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素眉梢一动:“问天道君的确不像是心地阴暗之徒。”
“哎!不过我们还有杀手锏!”聂萦突然兴致勃勃地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有一次留影石录到过王嘉人身上痕迹吗?”
谢玄素迟疑地问:“大师姐的意思是?”
“啧啧, 我决定找赵闻道放出风声去。”聂萦眉飞色舞地说,“坊间流言最容易扩散,这种位高权重的长老级别一旦恼羞成怒,可是会毫不犹豫来杀人灭口的,我就等着他上门了!”
谢玄素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大师姐!还是要注意安全才是。”
“哎呀行啦,这次保证不用你替我挡!”聂萦不耐烦地挥挥手,自顾自地嘀咕,“挑哪个倒霉蛋来造谣呢?”
两人走到了练剑坪,来上晨课的弟子们没有在练剑,也没有在比斗,反而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说得很投入的样子。
“喂!”聂萦气沉丹田大吼一声,“何等惫懒!大好晨光在此嚼老婆舌头作甚?还不潜心修炼?!”
出乎意料,平时最害怕聂萦生气,一有动静立刻忙不迭听令的弟子们这次都稳住了,甚至还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那种目光是畏惧与愤怒,还有……不屑?
聂萦多敏锐的一个人,立刻察觉,懒洋洋地勾了勾手指:“才老实了几天呀?说,今天又要闹什么么蛾子?!”
“大师姐!”一个年轻弟子鼓起勇气开口,“是你杀了王嘉人师兄,和王嘉雪师姐是吗?”
又来了,怎么没完没了!聂萦厌烦地皱起眉。
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火反驳,反而助长了弟子们的气焰,纷纷指指点点:“怎么能这样呢?素日里你打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杀人呢?”
“嘉雪仙子多好的人吶!大师姐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就算王师兄拜入了玉衡峰门下,大师姐你也是天枢峰弟子啊,嫉妒人家作甚?心眼儿恁小了些,不是大弟子格局之像。”
“对啊对啊!还在秘境里趁凶兽来袭动手,太阴险毒辣了。”
眼看聂萦要发飙了,谢玄素跨前一步扬声说:“关于王氏兄妹殒命一事,昨日刑堂早已查验分明,和大师姐不相干!你们不要胡说。”
他一开口,议论声更大了,群情激奋的样子。
“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小弟子气鼓鼓地指着他,“大师姐和嘉雪仙子素无矛盾,一定就是你挑唆的!”
“就是!你从前高高在上何等风光,自从变成废人之后,自知配不上嘉雪仙子,一定心怀嫉妒,从中挑拨!”
“大师姐居然听信你的谗言,也不是好人!”
“你个乌龟王八蛋的小人,每日在大师姐身边谄媚,我顶瞧不起你这样的……狗阉党!”
七嘴八舌,纷纷攘攘,聂萦忍无可忍一声暴喝:“闭嘴!”
一把松针裹挟灵气如雨般洒出,在场弟子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哎哟呼哟声中,聂萦傲然站立当场,横扫了一眼,不屑地说:“下次再敢对我讲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就站到我面前讲,趴着的人没资格开口!”
说完她一脚踩下一个还要坚持蠕动着爬起来的弟子脊樑:“还有谁?大声点我听不见!”
谢玄素在旁边义正言辞地找补:“你们今天怀疑大师姐,就是怀疑刑堂的公正,怀疑飞廉道君的职业操守!实属大逆不道。”
“胡说八道在先,任人宰割在后!”聂萦厉声喝令,“一群小菜鸡,每日修炼都修在一张尖嘴上了,从今天起,所有弟子分例减半!只有每日比斗前十名弟子例外!”
弟子们慌了,被打几顿都无所谓,灵石灵丹乃至灵米才是修炼的基础根源,当下就有人要抗议,被聂萦一巴掌给抽了回去,凶悍地说:“照你们的说法,我连师弟师妹都敢杀,扣你们钱还敢反抗不成?”
“大师姐,他们真是你杀的啊?”有师弟依旧不死心地问。
聂萦咧嘴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你猜啊。”
谢玄素看得连连摇头,追问:“是谁跟你们说这种无稽之谈的?”
弟子们哭丧着脸面面相觑,互相推诿,最后谁都说不清,反正无非饭堂广场藏经阁,人多的地方‘无意’听到。
“还带玩阴的是吧?”聂萦把拳头捏得啪啪响,一转头,就找了赵闻道来。
赵闻道来得比兔子都快,一脸八卦,举着他的留影法宝迫不及待地问:“大师姐,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昨日刑堂审案不许人进入,不晓得多少人抓心挠肝,我一直等着你亲口说出真相哩。”
聂萦亲切地拽着他的胳膊走到一边,悄声问:“赵师弟,你的组织里有没有那种……专司风月相关的专门消息渠道?”
赵闻道嘿嘿笑了两声,扭捏作态地说:“大师姐,我可是正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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