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有一人站出来说道:「为何不直接用县城原本的道路,直接在上边铺一层便可。」
他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人反驳道:「以前的道路无法保证,能将县内所有村镇皆连通,且不说有些道路有头没尾的,有时会经过些不可逾越之天堑,造路难度极大。」
那人一怔,他尚未想过此事,遂亦自知失言,红着面颊垂下头去。
盛荷蓱沉吟片刻,启口:「这般想法倒亦非无理,只是得在各路线上稍加改动,大家可尽情将自己的想法明说。」
她展开兴襄县地图,发觉那上边竟无道路的具体描绘,遂将此事分派下去,命他们儘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走过县内各路,为她绘製出最全的地图。
说着她还将前段时间攒下的鸟型机器飞去协助他们,应是不会有太大的差漏。
因为地图不完全,他们聚集于凤翥区的内部会议很快便结束了,盛荷蓱目送众人嘻嘻哈哈地搭着肩膀离开,唯独连宏博却留了下来。
她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还有事需与她商谈,连宏博待最后一人踏出门槛后,上前将一幅羊皮纸在她面前展开,「领主请看。」
盛荷蓱站起身,仔细地去瞧,旋即微讶,那羊皮纸上亦绘製着正阳国全国地图,但与她在县衙中寻到那幅不同的是,它上边将各大势力所属区域皆标明得一清二楚!
这可真是把她给震惊到了,盛荷蓱眯着双眸细数,发觉那上边竟有超过十余个势力,大多是些占领了省内几个主要城市的小势力,还有些占据好几个省的巨大势力。
连宏博为她解释道:「这张图是根据近期最新的消息所制而成,但天下局势仍在不断变动,巨大势力」他指着其中一个名为中土的势力道,「在不断的吞併小势力,我们需得儘快行动起来,否则面对几万乃至十几万大军攻城,如何能抵挡。」
「至于正阳正统皇帝,则是在中原地域,但他年岁尚小久体弱多病,居深宫中不喜出门见人,且无后嗣,便由天子舅舅摄政王协理天下诸事。群雄早已不将他当回事,但呼声更多的说法是。」连宏博顿了顿。
「天子早已被摄政王失手给溺死在御花园中,摄政王难寻人假扮天子,谎称病弱遂无法上朝,自己主持大局。」
盛荷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觉着就是王朝末年时常见的行为罢了,她正双眼发晕地看着那张地图,她所属的兴襄县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旁边大大小小挤着不同的小势力,唯一幸运的便是她离那些巨大势力距离较远,他们得将周边势力悉数吞併后,方才与她直接接壤。
「连先生真是,不出门便能尽知天下事的神人啊。」盛荷蓱神色复杂,本想着摆烂,思考着要如何享受未来的生活,未曾想现实直接给她当头一棒,她实在是不愿面对。
连宏博微微拱手:「领主大人过奖,您才是真正的神赐之人。」
盛荷蓱喟嘆一声,举起那羊皮纸端详,她占下的兴襄县,乃是所有势力中占地最小的,连她北边的西北元小势力,都比她多一个县。
「正阳国乱了多久了,天下竟被分割成此种模样?」
连宏博挑眉,不过对她缺乏普通人的常识早有见识,遂答道:「已有二十余年。」
才二十年啊,好像与钱掌柜所言京城时局动盪亦差不多,盛荷蓱知道乱世不容易合,她以前所生活的国度古代乱世可持续几百年之久,这么一想她还是能苟上一段日子的。
但逃避终究不是个办法,就如同连宏博所言,或许别人是瞧不上她这块瘦肉才不对她出手,但若是哪天饥不择食了该如何?
她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在此种礼乐崩坏人吃人的乱世中,想要自保也得学会主动出击。
盛荷蓱心中暗自有打算,路可以先让人铺着,但是与自己相邻的势力情报必须得牢牢握在手中,否则她就像每日头顶悬着把铡刀似的寝食难安。
目前与她的凤翥岭接壤的乃是三个小势力,有一个占了隔壁大半个省,其余的皆是仅占地两三县。乱世变动大,人心不稳,便意味着她尚且有机可趁。
「连先生,若是我们暂且在凤翥岭内保存实力,能撑多久?」盛荷蓱摸着下巴蹙眉问道。
连宏博眸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嘆息道:「凤翥岭旁的势力较为安分,但也不过是能撑到明年开春。」
盛荷蓱了然颔首,那时间恰好能够,她现在最缺的便是积蓄力量的时间,庄稼重新种了要长熟,连她的武器亦要每日的次数建模,她真的没有法子。
盛荷蓱的眸子转了转,想起什么似的,旋即问道:「前段时日流窜到凤翥岭来的是西北元势力的吧?」
「是的」连宏博并不知她为何要问起这个。
「那么就是说,他们的领地内刚刚经历过蝗灾,那么不用多久一定会出现饥荒。」盛荷蓱指着北边的西北元势力道「我们何不在此处多做些文章,寻个好机会一举将其拿下。」
「您的意思是……」连宏博眼中闪出精光。
盛荷蓱抹了把鼻子,抱胸嘴角上钩,哼哼小样,她哪儿能看不出她刚才说要缩在老巢的时候,让此人误以为她怂包能躲就躲,开什么玩笑!这不,一句话又能把他刚掉下来的信任值给拉回来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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