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很小,银狐犬拱了好几次才勉强进去,但摄像的镜头却被挤掉。
就这样,银狐犬消失在所有虫眼前。
银狐犬的主虫虽然紧随其后,却也不能找到银狐犬的踪影,洞口太小,也是没办法追寻的。
「施主来了。」
镜头跟随「晨」一起迴转,只见一双手合十正在鞠躬的和尚出声。
高僧穿着素衣,边缘处打着补丁,还能看见有毛刺,素衣虽是深灰色,但也有好多处发白,应是洗了好多次导致的。
高僧好像站在这里许久了,但周围的风却像有意绕过他似的,吹下的落叶也不曾打扰他。
「至善师父,」
「晨」应是鞠了一躬回礼,镜头也跟随着视角晃动着。
「我想你就会回来的,」被叫做至善的高僧看见「晨」一脸淡然,有种等候很久的感觉。
「你算到的?还是猜到的?」
「不用算,也不用猜,你一定会回来的。」至善高僧和善且慈祥的微笑着。
「要收养它的有很多,但它选择的只有你,想必你对它很好,它才愿意跟你离开吧。」至善高僧看了看刚刚的洞口说道。
「它很漂亮,但漂亮有的时候会遭受祸患,」至善高僧略有沉思,又缓缓开口,「却也有,也会有善缘的。」
「它,吃过很多苦?」
「我第一次见它时,它比现在要瘦很多,」至善高僧指了指洞口,「它很轻易的就能通过,」
「那时候它很脏,连毛色也是发黄的,身上还有很多伤口,」至善高僧略微抬头回忆着,「起初我们的餵食它根本就不理,只是每天都通过洞口来偷食我们种的菜。」
「它不吃肉,不吃我给他摘好的,只去吃地里的,」至善高僧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向上扬着,「它还随机吃,今天啃白菜,明天啃土豆,也会误食辣椒,」
至善高僧沉浸在回忆中,嘴虽是笑的,眼中却被泪水充盈,随时有掉落的可能。
「我们用了好久,它才不抗拒的。」
「它,我刚刚亲眼看见它捕食老鼠了。」银狐犬的现任主虫叙述着刚刚的所见。
「是吗?那他,」
「也是,狗怎么可能只吃素呢?」至善高僧像是释然了。
」我之前还担心他这样会生病。」
「你应该猜到了,他之前应该受过很长时间的虐待。他选择你。应该觉得,你能保护他。」
鲜花【啊,这么漂亮的银狐犬,这么还会有虫去虐待啊,】
鲜花【所以银狐犬之前不吃餵食,是害怕肉里面有东西吗?长在地里的蔬菜和活着的老鼠能证明里面最起码没有毒?】
鲜花【那不带老婆回家是因为害怕重蹈覆辙连累家人?】
鲜花【拜託,银狐犬不带,估计是有太多老婆,怕遇见打仗吧!】
鲜花【公狗有很多老婆不是很正常吗,楼上在发什么鬼话。】
鲜花【嘿呦,又不是刚刚喊渣虫的时候了。】
鲜花【且,雄虫不也很多雌虫吗,有什么的。】
鲜花【别说你没想,一生一世一双虫。】
一股子醋溜溜的酸意蔓延,看得楚文卿也陷入沉思,无意识的重复着,「一生一世一双虫。」
「那它,银狐犬现在是去?」
「晨」很疑惑,银狐犬会是想念老婆,会是怀念此地,但为什么会从之前的路走呢?
正当高僧、「晨」,和网友们都不解的时候,银狐犬出现了。
它先是一愣,又往后退了几步,犹犹豫豫才一脸尴尬的从洞里钻进来。
汪汪。
鲜花【主播,它说什么了?】
「主播,能帮我翻译一下吗?帮我问问它为何?呃,算了,问问它,它还好吗?还想跟我走吗?」
「晨」到关键时刻,却退缩了,他不想知道银狐犬的经历,他只想问问,银狐犬该如何生活,在哪里生活更好。
银狐犬的表达欲爆棚,一阵嚎叫,开始哭诉。
楚文卿听着银狐犬哽咽的叙述,先将一些翻译出来,才整理银狐犬毫无逻辑的话语。
「老和尚讨厌,」
「只有毛是白的才行。」
?
所有虫一头雾水。
「啊,它的意思是,至善和尚只让毛干净的进寺庙。」楚文卿捋顺思路,尽力将想法贴合。
「呃,它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帮他洗澡了。」至善高僧有些无措,解释道,「它那时身上都是枯叶和泥巴,我就…」
「狗一般都喜欢玩水,玩泥,却很少有喜欢洗澡的。」楚文卿突然感觉有些心酸,银狐犬不喜欢洗澡,第一次洗澡的经历都让它记到现在。
但它却也愿意在回来时,打理好自己的毛。
「垃圾不好吃。」
「怪怪的,」
楚文卿不用再解释,大家也都懂。
银狐犬应该是为了生存吃过垃圾。
「你不敢吃菜,不敢吃肉,怎么敢吃垃圾的?」楚文卿疑惑的隔着镜头冲银狐犬喊。
呃。
银狐犬耷拉下刚刚还气鼓鼓的脑袋,小心瞟着出声的地方,欲言又止。
「我是来帮你的,你看,我能听懂你说话,我们也算半个同类,互帮互助,我不会伤害你的。」楚文卿又补充着,「也不会再让任何虫伤害你,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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