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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曜山此刻却未察觉到盛昔陶的变化,他的思绪飘向了另一头。

拍卖会上佛像被陆晖雨抢走的画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不禁感到后悔,早知如此,进场的时候就应该先把这傢伙的桌子掀了。

听说陆曜山愿意调查佛像来源的事后,从意显得十分感动,其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已不太抱有希望,留着那个佛手也多半是为了念想,谁知上天突然降下了惊喜,这令他整夜都难以入睡。

于是一大早,他便端着饭菜来到了陆曜山的门前,昨晚他宿在了寺里,想是和归陶师兄重归于好了。

谁知小和尚刚要抬手敲门时,便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动静。

不等他伸过头去,只见那门哗啦一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被骤然推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陆曜山。

陆曜山此刻穿着一身的睡衣,手里端着碗白粥,满脸目空一切的样子。

紧接着,里面传来盛昔陶暴躁的怒吼。

「出去,你给我出去!」

那语气……怎么说呢……好像带着一股羞愤。

从意探头一看,果然见盛昔陶抓着自己睡衣的领口满脸通红,越看越有种被轻薄了的模样。

陆曜山则呈现出一种空白,被怒吼之后,砰一声关在了门外。

然而他回过味来,唇角貌似轻轻勾了上去。

「陆施主,你对大师兄不敬了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吓得他当即回过头去。

只见从意站在那儿,手上也端着份早饭。

两人对视了几秒,「叮」得一声,意念相通。

你看到了?

都看到了。

从意尴尬地眨了一下眼,脸红红的。

陆曜山觉得应该解释什么,但怎么说都有些像在狡辩,虽然他和盛昔陶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五分钟前推门进去时,蓦地撞见盛昔陶在换衣服。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盛昔陶戴着耳机没听见敲门声,陆曜山见里边毫无应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推门而入。

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雪白——盛昔陶光着背,正站在床边换衣服。

发现他进来反手就是一个白鹤亮翅,给人辇了出来。

此刻,陆曜山站在门外嘆了口气,果然这才是盛昔陶真实的脾气。

放在十年前,他大概只会吓一跳,然后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离开,不过同样的,那时的陆曜山也对这种光景毫无感觉。

他摸了一下刺痛的后颈,证明着那阵浓郁的白木香是真实的。

盛昔陶早上时的信息素似乎十分浓烈,开门的一剎那,勾得人肾上腺素狂飙。

不过陆曜山在低头看了一眼后,又失望地嘆了口气。

算了,这事急不得。

在盛昔陶明显能接受自己靠近之前,他咬牙道,现在还得忍忍。

另一头,屋里的盛昔陶情绪难以平静,他快速吞下两颗药片,并贴上抑制贴,再往屋里喷了一圈的净化剂,等信息素彻底散去才收手。

比起被看光,事实上,陆曜山进门一瞬间带来的信息素更令人惊慌。

像是一张猝不及防袭来的巨网,带着钩刺和荆棘猛扑向猎物,叫他自动乱了阵脚。

盛昔陶拿水洗了把脸,从镜子里看着后颈上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

红色的脉络,是刺在上面的那朵莲花。

他有些后悔和烦闷,似乎服药的时机不太对,原本凭藉这被毁坏的腺体是可以和陆曜山相安无事地相处的,谁知现在弄巧成拙,两人越发靠近后,他的信息素便不安分起来。

但凡陆曜山漏出一点儿alpha的味道,就能被他的腺体捕捉并放大,信息素也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拥入那傢伙的怀里,简直荒谬至极!

有一瞬间,盛昔陶考虑要不要停药,可一想到要儘快做手术,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怪都怪那99%的匹配度如此强大,都这样了还折磨着他。

只能是再忍一忍了,盛昔陶望着镜子抹了一把脸,渴望着作完手术就能彻底自由。

陆曜山的动作很快,没两天就打听到了佛像的事,不过线索不尽如人意,说是佛像已经转手了好几任,这些年四处颠沛流离,最近的一位主人还是八年前的。

「你联繫到那个人了?」

盛昔陶听完他的叙述,放下手里的饭盒问。

他刚结束上午的工作坐下休息,陆曜山便来了电话,还是视频电话,那张脸从狭窄的镜头里跳出来,居然也没有什么瑕疵。

陆曜山在屏幕那头看了眼他的盒饭,说:「联繫上了,是个不太识货的土老闆,听他说是从一个破烂王手里收来的。」

「破烂王?捡垃圾的?」

「准确地说,是一个专门卖廉价玉石忽悠外行的商贩。」

陆曜山看着桌上的几张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旁边的姜河。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盛昔陶出声:「那贩子还找得到吗?」

陆曜山遗憾道:「很难。」

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一个流动贩子能上哪儿找去?

盛昔陶听完说那就算了,不过就在他要挂电话时,陆曜山叫住了他。

「晚上一起吃饭吗?」

「吃什么?」

盛昔陶的意思是吃饭的理由是什么,不料没表达清楚,陆曜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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