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盛荷蓱不置可否。
她们边走边谈,正巧走到了凤翥区的那一座小桥上,小水望向河中央,兴奋地指着某处船道:「姐姐,你快看,他在那儿呢。」
盛荷蓱回望,凝眸一瞧。
她们所谈之人正站在一叶扁舟之上,神清骨秀,面如冠玉。他望见盛荷蓱探过来的视线,略带羞涩地报以微笑。
「哇——」他这一笑,让岸上不少适龄女子皆露出了如梦如幻的表情。
盛荷蓱却只觉着一个头两个大,有种突然要跟不熟悉的人绑定的不安感。
如果是凌绛苏,肯定不会让她在公共场合如此窘迫。
奇怪,她怎么又想到他了。
盛荷蓱敬敏不谢,最终还是拒绝了那人,可他却毫无不在意,反而用一种相当肉麻的语调道:「没关係,只要您尚未成家,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您。」
「呀——」围观的姑娘眼冒桃心。
然而盛荷蓱却溜得比谁都快,她趁乱甩开众人,独自跑到一僻静处。
虽然她知道那人只是一腔热忱罢了,但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太过张扬。
在此期间,盛荷蓱的大脑不可控制的设想了下自己同他在一块儿的场景,她只觉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完全没有同他亲近的欲望。
咦,为什么她主动摸凌绛苏却不觉着难受?
盛荷蓱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人带来了?」坐在龙椅的明黄袍白髮老者翻动着铺在桌面上的奏摺。
此人正是兀自称帝的凌阴侯,一是自己的欲望驱使,二是他本以为凤翥岭的会因此不悦,对他进攻他好将其一网打尽。
谁知凤翥岭中人根本理都不带理的,也不承认他的皇位,任他一人独自扼腕。
底下一黑衣人抱拳回道:「回侯…皇上的话,正在殿外候着。」
在他准备登基大典的这段时日,手下的人说似乎是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大世…皇子。
当初这孩子走丢时,凌阴侯和被捋来的前朝长公主尚在青壮年,他觉着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生一个便是。
可后来不知长公主这个贱女人使了什么法子,给自己避孕,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能再诞下一子一女。
凌阴侯刚开始还觉着生气,担心如此一来,那些烦人的世家不乐意承认他的正统地位,平白给他生不少事端。
但转念一想他后宫中尚有不少姬妾,孩子更是扎堆地生,他到时候抱一个,谎称为长公主所生不就万事大吉?
为演好此出戏,他将长公主幽禁在凤仪宫中,随后挑选了一个最受宠的姬妾姜夫人所生之子作为自己的嫡长子。小时候尚且瞧不出什么端倪,但长大后越来越多人说他似乎不像长公主,倒更像姜夫人些。
手底下的世家们不免多了些心思,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御林军统领当得皇帝,他们几世正阳臣子就当不得?遂藉机煽风点火,登基之时也使了不少绊子。
凌阴侯本想发作,但世家们关係势力错综复杂,牵一髮动全身,他只能独自按捺下。
此刻大皇子的到来恰逢瞌睡送枕头,他不由得欣喜若狂,但又担心有诈,因此表现淡淡。
黑衣人继而下去带凌绛苏上来,凌阴侯着眼一瞧便知此人真乃他的血脉,模样与他和长公主十分相像,甚至还继承了长公主那少有的美貌与气质!
他激动得「噌」一声从龙椅上蓦地起身,随后又被这急促的动作,弄得咳嗽两声。
一旁伺候的太监忙靠近为他平復呼吸,他喘了半响,才缓缓道:「吾儿!父皇找你找得好苦哇!」
凌绛苏听到此言反而微蹙起眉,眼前这人的年纪都可当他爷爷了,怎地如此厚脸皮说是他父亲?
「咳咳。」见凌绛苏无甚反应,凌阴侯却不在意,反而更加热情地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龙椅去握住凌绛苏的手。
「世青吾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凌绛苏觉着有些彆扭,他的名字似乎不该是这个,但此人既说他是自己的父亲,遂开口道:「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阴侯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若是他真记起来反倒让他难办,还得费劲心思找从前小小年纪让他出去干活的藉口。
他遂给凌绛苏解释,他本名叫凌世青,乃是凌阳皇的大皇子,小时候因为跟随自己打仗一不小心走失,长大了后误打误撞被自己的兵捡到,这才认祖归宗。
凌世青总觉着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见到此人时天然的有种厌恶感,但自己与他那相似的容貌的确很符合他的说辞。
眼下他亦不知自己该往哪儿去,遂暂时同意了凌阳皇这套说法,在皇宫中住下来。
但生活并未如想像那般风平浪静,姜夫人及原先的大皇子可不乐意了。
凌世青虽被安排在东宫居住,但实际上他的吃穿用度均比最普通的皇子差上一些,由此他遂觉着此事怪异。
他将此事尝试着反馈上去,瞧瞧他那便宜爹的反应,谁知未到半路传达之不是那出问题,就是不小心弄掉了东西,总之没有一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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