把他们都弄丢了。
他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就,都…
楚文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在坚持着,想用面前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要害怕,我是懂你的,对吗?」楚文卿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好笑,自己懂了更多的语言,可以和更多的生物交流,却没有和拥有结婚证的凯洛斯交流。
「你害怕肉里被下药,可,我既然能下药,说明我们手里有解药,哪怕吃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楚文卿的话音刚落,银狐犬就张开大嘴,浑身发抖的抽搐。
就好像真的有毒药在发作。
抽搐着缩在一起,以不能觉察的速度调整着自己身体的位置,使身体慢慢遮挡嘴的部分。
角落里不太好施展,但楚文卿还是通过银狐犬的细小的动作看出了隐情。
「你在装?」楚文卿被银狐犬逗乐了,「然后呢,在我不能看见的地方吐掉?」
狗不一定是多么聪明的,但,如果它曾经遇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那么它一定早就习惯了该如何应对。
这种条件反射般的身体动作,要么是语言的阴影导致的条件反射,要么是它在无数次中,总结的办法。
又或者,两者都有。
「毒不是我说有就有的,也不是我说没有就没有的,但,你的动作告诉我,你之前被餵过很多次毒。」
「你不敢吃肉,不敢吃死肉,不敢吃没被吃过的肉,哪怕很饿,也仍然对被我们吃过的肉有戒心。」
楚文卿一边分析,一边给直播间里的网友解答。
「你觉得种在地里的食物安全,你觉得能跑能逃的老鼠安全,你觉得,亲近的朋友,伴侣远离自己安全,你觉得,找到一个有钱有閒的虫生活安全,你觉得,佛祖更安全。」楚文卿一句句戳进银狐犬的心里。
「你真的难受吗,我们给你准备的肉真的有问题吗?」楚文卿只见点破,也不和银狐犬绕弯子了,「你是被虐待后逃到这里的?」
楚文卿的话虽是问句,可他问出了一种十分肯定的感觉,就好像他不是在问,而是十分确定的判断结果。
楚文卿也根本没给银狐犬留任何回答的时间,就继续说道:「你找到现在的主虫,就是相信,他可以帮你,那么你为何不再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一次,大方的说出来,哪怕错了,你也有身后的佛祖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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