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的人有很多,可他飞蛾扑火地只想要一个人的爱。
化成火炬,只要能被看到就好。
他生硬地岔开话题:「不说我了,你和周弒青怎么样了?」
邹渚清不说话,只是不赞同地从后视镜里看他。
付景明瞭然,点头道:「别再分开了。」
邹渚清拧着眉看他,后者直直看着前方的道路。
邹渚清败下阵来,他深深呼出口气。
「知道了,多操心自己。」
邹渚清本打算回到家搁置好东西就去找周弒青,计划之外多了个付景明,邹渚清放心不下把状态不对的付景明自己扔在家里,还是决定留下陪他。
付景明睡了一整个下午,晚上醒过来就找邹渚清要酒。
邹渚清不给,他就一直静静坐着。
邹渚清不忍心,最终还是下楼提了几袋啤酒捎给了他。
一整个晚上,付景明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邹渚清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劝也不拦。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付景明,也知道付景明不需要安慰。
付景明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
啤酒难醉,付景明仍然清醒,喝完最后一瓶,他起身回了卧室。邹渚清等着他睡着,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邹渚清第一次感到了庆幸。
世上有那么多人,爱过了就过了,走散了就散了。
还有的人,寻寻觅觅,难偿所愿。
而他何其幸运。
他的每一句喜欢,都有迴响。
他拨通电话,听着「嘟嘟」的声响。
「怎么了?」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的人声音温柔沙哑。
邹渚清眨了眨眼,轻声道:「没什么,就是忽然特别想你。」
周弒青笑着道:「撒娇呢?」
邹渚清靠在墙上,扭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拉上窗帘了呢?
他走进暮色,对耳边的人道:「看出来了就哄哄我。」
周弒青那边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干嘛。
邹渚清安安静静地等着。
他等到周弒青终于开口。
他听见周弒青说:「你打开微博。」
他切屏,听话点进了微博界面。
他的小号挂着,只有一个特别关注。
界面刷新,周弒青的微博跳了出来。底下是一幅简笔画。
笔触很匆忙,线条也单调,看得出是匆匆画下的,隐约能看出背面的字体,这画布保不齐是哪份文件翻转了过来。
画面很熟悉。
小男孩仍然蹲在那里,小猫仍然坏脾气。
只不过这一次,坏脾气的小猫,呆在了小男孩的怀里。
他们挨得,很近很近。
平凡的夜里,一张普通的简笔画,不博人眼球,没什么新奇。
这是独属于周弒青和邹渚清的秘密。邹渚清在《不要说》剧组呆的久了,作息都被强行掰规律了。他六七点钟就爬了起来,善心大发撸起袖子去给伤心男孩做早餐。
门铃响的时候,他正一脸怨气地盯着冒烟的锅,立志在「脸和锅底谁更黑」竞赛中拔得头筹。
听见门铃声后,邹渚清怨气更重了。
一大清早过来叫门,也不怕他还在睡吗?
他喊了声:「谁啊!」重重踢着拖鞋走过去开门。
锁转动开,门被猛地推开,一隻手揽上了他的腰,扶上他的颈。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吻。
邹渚清闭着眼,伸出手臂和来人紧拥。
唇舌代替话语诉说想念,吻是酸涩的。
一吻毕,他们额头相贴。
邹渚清呼出的气息还带着周弒青的味道,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周弒青没忍住又啄了他一下:「夏凯朋友圈说你杀青了。」
邹渚清暗骂夏凯猪队友。
周弒青抬手摸了摸邹渚清的脸,随机扭过身子,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鞋柜上,利索地拉开鞋柜,动作快到邹渚清甚至来不及阻止。
邹渚清看着他忽然僵硬的身影,语气有点虚:「那个……我可以解释……」
周弒青扶着鞋柜门的手青筋显露,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缓慢站起身,扭过头看一脸心虚的邹渚清。
「有客人?」
邹渚清小声道:「特殊情况。」
周弒青点了点头,抬脚朝邹渚清走了一步。
邹渚清慌忙后退:「真是特殊情况!他失恋了无家可归我当朋友的难不成把他扔街上吗?」
周弒青冷声道:「他可以住酒店。」
「他很伤心!」
周弒青笑了声,这声让邹渚清毛毛的。
「他在你这儿都有专门的拖鞋啊?没给我也准备一双?」
邹渚清解释道:「他经常来嘛……」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
周弒青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现在人在哪儿?你屋?」
邹渚清就差摆摆手了:「没没没!客房!客房!主屋你和我睡!」
周弒青听见最后一句,脸色稍稍缓和,却在抬眼看见房门口倚着的人后又冷下脸来。
邹渚清扭头一看,眼前一黑。
付景明穿着松垮的睡衣,胸口敞开着,没正形歪在那儿。
只见他抬手冲周弒青摆了摆,活脱脱一副正宫样:「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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