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我们多久没见了?」
周弒青费力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向他示意自己身后还站着个人。
Lenerd于是放开周弒青,转而扑向邹渚清。
「你好!你一定是Qing吧!我常听Eliot提起你!」
邹渚清努力保呼吸平缓,艰难地笑着向Lenerd问好,朝一旁的周弒青投去求助的眼神。
「Lenerd,你的咖啡要凉了。」
Lenerd笑着鬆开了邹渚清,转身拍了拍周弒青的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弒青拉着邹渚清坐到他的对面,抬手叫来服务员,给自己和邹渚清点上了甜点和饮品。
Lenerd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向周弒青。
「说吧,什么事?」
周弒青弯起嘴角:「我就不能是找你叙旧吗?」
「不好意思,你转转眼珠子我都知道你想干什么。」Lenerd无奈地看周弒青一眼,「你还是跟之前一样面面俱到。你有事找我不能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啊?非要当面跟我说,也难为你能在法国找到我。」
Lenerd此人飘忽不定得很。工作忙时能几天几夜屋门都不出一下地连轴转,稍微清閒起来就满世界地跑,只能从他推文的配图中窥见他活动的轨迹。
能抓到他,周弒青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确实是有事。」周弒青接过侍者递来的卡布奇诺,轻轻搅拌着,「我想问问你有关製片的事。你知道的,我最近有在涉足这个领域。」
即便早有了心理准备,Lenerd闻言还是不免惋惜:「我听俊洲说了你想要转幕后发展的事,当时还不信,结果你还真就打算撒手不演了啊?」
周弒青冲他抱歉地笑笑:「其实……也不完全。我今天来也是想请你帮我留意下片子,如果有适合我的角色,我都愿意试镜尝试。」
Lenerd听他这么说,神色顿时亮了起来:「老天,你终于同意了!」
Lenerd撇撇着嘴,转向邹渚清向他抱怨道:「知道吗Qing,这两年我手上多少好的片子递给Eliot,他全部say no!那可都是名导手下的艺术品!」
邹渚清质问的目光投向身边的人,后者摸了摸鼻子,没和他对视。
Lenerd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咖啡,哐一声把杯子放回桌上:「好说!你接了戏就不算我帮你的忙了,那可就是你帮了我大忙了。」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看向周弒青,「但製片的事,俊洲没跟你讲明白吗?」
周弒青切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事实上,除了製片以外,导演、监製、出品……我都想了解。」
「好傢伙……」饶是Lenerd也愣了一下,但他旋即爽朗地笑出了声,「怪不得我们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Lenerd是个领域怪物。他仿佛对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十分好奇,只要兴起,便会一头扎进去,一旦尽了兴,就又轻轻鬆鬆抽身而出。
有些人会说他样样都会,但没什么精通。可正是这让他比其他人都要见识更广,了解更多。
周弒青虽然是文清的股东,但他不想做那种高高在上,只凭资本任意驱使人的高层。他想真正了解这个领域,有自己的认知和自己的判断。
一件事,如果做,那就认真努力去做好。
Lenerd和周弒青就幕后工作谈了许久,邹渚清一口口喝着果饮,撑着脑袋看向一旁的周弒青。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演戏外,工作状态下的周弒青。
演戏时的周弒青,有着最绚烂的灵魂。他可以自如地成为编剧笔下的所有,成为导演传递思想和情感的完美容器。
而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他,谈论着演员们熟悉却又陌生的领域。他仿佛也成为了邹渚清熟悉又陌生的周弒青,不变的却是如宁静暗渊般吸引着邹渚清的引力。
这一谈就是一个下午。
临走时,Lenerd留给了周弒青一个联繫方式。
「这是Steve Jackson的私人邮箱。他看过你的作品。他跟我说,如果你愿意接戏,他会很乐意为你提供角色。」
这一句把有些困倦的邹渚清彻底惊醒了。
Steve Jackson不是什么名导,却是行业内人不会不知道的存在。
他师承屠宰了奥斯卡的大导演,首部处女作便以乖张野性的拍摄手法和尖锐的立意,在世界各地地电影节都引起了轰动。
新兴导演和在世界荧幕上不算熟悉的新面孔,极度的张扬和绝对的克制相碰撞,这无疑令人惊喜而期待。
周弒青记下邮箱地址,郑重向Lenerd道谢:「我会认真考虑。如果能够和Jackson导演合作,我十分荣幸。」
从咖啡店走出来,周弒青感受到身边人冲他投来幽怨的目光。
「怎么了?」他笑道。
「怎么了?Robert Ken,Brian Rover,还有Kelly Chen。你到底拒绝过多少大导演?」邹渚清光是想想都心痛,「还有Jackson,我要是你,我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什么认真考虑。」
周弒青轻呼出一口气,无奈道:「小清,我需要想很多。」
邹渚清沉默片刻,想了想,也跟着嘆了口气。
周弒青有新的事业,有新的家人,还有不得不让他关注的心理状态。
哪怕周弒青终于赶迈上追逐梦想的新的旅程,这些种种不免让他在这条路上顾虑重重,迈不开腿。
邹渚清侧过脸,仰头去看身边的人的:「我会尽我所能,如果有任何我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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