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仗着年纪最小,小声地辩解:“可是, 我们都是魔修啊。”
魔气虽然不似混沌之气那般无解, 但也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们身负魔气怎么种树,除非……一手一脚纯粹用人力做事。
偌大的神女峰, 他们慢慢栽树种花,还要包活,不得弄到下一个千年了?
“哼。”聂萦翘起二郎腿讥讽地说,“不是有赵闻道吗,他最爱种花草了。是不是呀,弘毅道君?”
同样脸上挂彩的赵闻道暗地拽了拽白玉雪的衣角:“知足吧,你看看那边。”
远处,刚才还在半空中耀武扬威,要诛杀仙尊谢玄素立不世奇功的仙界诸人,被锁灵链捆得跟一串粽子似的,哎哟乎哟地躺在地上叫唤着。
他们的法宝灵器,凡是对着谢玄素攻击而去的都被血云旗一卷,强力断开和本主的神识联繫,抹去了灵力烙印,像一堆破铜烂铁没人要的垃圾一样裹成一个卷丢在旁边。
魔尊大能,恐怖如斯。
在场所有人都铭心刻骨地记得,红衣魔尊破棺而出的那一幕恐怖场景,漫天遍野的混沌之气也好,魔修外泄的魔气也好,她甚至都没有如何做张做势,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像万里江河突然找到了源头,尽数涌入她的身体,随即化作无上修为,痛打在场的每一个人!
赤红血云铺天盖地,无论是仙界叛逆,还是魔修余孽,都被一百二十八面血云旗团团包围,粗暴直接地包裹其中,锁住全身就地放倒。
天地都为之颤栗。红衣魔尊仰头看向天空的凶悍目光,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要把天道也拖下来暴揍一顿。
别怀疑,聂萦真的这么想过。
她活动活动手脚,还有些不适应,毕竟一千年了都躺在冰精棺里,动都没动过。
趁这个空隙,江小皮挤眉弄眼地对同样被血云旗放翻在地的一众魔修示意:“这是魔尊,快拜见。”
魔修们也是伤损过半,狼狈不堪,但都听话地爬起来磕头:“魔尊在上!俺们可不是有意冒犯哩!”
聂萦一眼就看穿了江小皮的心思,哼了一声,和颜悦色地虚虚一推,魔修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势都好了不少,有些爬不起来的此刻都能站起身了。
这下他们更是心悦诚服,对这个千年之前一手创立血云宗的魔尊已经不再是传说中的听闻,而是真正的佩服。
“算啦。”聂萦嘆口气,目光越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看向遥远的另一个平行时空。
那次,同样是星回时溯大阵,同样是燃烧修为,同样是喷出心头血……他们竭尽全力把自己送回了千年前,才有了现在的改变。
聂萦看着黑气消散,重现晴空万里的天空感慨而怀念地一笑:江牧云左护法,各位弟子,你们看见了吗,成功了。
谢谢你们。
魔修战战兢兢地起身,迟疑地问:“尊上……不怪俺们?”
“你们都是好孩子。”聂萦一反刚才的凶悍,和蔼可亲地说,“是为了救我才来的,我懂。,都放心,以后好好干!魔界还要指着你们发扬光大!”
她温言抚慰了几句,又当场搜颳了仙界战利品里的飞舟法宝教他们怎么使用,让他们先回去大本营疗伤。
“对了,带上她。”聂萦一指躲在旁边,恨不得扎进地里去的流时,“这也是魔修。”
流时大惊,她都快贴地贴成一张饼了,暗暗祈祷这位——不管是神女也好,是魔尊也好,甚至隐隐觉得她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系统……总之放过她就好,让她从此做一个下落不明的江湖散修好了。
她用力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不,不必了吧?魔尊,我好吃懒做,实在不配入魔界。”
聂萦伸出手指摇了摇:“你是因我才修魔的,我得对你负责。”
“统……统子?你真的是系统!?”流时死活弄不明白,她只是执念太深招来一个系统,怎么就变成魔尊了呢?
“是呀。”聂萦抖抖衣服,意味深长地说,“还要谢谢你。”
不然她也许此刻还在宇宙中漂流,找不到回家的路。
流时欲哭无泪,被一群魔修热情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簇拥着上了飞舟:“原来是师妹,快上来,我给你找个好地儿。”
“是尊上的亲传弟子吶!日后前途远大,不要忘了兄弟们。”
“师妹没去过魔界?来来来,我家是惯做导游的,不信你问问他们,当年去仙界都是我爷爷带的路……”
飞舟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魔修们不善操作,歪歪扭扭地找了半天方向,向血云宗大本营而去。
聂萦举目看到飞舟已经化成了远处的一个黑点,才吁口气,转身质疑地呵斥依然跪着的三人:“还不去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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