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维持着这个拥抱的姿势,一点一滴地消失不见。
化为无数光点,归于天地。
他们又回到了初始的山洞,头顶两颗光球寂寞地飘着,谢玄素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感受到方海的不甘,还有残余的酸涩。
“大师姐。”他忍不住问,“如果……换了你,你被冤枉被栽赃,你会怎么处理呢?”
聂萦不假思索地一叉腰:“我才不像这两个锯嘴的葫芦,魔修也长脑子的,是我干的我认,不是我干的我认个屁啊?!还有,呵呵,不是说我魔修灭门嘛?那今天在场的人,一个都别想跑,他们也不用脑子想一想,我既然都不在乎杀方家人,还舍不得多杀几个吗?”
“魔修……真的如此凶残吗?”谢玄素低声怀疑。
妈耶,你要不要看自己在说甚!聂萦痛心疾首地想,千年之后你二话没说就踏平魔界,如今竟然还天真地问魔修是不是凶残。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魔修。”聂萦心虚地说,随即一拍巴掌,“好啦,幻境也走完啦,真仙留下的宝物呢?”
两个光球静静漂浮,没人吭声。
聂萦大怒,伸手成爪,一把就抓向两个光球:“吃了吐不认帐是吧?!咦?”
两团光球没有丝毫反抗地落入她手中,化成两个环,比戒指大些,比手镯小些,材质似玉,中间蕴含流动着丝丝宝光。
落入手中的一瞬间,此物的功效自动同时显示在两人脑海中
阴阳环,阴环主群攻兼防御,阳环主强大攻击,两环共用,珠联璧合,飞出去两环相套,绞杀来袭法宝,无有不灵。
“好东西来着!”聂萦眉开眼笑,不客气地一翻手腕把阴阳环收入丹田,“归我啦!”
丹田里东西众多,挤一挤还能塞下,她指挥着血云旗和小冰花给阴阳环腾出点位置来。
谢玄素自是答应,笑着说:“大师姐居功至伟,当然是你拿着。何况我丹田已废,根本也无法使用。”
“放心。”聂萦鼓励地给他画大饼,“这次秘境之行,灵药收了不少,回山之后就可以着手给你安排第二轮淬体了。”
谢玄素一笑:“全凭大师姐安排。”
“对了,”聂萦又不放心地叮嘱,“我们通过最后幻境拿到阴阳环的事,出去之后对谁都不许说,听到没有?现在社会很复杂的,很多人会眼红嫉妒,有句古话叫鹤立鸡群,鸡必推之,闷声发财才是正道,我要是在外面听到相关的一个字,哼哼,你懂的。”
谢玄素立刻郑重发誓:“大师姐放心,我绝不泄露出去。”
“哪怕是问天道君问你,你也不能说,知道吗?”
谢玄素点点头,保证:“我只听大师姐的,我不说。”
聂萦放下了心,朝着山洞喊了一声:“放我们出去!”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呛啷!”聂萦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肌肤就被迎面而来的冰冷锐气刺激起粟米大小的鸡皮疙瘩。
有人偷袭!天杀的秘境是把他们送到哪个贼窝里来了!?
聂萦多年征战,应对突袭经验丰富,闭着眼就地一滚,单膝跪地双拳带着十足灵力向前轰出:“开!”
剧烈灵气对撞,一阵金石相击之声响得乱七八糟,还有人声,倒地跌扑的叫声。
聂萦这才睁开眼,慢慢地站直身体,阴沉着脸扫视了一圈。
奇怪,是两忘门的广场没错啊?
周围一片狼藉,花木东倒西歪,或站或倒的是穿着内门道服的弟子,手中执着各种兵刃,无不是对着她的。
这是还在幻境里?聂萦纳闷。
“大师姐!”谢玄素出声提醒,“他们是刑堂弟子。”
他不安地站在聂萦身边,观察了一圈,这些平时虽然板着脸不苟言笑但是也有礼有节的执法弟子,此刻看着两人就像看着什么犯了大错的罪犯一样,目光凛然警惕,随时暴起。
“你们眼睛瞎了就赶紧摸去丹堂找药吃!拿兵刃对着自己人算怎么回事?”聂萦端着大师姐的款儿,出声教训,“今天幸亏是我,换别个被你们伤到了算谁的?”
“算我的。”
聂萦一怔,严阵以待的弟子们后面,飞廉道君翩然而至,目光炯炯紧盯着两人:“聂萦,谢玄素,有人告发你们因私怨报復,戕害同门,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去刑堂问话!”
“不是,现在你什么都没问,就判定我有罪是吗?”聂萦不服气地呛声,“两忘门是这个规矩?我倒要去问一问掌教真君。”
飞廉道君看她的目光很不客气:“这时候想着搬你师父出来,晚了,他因伤闭关休养,短时间内没法出关。你最好乖乖地跟我们回去,真要是无辜,我们会还你清白的。”
说完他目光一扫,弟子们呼啦啦围上,各就各位,在场中构成一个奇怪的阵型,各种兵刃寒光闪闪,对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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