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玉差点儿气笑了:「谢混,你太自作多情了。你不会觉得是因为你吧?我上辈子可是活到了六十多岁,连吃饭的口味都变了,不再穿红色很正常。」
谢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觉得是因为自己,只是既然说到了这幅画,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真害怕有一天你会得钟情妄想症。」李正玉抬眼看了谢混一眼,「还好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不然你现在就可以确诊了,也不用旅游了,直接去精神病院和李道、沈清石作伴。」
「那请你一定要保持住这一点点喜欢,不要让我成了可怜的病人。」谢混轻声道,又伸出手去搂李正玉。
这次李正玉没有躲,她挪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了谢混的肩上,语调慵懒:「看我心情。」
「你什么时候心情会好?」谢混的声音响彻在耳畔的时候,使人联想起紫禁城的红墙绿瓦、池塘边微风掀起的丝丝柳絮。
李正玉挨着谢混,又有些困倦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低下去,低得近乎呢喃:「堆金积玉、处尊居显;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在高处,永远在高处。」
「高处不胜寒。」谢混轻笑,「我陪着你。」
李正玉的意识有些混沌,处于清醒与沉睡的交界状态,半梦半醒间,她道:「你也跪着。」
谢混拿她毫无办法,轻嘆了一声,说道:「好,我也跪着,跪在你脚边。」
站着也好,跪着也罢,他永远陪着她。
再低头看时,李正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已经睡着了。
第45章 听说家主爱慕我(番外)
一、李九锡:虽未死别, 却已生离
李九锡漫步在街头,街道两旁,古老的建筑与现代的高楼大厦交相辉映,行人们悠閒地漫步, 咖啡馆里飘出浓郁的咖啡香,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街道上, 形成斑驳的光影。
「九锡,爷爷临终的遗言你全都忘记了吗?」李元辰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不要以为你跑到国外去我就没有办法治你。」
李九锡闻言道:「大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李元辰长嘆了一声, 极为难得的做出了让步:「你回来吧, 不结就不结,就当我当时跟你下的通牒是在说笑。我本就欠父母良多, 难道还要把他们的亲生儿子逼走吗?」
三十岁之后, 不得入宣城。
李九锡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你将我逼走的,是我自己。你不要劝了, 我不会回去。就是有些可惜,家产得让李锦书的孩子继承了,大哥, 不然你要个孩子吧,按照我对那一位的了解,她说不定会越过血缘把家产给你的孩子。」
自从知道李锦书背叛过李正玉,他就厌极了这个堂妹。
李元辰说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她, 李锦书註定什么都得不到。李家的一切,我都不会肖想。」
李九锡笑了笑:「是, 你高风亮节,君子如玉,但你一直在肖想李家最珍贵的东西,你也很贪婪,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李元辰沉默。
「你怎么不教训我?这不像你。」
就在李九锡以为他挂断了电话时,李元辰低沉而喑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是的,我们一样,都是懦夫。你很糊涂,我很清醒,所以我比你痛苦。」
二、李元辰:人生若只如初见·海水尚有涯
那并不是李元辰第一次见到李正玉,但从那时起,她从一个平淡的名字变作可以同一切美好意象媲美的幻影。
「请问……你看的是什么书?」他在二楼的玻璃窗边望了她一个小时,终于鼓足了勇气下来搭话。
花园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境,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李正玉坐在花园中捧着书,她神情散淡,似乎全然不为眼前美景所动。
但她偏偏要坐在那里,成了他眼中的美景,吸引了他几乎全部的视线。
李正玉抬起头,明明微笑着,但眉眼间仿佛总积蓄着难以消散的冰雪,她温声道:「一本閒书罢了。」
那似乎是一本诗集,李元辰的余光瞥见了几行字句——
你把我留下像留下一个空址,那些灿烂的动作还住在里面……
「我……」
李元辰望着李正玉的面容,他那向来如平湖般的心悸动了一瞬,明明已在楼上打了无数次腹稿,但还是一时词穷,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
「不必拘束。」李正玉抬了抬手,「还有什么事吗?来,坐下说。」
李正玉的态度沉稳又温和,既不符合她的年龄,也全然不像传闻中的她。但她对他的印象似乎很好,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见解有什么独到之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堂哥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聪慧。」
「元辰,你果然还是同从前一样聪慧。」李正玉从蒙省回来后与李元辰见了一面,她收到了他发给她的那幅画,明白了他那委婉的试探,未做任何隐瞒,就那样坦然承认,「你想的没错,画中的人是我。谢谢你替我寻来的玉佩,谢混能找到我,和那块玉佩也有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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